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禾火忍着剧痛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其中一名鬼将走来。
那是一副全副武装的重铠,全部由厚重的钢片组合而成。
铠甲内只有两只跳跃着绿色鬼火的眼睛,没有其它。
在禾火看来,就像是一副铠甲自行走来,没有人穿。
重铠甲片互相碰撞的声响就如同死神的催命曲,禾火咬紧了牙,想要站起身来,但胸口的血洞上有黑光流动,不断撕扯他的血肉,让他痛得根本无法起身。
那副如同空铠的重铠甲上,响起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一根巨大的铜棍举在禾火的头上,狠狠砸下。
流光一闪而过,在这只是黑白色的荒原之上,如同一道闪电,划过众人眼前。
那个巨大的重铠身影的钢盔之上,一个无比刺眼的孔洞,赫然出现。
那巨大的钢盔之上裂纹生,以孔洞为中心,迅速辐射整个钢盔。
一道黑气发出不甘的嘶吼,从孔洞中冒出,迅速消散。
禾火捂着胸口,没有动弹。
“一起上!”何长生后退一步,为身后的鬼将留出足够的空间。
钢铠甲片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然后是禾火沉重的呼吸声。
一道道流光以禾火为中心,如同一道流光旋风,吞噬了所有鬼将。
何长生感受着流光之上的威压,阴狠之色与脸上一闪而过。
所有鬼将都被流光旋风卷进,一声声低沉的金属洞穿声,如同战歌,为禾火奏响。
就在这嘹亮的战歌声中,禾火沉重的呼吸声成为主旋律。在流光旋风的衬托下,他缓缓站起来,低垂的头慢慢抬起。
眼神从悲戚变为坚毅,在看到何长生的瞬间,又化作冷厉。
“魂刃,守,坚不可摧!”禾火嘴角上扬,就如同孤傲的将军,用下巴对着何长生说道。
片片钢甲碎片,落了一地。黑气如同一道旋风,携着不甘的鬼啸,化作荒原的一部分。
“魂刃,疾,洞穿一切!”禾火捂着胸口的手上,还有血迹,却无比坚定的指向何长生。
有一道流光如一道闪电,划过荒原。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震荡荒原之上。何长生脚下的黑色花草,如同最虔诚的信徒,成片的匍匐,如同一道巨大的辐射扫过。
剧烈旋转的魂刃“疾”,确实没有刺穿,何长生手上的一面镜子。
镜子里,也有一柄魂刃,与“疾”一模一样,刃尖对刃尖。
“阴阳镜。”何长生微笑。
“呵呵,洞穿一切。”禾火胸口的血洞终于完全愈合,他看着何长生手上那面古朴的镜子,却依旧是微笑。
于是,“疾”之上,再有流光起。
镜面之上,有碎裂声响。
何长生眼中终于闪过惊骇,而后后退两步,侧身,在后退两步,依旧侧身。
一道流光始终不离他身前一寸,紧随他。
“我有军令,敢叫千军万马!”何长生高高跃起,大力掷出一枚黑色令牌。
令牌不知为何物所铸,如一只獠兽,发出一声震天鼓声。
整个荒原之上,立即刮起一道黑色狂风。
所有被风掠过的黑色花草,尽数化作一道道鬼气,而后凝形,化作无数鬼兵。
有沉闷死寂的战鼓声擂响,无边无际的鬼兵,同时用手中鬼头刀敲击鬼面盾。
“不愧是鬼帅,果然有千军万马。”禾火看着身周密密麻麻的黑甲鬼兵,不以为然。
因为他的神府之中,有一道模糊的影子射出。
“吾等执皇命,化为鬼雄,诛杀魑魅魍魉,镇守一方天地!”
无数金甲士兵从那模糊的影子里冲出,喊杀声震天响。
“怎么可能!”何长生看着数量越来越的金甲兵士,惊叫一声。
荒原上五颜六色,缤纷绚丽起来。
有黑风冲天,有金光漫地。战鼓震天,喊杀遍野。
只是,金甲兵士的刀太过锋利,一刀过处,数十鬼兵授首。
禾火就在一片鬼兵头颅高飞的大道上,迈步而来,站在了何长生面前。
“你竟然还有一柄魂刃!”何长生惊骇的指着禾火,大喊道。
“他们本是为了对抗魔族,舍身炼魂,却不承想,却要因你这本应于人族一脉相承的鬼族而现身!”禾火冷声冷面,冷眼冷颜。
“哼,莫再狂妄,就凭你微末人族,也想对抗魔族!”何长生声色俱厉。
“难不成,要凭你这些豆腐都不如的死鬼?”禾火讥笑。
有流光在禾火身周缠绕,有杀气在禾火眼中萦绕。
“你居然舍得将小晨变作厉鬼,你这个父亲,太残忍了些。”禾火伸手,轻轻握住一道流光。
那是一柄魂刃,名字叫做“徐”,其上有圣焰升腾。
“哼,我等本就是鬼族,小晨更是万年难见的先天厉鬼皇,你以为谁会加入你们这如猪一般疯狂繁衍的种族!”何长生有些高傲。
“难道,你们这一支,就不是凭着我人族数量,才能把控鬼族大权的么。”禾火鄙夷的说道。
“我看你的实力,应该是人族前十了吧?”何长生却是忽然淡定了下来。
“不清楚。”禾火不作答。
“我鬼族抵抗魔族入侵的战线上,有五十名足以与你比肩的战力!”
禾火闻言一怔,紧盯着何长生的眼睛,似乎是想要分辨,他这话的真假。
“怎么,不信?我鬼族不像你人族,只要能阻挡魔族入侵就觉得万事大吉,可以继续荒淫无度。千年以来,如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