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啸寒黑着脸,楚墨璃啼笑皆非:“冬阳,你该不会是因为孤单太久了吧?”
从前每天夜里他都会跑去酒吧寻找目标,所以她每天都能听到他谈论这个长得比较帅,那个长得比较man,可是现在他却只能围着她这个好朋友和一条狗打转了。
楚墨璃是真担心再这样下去他会得个忧郁症什么的。
楚墨璃伸手过去按在他的手背上,语重心长的道:“冬阳,说真的,你不妨出去走走吧!这古代断袖虽不被主流接受,但还是有的,说不定你出去就能找到了!”
“滚犊子!”林致骞打开她的手:“你真当我急疯了?”
“我告诉你,哥我那是不愿意找,若是要找,还用得出去?就算守在府里,分分钟都有人送上门来!”
“好吧!”楚墨璃定定的看着他心虚的表情,许久之后才无奈的道:“你开心就好。”
他既要自欺欺人,她也没办法劝阻,只希望他的精神不要被寂寞空虚冷给打败。
一身布衣的谢问走入院中:“可知情形如何了?”
夜啸寒摇摇头:“稳婆还未回来。”
看楚墨璃正准备问什么的神情,谢问率先开口打断了她:“放心,我的药绝对没问题。”
否则他也不会是药痴谢问了。
皇宫,芳露宫。
稳婆惊呼:“不好了,娘娘难产大出血,老身实在也是无能为力了……”
“怎么可怎么办才好?”宫女急的原地打转。
“恐怕母子都会有凶险。”稳婆满头是汗:“依老身看这事儿还得禀告皇上,得让皇上来做主。”
“可是……可是娘娘千叮咛万嘱咐过,临盆之事万不可让皇上知晓。”
“不让皇上知晓?”稳婆将宫女拉到一边,俯身她的耳边小声道:“看娘娘这情形恐怕是凶多吉少,若不让皇上知晓,后果可是你我能承担的起的?”
沈贵妃因为巨痛的尖叫声适时的传来,让那宫女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稳婆看出了她的动摇,继续道:“贵妃娘娘身份贵重,小皇子就更是不用说了,若出了何意外,你我被治罪倒是小事,就怕会让全家也受诛连,那时候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听了稳婆的话,宫女紧咬着嘴唇,似是做出了决定般,原本闪烁的眼神也变得坚定了:“好,我这就去禀告皇上!”
稳婆的话没错,她只是个小小的宫女,实在是承担不起这样的重责,更何况她的确还有家人在京中,若娘娘和小皇子真的出了何意外的话,那她真的就是百死莫赎了。
见宫女匆忙的离开,稳婆嘴角这才扬起了一抹笑意。
但她很快就将那笑意敛起,继续一脸担忧的前去床边为沈贵妃接生。
剧烈的疼痛加上虚弱,沈贵妃的意识也已经越来越涣散,此时的她只是后悔当初为何不打掉这个孩子,为何要将他保下来。
如今只怕自己的性命都要为此而赔上,这算不算是老天对她的惩罚?
可是她不甘心!
她被送进宫来服侍老皇上,而且更要命的是她知道皇上早年已被人下了绝子药,所以是万不可能再让女子受孕的,这也是这么些年来宫中为何竟没有一位妃子怀孕。
所以当时爷爷与父亲才想到这个李代桃僵之法,想让她以有孕之身再得皇上宠幸。
只是她太过贪心了,想要借这个孩子得到更多,这才让谢问将这个孩子给保了下来,但没想到最后会累及自己的性命。
她本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而且以皇上的年纪恐怕也是活不了多久了,到时候幼帝登基,沈家理所当然会成为肱骨之臣,而她这个母后也理所当然可是把持朝政。
如此一来整个晋元朝都握在了她的手中,还怕会得不到夜啸寒吗?
可是现在想来,一切只是她美好的奢望罢了。
就在沈贵妃就要昏迷过去的时候,便听到传来尖锐的太监声音:“皇上驾到!”
不是都叮嘱过千万不能禀告皇上吗?
不过算了,反正她都要死了,就算皇上知道了这孩子不是他的又如何?难不成还要让她活过来重新治罪吗?
至于这个孩子,本就不是她想要的,本就是个孽种罢了,无论皇上会如何处置又关她什么事?
还有沈家,反正都已经衰败了,爷爷病重不起,想来也是时日无多了,至于父亲……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竟将自己给弄成了一个太监,她早已经对父亲失望致极了。
现在是由二叔做主的沈家,她又为何要顾及他们?又为何还要费尽心机的保他们富贵?
从小到大,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沈家,如今都要死了,难不成还不能自私一回吗?
就让她安静的死去吧!
“哇!”
就在她意识要陷入一片黑暗之时,突然觉得身下一松,然后一声婴儿的啼哭传入耳畔,紧接着便听稳婆道:“恭喜皇上,是位小皇子。”
“爱妃,爱妃你怎么样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听到皇上的轻唤,可是她却眼皮发沉,根本睁不开眼,然后实在虚弱的她又陷入了沉睡当中。
稳婆抱着孩子,笑得慈祥:“皇上安心,娘娘身子骨保养的很好,休息一阵子就无大碍了。”
皇上颇为高兴的看着稳婆怀中的小皇子,问道:“小皇子可有碍?”
稳婆哄着熟睡的小皇子,高兴的道:“小皇子是足月出生的,所以很健康。”
足月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