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秋摆了摆手:“权宜之策罢了。”他看了眼江有余,“只可惜江先生无法保住杨琼腹中的胎儿,否则我又何须冒险请江寻医治呢?你大哥不愧是金针圣手,说到救人治病果真是高了你一筹啊。”
江有余的脸色微微一变:“是属下无能。”他又道,“只是杨琼的妊娠非比寻常,属下觉得,就算是我大哥,也未必能保他平安生产。还请大公子心中有所准备。”
沈碧秋凝眉不语,良久,道:“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他负手踱着步,“子修怀着的是我的骨血。我的孩儿,必然能平安降世。”
突然间,内室门口传来一声脆响,是墙角边的贡瓶倒地碎裂的声音。沈碧秋和江有余转过头循声望去,但见杨琼倚墙而立,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沈碧秋快步走上去扶住了他,杨琼却死死拽着沈碧秋的袖口,低声道:“你们方才在说甚么?”
沈碧秋的神色微变:“你都听到了?”
杨琼道:“甚么妊娠?甚么腹中胎儿?”他按住自己微微鼓胀的小腹,“这是甚么?阿秋,你告诉我。”
沈碧秋默然无语,许久,淡淡道:“子修,我没有骗你。”他轻叹了一声,“你怀了孕。子修,你怀了我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