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下,赵天祺的身后竟是出现了一众全身黑衣,甚至是以黑布遮面的人,一个个身上透出的气息就似是从地狱而来一般,浑身阴森冰冷,周身都似是被阴暗的气息所笼罩着。
“这是我绾羽宫的地狱使者。”赵天祺冷笑着道:“他们不仅手出阴狠利落,而且都是能随意幻术出神入化……”
“越王爷,你真的以为是我的对手吗?”
说完之后,赵天祺做了个手式,夜啸寒所率的越王府的府兵中突然有人想是发疯了般的歇斯底里,最后竟是举刀剖腹而亡。
血腥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让夜啸寒下意识的微蹙了下眉头。
没有人知道这期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更没有人知道那些所谓的地狱使者对死去的那些人做了什么。
“怎么样?”已近疯狂的赵天祺腥红的双眼似是铜玲一般瞪着:“越王爷对这样的情形可是满意?或者说,是想自己尝试看看?”
他说这话的同时,石玉与陈天栋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都护在了夜啸寒的前面,那意思明显就是在说,有什么冲我们来!
“你竟然护着他?!”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为了夜啸寒竟是连命都不顾了,赵天祺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看着夜啸寒惨死在自己面前才解恨。
石玉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胆敢伤王爷、王妃者就是我的敌人!”
赵天祺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剖开了一样,就那样鲜血淋漓的被暴于光天化日之下,任人轻视亵渎。
“那我就连你也一起杀!”
心痛不已的赵天祺以手中长剑指向石玉,完全是玉石俱焚的模样。
石玉却是不为所动,依然是以血肉身躯挡在夜啸寒的身前。
“你们两个让开。”夜啸寒云淡风轻的一笑:“本王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幻术究竟有多厉害。”
“王爷!”
陈天栋和石玉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让开!”夜啸寒完全不容置喙的再次下达命令。
“是!”
虽然是担心不已,可是他们身为下属,无论何时都是以服从主人命令为天职。
但二人手指长剑,身体僵硬,明显是做好了随时为主人舍命相护。
赵天祺闭目聚敛真气之后,周边的飞沙全都扬起,而赵天祺束起的长发也全都松散开,失重般的向上飞舞,可怕的阴暗戾气让他真正成为了一个地狱使者。
“夜啸寒……”
赵天祺阴森森的道:“你既是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他手心中释放出的阴暗之气便向全无准备的夜啸寒飞奔而去。
“王爷!”
陈天栋和石玉再一次的惊叫出声,可是他们的速度却已完全赶不上那束黑暗之气,眼看着黑暗之气已逼近了夜啸寒。
就在所有人都绝望之际,已逼近夜啸寒胸口的那束黑暗像是被净化了一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
赵天祺一脸难以置信之色:“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这是绾羽宫的秘术,是将暗黑之蛊注入体内,让中蛊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除了他之外这世间根本无人能解。
可是刚才,他的暗黑秘术竟被人这样轻而易举的给化解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根本无法相信的赵天祺再次追问道。
“绾羽宫宫主……”
一声轻柔好听的声音从夜啸寒身后传来:“不知绾羽宫主可认得我?”
化身成越王府府兵的流苏从人群中现身,定定的看着赵天祺。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赵天祺可以确定,自己与她绝对是初次相见。
可是在看到流苏那双血红的双眸后,赵天祺浑身一震:“你是燕赤族人?”
他曾听母亲说过,燕斥族人有一本流传于世的用毒秘笈,这本秘笈中不仅详细介绍了各种用毒解毒之法,而且还有解天下蛊毒之法。
难怪她能轻而易举的化解自己的暗黑之蛊。
“宫主应该叫我燕赤公主。”流苏冷声纠正他:“当年你绾羽宫杀我父母、灭我全族,恐怕你们做梦也不会想到燕赤族还会留下一个我吧!”
赵天祺恶毒的道:“的确是没有想到,若当日早就想到了的话,应该将燕赤族每一个人都挫骨扬灰,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对于他的这般恶毒诅咒,现在的流苏却是表现的极为平静。
赵天祺笃定的道:“燕赤公主虽能化解我绾羽宫秘术,但想来对幻术却是无计可施吧!”
“……”流苏只是沉默,根本没有答他的话。
赵天祺挥了挥手,对身后待命的地狱使者下达了命令:“还不快动手?”
因为有了赵天祺的这个提醒,夜啸寒也留意到了,那些黑衣使者全都暗中催发内力,并以瞳孔释放而出,以此迷乱人的心志。
可即便是清楚的知道,没有破解之法也是无济于事,最终还是难逃幻术控制。
“我就如你们所愿,让你们去地狱团聚!”
凄惨渗人的惨叫声响彻树林,不过让赵天祺始料未及的是,夜啸寒那边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惨叫声是从他身后传来的!
赵天祺回过头,自己最后一张王牌竟全都失控的互相撕咬,就像是在对待捕捉到的猎物,那种疯狂很快让他们都变得鲜血淋漓。
与刚才剖腹自尽的疯狂不同,此时的地狱使者一个个都是在这种犹如凌迟一般的互相撕咬中气绝身亡。
那种惨死的情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