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我们华夏民族子民实在太多,内斗这件事情,自古以来,向来是屡见不鲜,似乎已经成为我们华夏的一种传统“美”德?
当年小鬼子在我们华夏境内无恶不作,老蒋都不乐意团结一切有生力量,一致对外,而是要先把老毛给消灭;
如今,武大在辽国境内,居然也亲眼见证了一起汉人对汉人的追杀。
武大的武功虽然不高,但那也是相对而言而已。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武大身边的武林高手实在是太多了,故,才显得他的武功有些入不了眼。
但,实际上,以他摸到二流高手门槛的水准,如若抛开他的身份不谈,足已在江湖上走动走动了。
比如眼前这些个正在厮杀的江湖中人,大多数也就跟武大在同一个水准而已,似乎只有那名一直没动手的中年人,大约与张良武功相当。
武大的武功虽然不算高,但他的眼光却极高,这同样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身边老有一群高手在侧,眼界自然而然的也就高了,就是这般不讲理。
如若武大没有看错,眼前这群江湖中人,大体分为两拨,而且他们的武功招数很明显是同出一源的,但下手却毫不留情,招招攻向彼此致命的命门。
武大摩挲着下巴,笑容有些玩味,心想,难道这不只是汉人与汉人之间的内斗,而且还是同门师兄弟在厮杀?难道是传说当中的,为了“掌门”之位,为了夺权,才痛下杀手?
这不正是武侠小说里,江湖中人最常干的事情吗?
场间这两伙人,其中一伙明显实力更为强横,且人多势众,他们好像正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把对面护卫着一名年轻人的那些江湖人士,一个一个逐渐击退,杀死,然后,便可以尽情的戏弄那名卖相极为不俗,一看就是一名fēng_liú才子的年轻人了。
事实上的确如此,不消片刻,那名白衣白袍的年轻人周围的江湖高手,便尽数死去,只剩下脸色惨白的他,被人给围了起来。
不过这小伙子似乎很有骨气,即使已经山穷水尽,却依旧没有求饶投降,只是握紧了手里的长剑,冷着脸,试图做那困兽犹斗的把戏。
便在此时,旁边那位一直没有动手的中年人发话了,“小师弟,投降吧,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可以保证,非但不会伤害你的性命,而且会扶你登上掌门之位。师傅已经死了,你若也死了……师傅对我有大恩,我不想看到他老人家绝后。”
“啐!”
那年轻人极为不屑的“啐”了一口唾沫,满脸怨毒的骂道:“益二狗,你果然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狼心狗肺!你还知道我爹对你有大恩!?想当初,你是一名被狼群养大的野孩子,如若不是我爹,把你抱到我‘太玄门’,教你武艺,赐你姓名,你如今恐怕还是一个狼羔子!益正平?你果然满心正气,满脸平和,我爹给你起的这个名字还真够贴切!”
那名被称作“益正平”的中年人,闻言,脸上并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淡淡说道:“小师弟,此次如若不是主动请缨,带人下山来抓你,换了其他任何一名师兄弟,你都断然没有幸理。听我的,投降吧,你若真的孝敬师傅,就坐上那掌门之位,将我太玄门彻底发扬光大!”
那名年轻人尖锐道:“益二狗,你莫要做出这幅假仁义的德行,令人作呕!我虽然年幼,但也知晓你之所以要我回去坐那掌门之位,无非是因为我太玄门当中还有许多忠于我爹的师兄弟!莫要当我是傻子,你只是想扶我上位,以此来安抚那些师兄弟,做你们的傀儡,然后将我们逐个击杀!”
益正平沉默了片刻,复又说道:“小师弟,这里早已经是辽国的天下,形势逼人,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
“莫要说了!我太玄门虽然不敢有那兴复汉人河山的大报复,但宗旨却也一直是游历在朝堂之外,绝不做那契丹狗的走狗!尔等所为,我越承安不屑与之为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听到这里,武大大体也就搞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这自称“越承安”的年轻人,乃太玄掌门独子,大抵是辽国朝廷要收服他们太玄门,可掌门不肯,便被杀了,如今太玄门中那些愿意归顺朝廷的弟子,是来做那斩草除根的勾当。
随着越承安这一句话的出口,那益正平身边的人终于起了骚动,其中还有几个人在说契丹鸟语,想必是辽国朝廷派来的高手。
尔后,他们似乎与那益正平谈崩了,不顾他的阻拦,提起手中的刀剑,开始逼向越承安。
武大有些戏虐的看着那有欺师灭祖嫌疑的益正平,看的出来,他似乎很是挣扎,似乎在犹豫是否要救下对他有大恩的师傅的独子。
可惜,最终他还是叹息一声,没有出手。
武大笑了笑,对张良微微扬了扬头。
张良苦笑几声,有些不情不愿,却也没有违逆武大的意思,快步往场间走去。
那批江湖人早已发现了武大几人,此时看到张良似乎要插手,疾言厉色道:“来人止步,我太玄门正在处理家事,请……”
然而,张良根本没有听他们说完,助跑,加速,腾身而起,虎扑而至,落到那名曰越承安的年轻人身边,顺手用刀柄把其中几名试图杀死越承安的江湖人士给拍飞了。
是的,不是劈,不是砍,也不是斩,就是“拍”,如同拍苍蝇那般随意。
但,这看似轻描淡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