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沐沉的脸色骇然惊变,拍在桌子上的手倏地收紧,几乎是要将桌布都给抽出来。
宁挽歌的脸色微微泛白,侧头看向郁靳久,秀气的眉头微皱,觉得他不该这么说!
郁靳久给了宁挽歌一个眼神,示意她闭嘴不要说话。
她是郁太太,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应该以郁先生为重!
曲沐沉眸光在两个人之间,阴冷的光黯淡晦涩,心里的苦闷在汹涌席卷。
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三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静谧的连呼吸和心跳声都能清晰的听得到。
僵局没有持续太久,曲沐沉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沐沉……”宁挽歌起身想要追出去。
还没走出一步,手腕就被郁靳久扣住了,回头低眸迎上他黑沉的眸光,耳边响起不悦的声音:“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我……”宁挽歌神色犹豫,“我只是担心他这样出去会出事。”
“我会让保镖盯着,坐下吃饭。”
他已经这样说了,宁挽歌也不好再坚持,坐下来,拿起了餐具,慢条斯理的开始用晚餐。
郁靳久给保镖打了一通电话,让他们看着曲沐沉。
宁挽歌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曲沐沉,尤其是他现在留在冰城,生怕有人拿以前的案子做手脚,晚餐吃的也不多。
倒是郁靳久胃口不错,又是她亲手做的晚餐,自然是要多吃点。
饭后,裴姨收拾,宁挽歌陪着他上楼,给他准备睡衣放热水洗澡。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郁靳久刚好走进来,擦肩而过的瞬间,宁挽歌猝不及防的被他拽进了浴室里。
浴室已经一片热水气雾,模糊朦胧,宁挽歌被他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抬头就跌进他灼热的眸光里,莫名的紧张,“你不是要洗澡,拽我进来干嘛?”
郁靳久低头在她的鼻尖轻咬了下,声音喑哑,“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我要做什么?”
面红耳热,低下头不敢去看他滚烫的眼神,声音在水流声里越发的小,“那你也先洗澡……我去客房洗。”
“等不及了,一起洗。”
沉哑的嗓音还未落地,抓着她站到了花洒下,两个人的衣服瞬间都湿透了,想要不一起洗都不可能了。
情念渐起,满室的旖旎氤氲,低低沉沉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宛如最美妙的乐章。
从浴室到柔软的大床上,抵死缠绵,四个字形容丝毫都不过份。
今晚的郁靳久前所未有的兴奋和狂野,兴致勃勃的一遍又一遍花样百出的折腾着她。
宁挽歌从最初的沉沦到最后的无力承受,小声的求饶也没能让他停下来反而刺激得他更加凶猛,弄得她无助的啜泣,真的坚持不住了。
郁靳久这才草草结束最后一轮,在她的体内爆发后,低头温情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将泪水一一吮干。
宁挽歌侧躺着身子,像是被剥了壳的虾蜷曲成一团,眉头紧皱着,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郁靳久脸颊贴在她的脸上,大概是太舒服了,声音慵懒中带着柔情,“生气了?”
宁挽歌睁开眼睛看他,咬了咬唇,小声的说:“不是……是……”
欲言又止。
“是什么?”他问。
“疼。”她闭上了眼睛,羞愤的耳根子都红了。
郁靳久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所说的疼是指哪里,“我看看。”
“不用……”
宁挽歌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掀开被子,分开她的腿,看到她出血了,眉心瞬间拧紧。
自己竟然把她弄出血了,难怪她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怎么这么脆弱!”嘴上是这样埋怨,可是转身下床时黑眸里却流转过心疼。
宁挽歌心头一紧,咬着唇没说话,不舒服和疲惫感都让她没有说话的yù_wàng,现在她只想睡觉。
郁靳久下楼找到了医药箱,可是医药箱里的药都不适合她用,清隽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耐烦。
给白长安打了一个电话,起初不太好意思明问,婉转的问他。
白长安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一直问他是什么伤,这样才能推荐对症的药膏。
郁靳久忍无可忍的说:“就是女人那个地方受伤了,用什么药膏!”
电话那头静默了许久,白长安骂了一声qín_shòu,揶揄郁老三开荤这么多年怎么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知道克制,宁挽歌真可怜!
郁靳久耐着性子听白老二在电话那头的奚落,再快忍不下去要挂电话的时候,白长安终于报了一个药膏的名字,可以给女人用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郁靳久已经挂掉电话了,衣服都来不及换,拿着车钥匙和钱包就出去了。
深夜,南园附近的24小时药店,灯光明亮而苍白,一个值班的人坐在收银台前低头玩着手机,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黑影,抬头就看到了一个身穿睡衣踩着拖鞋进来的客人。
他扫了一眼一排排的货架,眉心微皱,那么多药,他怎么知道自己要买的药膏在哪里!
“你想要买什么?”女人大概有三十多岁,看向郁靳久的眼眸里却掩饰不住艳羡,没想到大晚上的居然能碰到这么一个帅哥,值晚班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
郁靳久报了药膏的名字,她在电脑上查了下,一边查一边眼角的余光不停的打量他,动作慢吞吞的看着他,很希望多看她一会。
大概是看穿女人的心思,俊颜上划过一丝不耐烦,催促道:“快点。”
“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