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夕凝注意到寒弘毅的异样,一改先前的嬉皮笑脸,“爹爹跟我还这么客气呀,有话直说便是。”
“想必你应该听闻了前几日族中遭遇的事,只可惜直至现今都不曾知晓对方是何身份,你看能否拜托鬼王殿下帮忙打探下?”寒弘毅略显犹豫的开口,“若是你觉得为难就当爹爹没说过。”
寒夕凝不曾想能让寒弘毅这般犹豫不决的事竟然会是这个,但转念一想也就释怀了,只因他不确定自己在胤冰邪心中的分量到底如何,毕竟险些造成薄溪家族灭族的敌人,哪怕是当朝皇帝都不敢轻易招惹。
“爹爹无须如此,其实此次未能及时回来看望爹爹,正是因为鬼王殿下查到了敌人的身份,已陪女儿一同将敌人绳之以法,为牺牲的族人们报仇了!”寒夕凝自知丹玉派一事隐瞒不了多久,不管宿斯年会以怎样的方式公诸于世包宗孜的死因,她都相信他是个决计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男人。
既然如此,她为何不直接告诉寒弘毅这个消息,也能让他的心好受一些,不会感觉那么愧疚。
“什么!”寒弘毅一时着急起身查看寒夕凝,不曾想却扯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气,“夕凝,你……你怎能如此莽撞,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你让爹爹今后有何颜面见你娘亲!”
寒夕凝不曾想寒弘毅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手忙脚乱的起身逼迫寒弘毅好生躺着,佯装生气的道,“爹爹,有鬼王殿下陪着你担心什么,瞧瞧我这不是毫发无损嘛,再说我是经过爷爷首肯的,爹爹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的能力呀!”
寒弘毅早已习惯了寒夕凝作为弱势存在,一时间未能反应过来她恢复了天赋的事实,“下次可不许这么任性妄为!”
寒夕凝自知寒弘毅是关心她的安危,连连点头应和,只是心里却比谁都清楚,寒弘毅和寒谦益都不能保护她一辈子无虞,终有一日仍需要她独自一人出去闯荡,而如今她正好趁机巧移默化的让他们逐渐习惯自己会越发强大的事实。
“夕凝丫头呀,你在不在里面?”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佘曲鸣的声音,打断了此刻两父女之间和谐的氛围。
寒夕凝这才回想起还有一场无聊的比试等待着自己,算了下时辰感觉还早便示意栾碧出去将人带进来。
寒弘毅自受了伤后对外界的消息都有些闭塞,若非时而听前来服侍他的侍女提及,恐怕此刻他连三大宗比试成绩出来都毫不知情。
“夕凝,是何人来了?”未曾听出佘曲鸣声音的寒弘毅疑惑的颦眉,总感觉寒夕凝自打参加比试回来后变化巨大,让他在无形中感觉到了陌生。
寒夕凝并未察觉到寒弘毅话语中的试探,“爹爹,是三大宗的两位长老过来了,若不是他们当时及时赶到,恐怕我就要永远失去爹爹了呢!”
听了寒夕凝的解释,寒弘毅这才消了戒心,正巧佘曲鸣一行人也在这时依次踏入了里屋,寒弘毅在寒夕凝的搀扶下起身对着佘曲鸣和阎崎道,“原是两位长老到来,快快请坐。”
佘曲鸣和阎崎两人一前一后的落座,其身后尾随的祁旗三人则站在一旁并未言语。
“寒将军真是抱歉打扰你静养,实在是老道几人生怕夕凝丫头忘了稍后的比试,故匆忙赶来寻人。”佘曲鸣亲眼目睹过寒弘毅受了何等重伤,故此一坐下就立刻朝他解释此行的目的。
“比试?”寒弘毅甚是惊讶的望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寒夕凝,“夕凝,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