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母亲拜托你的?”乐安郡主开始猜测:“还是璃儿?”
放眼整个晋元京城,真正关心她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但无论如何皇帝舅舅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派人前来接她回晋元的,毕竟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而破坏与北辽之间的邦交关系。
那么她所能想到的就只有母亲和璃儿两个人,或许是受她们所托,所以楚墨骁才会前来带她离开。
这样想着,乐安郡主的心中就更是绝望,刚刚升起的希望也全都破灭了,因为她再次印证了楚墨骁根本不在乎她。
“我不会离开的。”
面对乐安郡主想也不想的拒绝,楚墨骁倒是愣了一下,他以为乐安郡主是很愿意随他一起离开的。
乐安郡主冷漠的看着他:“我既已嫁来了北辽,做了北辽的太子妃,就没有再回晋元的道理。”
“你说什么?”楚墨骁危险的眯起双眸,质问道:“你说什么?你是北辽太子妃?”
被他强大令人窒息的气场所慑,乐安郡主下意识的向后退开,但随即吞了口口水,倔强的道:“没错,我是北辽太子妃。”
听到她这样肯定的回答,向来冷静的楚墨骁上前扼住了她的手腕:“你再说一遍,你是什么?”
乐安郡主强忍着手腕处传来的疼痛,再次肯定的重复:“我是北辽太子妃,我已经嫁给耶律航了,不可能再跟你回晋元,所以也不劳世子爷费心了。”
楚墨骁却是定定的看着她,许久之后才松开她,眼底露出绝望之色:“你喜欢他?”
为了让自己对楚墨骁死心,乐安郡主强忍着心痛给出了违背自己真心的答案:“我既已嫁他,自然是喜欢他的。”
乐安郡主强迫自己绽开一抹笑靥:“我是晋元郡主,他是北辽太子,身份尊贵,也足以与我匹配,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楚墨骁死心的向后退开,喃喃的道:“原来你喜欢他,看来是我多事了。”
年少时的情分与承诺,如今早已时过境迁,是他太过于执着了。
楚墨骁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红木盒放在了桌案上:“既然你已做出了决定,我只能祝你幸福。”
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知为何,乐安郡主总觉得这次见到楚墨骁跟从前有些不同,神情亦是透出隐隐的悲痛与后悔。
“不会,”乐安郡主摇头甩去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一定是我想多了!”
乐安郡主呆呆的看着桌案上那个精致的红木盒,将它拿在手中来回的摩搓着,似是还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着的属于楚墨骁的气息。
但她却久久都没有打开那个红木盒子。
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真的很怕里面的东西会让她更加的绝望,连最后悄然存于心中的那一丁点幻想都会幻灭。
离开北辽皇宫,楚墨骁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多年来的希冀与盼望全都化为无形,心底的凉意从深处向处渗透出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赶来北辽,明知道她都已经嫁人了,明知道她已经成了北辽的太子妃,却为何还要抛下一切赶来。
难道就是为了听她亲口说出她所爱之人是耶律航?
易容成北辽皇宫侍卫,一直待在宫外的方炎见楚墨骁终于出来了,忙上前行礼:“少将军。”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楚墨骁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北辽并执意要见乐安郡主,但他还是尽力安排了。
只是现在看楚墨骁难看的脸色,方炎却开始怀疑自己决定的对错了。
或许他一开始就该问清楚,若是少将军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他该怎么对王妃交代?
楚墨骁像是体力透支了一般,有些虚弱的扶在墙壁上:“帮我备马,我马上动身回晋元。”
方炎虚扶了他一把,担忧的道:“少将军赶了十多天的路,依属下看还是在此休息一夜,明日一夜再启程也不迟。”
楚墨骁也没有拒绝,跟着方炎前往了云灵门位于北辽的秘密之所。
看到楚墨骁脸色难看,石玉忙上前问方炎:“世子怎么了?”
方炎摇了摇头。
石玉蹙眉看着楚墨骁的背影:“我总觉得世子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方炎只是如实的道:“少将军独自进了宫,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石玉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世子是去见乐安郡主的,难道是与乐安郡主有关?”
方炎摇头果断的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可能,少将军对乐安郡主是什么心思我们都知道,他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乐安郡主被打击成这样?”
石玉赞同的点头:“说的也是。”
但康雅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感情的事情还真是没人能说得明白,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什么样的可能都有。”
她的这句话引得方炎和石玉全都看向了她,那眼神分明就是在问康雅:什么意思?
郑嘉铭沉声道:“行了,做好自己本份,至于主子的事情就不需我们操心了。”
直到兴夜,乐安郡主一直将楚墨骁留下的那个红木盒子牢牢抱在怀中,生怕会被别人抢走了一般。
“郡主。”
方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房中,但乐安郡主对这样的情形却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走了?”
虽然她没有说明,但方炎知道她问的是谁,如实的回她:“少将军会在云灵门地下分舵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启程回晋元。”
乐安郡主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