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石头,据说是因为小时候身子骨弱,母亲为了防止我早夭,所以才取了这个。 可是,这么多年,我除了让家里的境况更加难过之后,好像并没有其他的建树。村里的先生都说我是孤星的命,谁沾上我都得倒霉。
为此,父母也在村里的舆论之下背井离乡,在外乡寻个吃食。
我问过他们,为什么当时不把我处理了?母亲回答说,怎么你都是我身上的一块肉,舍不得。而父亲也做出了相同的回答。
漂泊了很长时间之后,我们经过一个村子,由于村子里有泥瓦匠的活计,所以我们才在这里多逗留了一阵。父亲的手艺是村子里许多人都比不上的,这家更是村子里的大户,所以出手比较阔绰,直接给我们安排了一个住处。
只是这竟然是噩梦的开始。
一日清晨,父亲很早就出工干活,老实的他想要尽快把手上的活干完。
我与母亲则是在临时的住处等着父亲回来,只是临近中午,本该出现在家中的父亲并没有出现,还没等我们出去找,远处就传来了噩耗,一个与父亲同在做工的人到家里通知到:“嫂子,嫂子。屋子塌了!大哥,他没跑出来。”
母亲当时就晕了过去,过了两天才悠悠转醒,而那原本虚弱的身体更弱了些。
十几岁的我,在村里人的帮助下处理完父亲的后事,此刻,我的眼睛已经再哭不出泪水。满心想着的都是如何才能摆脱这该死的命运。于是,我没有回家,找到了村里的一个先生,想让他帮我寻个出路。
先生六十多岁,平时不大喜欢说话,只是在我们进村的时候就到我家拜访了一次,这让村里人相当惊讶。只是那次,先生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多说,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等我到了地方,竟然没有在门口看到排队等着相面的人龙。而先生的家里人也早已经等在门口,仿佛是迎接什么人一般。
“石头。你快进去吧。”等着的人叫我,显然是已经知道我今天要来。
我也没有寒暄,径直走了进去,昏暗的屋子里就看到先生端坐在椅子上。
我跪下道:“爷爷,请问我该怎么办?”
屋子里弥漫着香烛的气息,白烟径直向上。偶然之间能够听到一声嘶嚎,只是这声音微小,让人听得并不真切。片刻之后,先生开口道:“你的命不好,注定孤独一人。不过,你却有个贵人,他或许能够帮你解除这个命运。”
“他是谁?”我迫切的问道。
先生摇头,说道:“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只是知道他将会在十年之内出现。而这十年之中,你注定是孤独一人。”
我有些吃惊,孤独一人?可是现在我还有我的母亲,停顿了片刻之后,我才想通,若是还是这么下去,那我的母亲可能也会不得善终。于是,下定了决定,问道:“爷爷,那我该想哪个方向走?”
“东南方向。”
我点头道谢,转身回到家中。多年漂泊的经历让我显得有些早熟,把母亲还有家里侍弄好之后。我把父亲的换命钱找了出来,看到这东西,眼中枯竭的泪水不禁又流了下来,又看向现在还并没有从沉痛中走出来的母亲,这更坚定了我的想法。
于是,我把钱收拾到母亲知道的隐蔽位置,从里面拿出了五十元,轻声走出了屋。我并没有跟母亲告别,因为我害怕见到她憔悴的样子,更怕自己一时没忍住,大声痛哭出来,静悄悄的,才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
经过村长的的屋子,那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
我跟村长道了谢,谢谢他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更告诉村长,请多多照顾我的母亲。让她能够在村子里安居。
如此,我才从村子里走了出来,头也没回。等到了村口,才转头跪了下来。对着村子所在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口中嘶吼着:“娘,等儿子回来。”心中更是记清了这村子的名称,虎山村,有生之年我一定会回来的。
等到了车站,我才在东南方向选了一辆车,并没有准确的目的地,因为我也不知道去哪。
之后就踏上了这条没有尽头的旅程。
由于身上只有五十元钱,所以这趟车我并没有走多远,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就停下来了。只是到了这里之后,生计成为了我最大的问题。由于还没有成年,我只能做一些短期的工作,什么刷碗、洗盘子、工地之类的。不过,所有的工作我也都做不长,因为我怕时间长了,这些人与我熟悉之后,我会连累到他们。我只能攒到一些钱之后就往东南方向出发。
哎,说到底我还是太好心了。
就这样漂泊了许多年,已经到了十八九岁的年纪。现在的我已经成熟了许多,看起来也不像之前一般稚嫩了,只是,这流浪的日子并没有好转,身上也并没有多少闲钱。于是,今天我准备到一个县城的义庄去做泥瓦匠的活,为自己挣点吃食。
地址有些偏僻,名字叫做洛家祠堂。地处于一个县城的周边。
而正因为偏僻的关系,所以价钱给的相当丰厚,让我有些动心。揣着身上的十多块钱到了这个县城。
之后,按照上面所写的地址,我并没有找到那个地方。而兜里也只剩下几块钱,连回城的车费都不够。这让我有些沮丧,心里暗骂了几声。可是,这样也不能解决我吃饭的问题,只能继续向县城的人打听着洛家祠堂的方向。
找了许多半百的老人询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