勇定候这话挑动了楚清脆弱的神经,因为愤怒而腥红的双眼死盯着楚若雪,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如此轻而易举便将矛头引向楚若雪,夜啸寒都感叹她这般祸水东引的能力。
楚若雪也没有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竟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楚墨璃化解。
“啪!”猝不及防的,楚清的手扬起落下,楚若雪白嫩的脸上已印上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姑姑!”楚若雪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护女心切的赵媚则是全力推开楚清:“清妹,你这是做什么?伤到君华的人又不是雪儿!”
“的确不是她伤了君华,”气愤的楚清声音颤抖:“若不是她非得拉着君华去对付楚墨璃,君华如今又怎么会半死不活的躺在这里?”
楚清越说越气愤,就连身体都透着冰冷的寒意:“她躲在暗处,却利用君华,这般险恶用心比楚墨璃还要更可恨!”
已失了理智,浑身一股蛮力的楚清将赵媚推开,撕扯抽打着娇弱的楚若雪。
头皮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被打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楚若雪发现一缕缕秀发已被楚清扯落于地。
心中悲凉,疼得无以复加的她竟是连求饶都发不出声音。
同样心中也恨极了楚若雪的勇定候对于楚清这般撒气的行为亦是并未阻止。
此时的赵媚也顾不得气度形象,冲到楚清面前与她扭打在一处,整个房瞬间有一种鸡飞狗跳的凌乱。.
见楚墨璃露出几分疲态,夜啸寒吩咐翠竹留下来继续盯着事态的发展之后,带着楚墨璃回了听雨阁。
被周君华这样一闹,楚墨璃也忘记要跟夜啸寒拉远距离这事儿了,所以他依然像到了自家般命人准备了茶水,悠哉的坐下来喝茶。
用被子将自己给裹了个严实,只露小脑袋在外面的楚墨璃飞给他一个大白眼:“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夜啸寒理所当然的道:“我不是从来都这样吗?要那些假惺惺的客气何用?”
前世,就是怕引起已忘记了前尘旧事她的反感,所以才会小心翼翼,对于她钟情于骆承泽也只能成全祝福,甚至为了她暗中相助骆承泽夺嫡。
可就因为这样,才造成最后的悲剧。
这一世,他如何还会让悲剧重演?
夜啸寒见她裹着被子却还瑟瑟发抖,嘴唇血色全无的模样,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瓷瓶。
打开瓷瓶后,楚墨璃只觉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袭来,那清香让她的心情都变好了。
“这是什么?”好奇的楚墨璃也不理会自己臃肿的模样,趴在炕桌上好奇的探身过去。
夜啸寒从瓶中倒出一颗药丸在手心,雪白清香的药丸让楚墨璃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这是什么呀?”楚墨璃再次追问道。
“雪参丸。”夜啸寒将药丸递到她面前:“将这个吃了。”
楚墨璃全无迟疑的将那颗雪白的药丸吞进口中,入口即化雪参丸的清甜幽香立刻在口腔中蔓延开。
一颗雪参丸全都融开,暖意从体内蔓延至四肢,楚墨璃觉得自己冰冷的有些发疼的手脚全都有了知觉。
抛开被子,满心惊喜的道:“真的暖和了!”
毫不客气的摊开手掌向他讨要:“你云灵门中宝贝东西应该不少,不如把这瓶给我吧!”
看她眨着的大眼中满是期待,夜啸寒不禁莞尔。
若是她知道这雪参丸是以昆仑山百年雪参配以雪莲炼制而成的话,估计就不会说的这般轻描淡写了。
但还是大方的将雪参丸的瓷瓶交到她手中,还不忘嘱咐:“半个月服用一颗。”
楚墨璃将瓷瓶收好,这才又看向他:“一个堂堂的王爷,不好好呆在京城,为什么要创立云灵门隐身于江湖中?”
其实从得知他真正身份的那天开始,她就一直在好奇这个问题了。
与他相识以来,他一直都在云灵门中,从来没有与那个曾经辉煌的越王府有过任何牵扯,似乎那是与他根本毫不相干的地方。
夜啸寒看了她一眼,只是轻描淡写的回她:“我闲云野鹤惯了,江湖更适合我罢了。”
重生后他便创立了云灵门,为的就是暗中搜集情报培植力量,可以借云灵门做一些越王府没办法做到的事情。
只是现在时机尚不成熟,他没办法告诉她自己提前做这一切是为了在这一世护她周全。
对于他的说辞,楚墨璃并没有怀疑,但也知道他其实是隐藏了一部分。
可是他既然不愿意说,她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
夜啸寒话锋一转,问她:“虽然皇上借端王昏迷之事搪塞了过去,但赵淑妃既已说服并请动了太后赐婚,此事就不会轻易作罢的。”
所以接下来她们定然还会有些安排迫使她接受赐婚。
楚墨璃淡然一笑,显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看来得想个法子给骆承泽找些麻烦。”
这段时间还真是让骆承泽太过清静了,所以才让赵淑妃将心思动在了她的头上。
见她灵动的眼中掠过狡黠,多少察觉到她用意的夜啸寒柔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漆黑的眼珠灵活的转动着,挑了挑眉问他:“可知京中还有哪家有待字闺中的女儿?”
“……”果然跟他所猜测的如出一辙。
“最好是品性比较极品的。”楚墨璃惯性的啃咬着大拇指的指甲:“那种能闹得家宅不宁,而且又上不得台面的自然是最好的!”
夜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