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的很普通,不知道是怎么进来了,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皮肤黝黑,脸上布满了皱纹,最让人醒目的是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睛,猥琐的盯着云思晚看。
云思晚看到他,黑白分明的瞳孔有数秒的放大,随之恢复平静,唇角沁着一股淡淡的笑,不及眼底。
“我记得……当年的那个女孩……被我玩过的女孩,你居然还活着,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男人露出(淫)笑,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云思晚的鼻子说,“这个女人很小就被我玩过……那么小就长了一张勾引男人的脸,我看着就硬了,一点也忍不住,长大看起来更(骚)……”
秦世瑾的脸色倏尔一沉,没有来得及,有人的动作比她更快。
薄浅彻一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挥在男人的脸上,直接打断他的牙,吐了出来,然后整个人摔在地上,满嘴的鲜血。
高档的皮鞋擦拭的一尘不染,狠戾的踩在了男人的脸上,脚尖碾压像是要将脸上的那层皮踩破。
“闭上你的狗嘴!”阴冷的声音一字一字的从喉骨里挤出来,浑身的戾气像是要杀人。
他怎么能够允许有人这样当众污蔑云思晚。
男人目光斜视,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在一起,狰狞的笑起来,“你不相信啊?我真的玩过她……她的腿侧有一颗红痣……”
“闭嘴!”薄浅彻脚抬起狠狠的踹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痛苦的呻吟一声,说不出话来。
他侧头看向站在原地的云思晚,听着男人的话,脸上的神色由始至终都没变过,甚至连唇角的笑意都未淡去。
“晚晚……”他开口,想说没事的,他不会相信,没有人会相信,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云小姐……”
开口的是夏绾绾,看着云思晚,面容沉静典雅,穿着礼服,因为会场冷气开的太足,有些冷,所以她披了一件披肩,举止优雅的将云思晚剥皮抽筋,“你长的很漂亮,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把男人的心勾到手,但是……像你这样没有清白没有名誉的女人,薄家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言下之意是肯定了男人的话,云思晚年少时是真的被——
“妈!”薄浅彻紧绷着轮廓线,浑身都泛着寒意,第一次用着极冷的语调和她说话,“不要听风就是雨,晚晚没有!”
夏绾绾用着同情的眸光看着自己的傻儿子,他以为自己宝贝着一块美玉,其实就是一块石头,还是又脏又臭的那种。
薄浅彻就要叫人把这个男人扔出去处理了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云思晚突然开口,不温不火的嗓音幽幽的响起:“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自己的丈夫这样虐打,薄太太不打算说点什么?”
漂亮的眼眸泛着金属般的冷锐射向了站在江静初身边沉默不语的唐笙儿。
一时间所有人的眸光都锁定在唐笙儿的身上,薄浅彻的眼底划过一丝诧异,连他都没有想到。
唐笙儿神色沉静,镇定的开口否认:“他不是我的父亲。”
“也是。”云思晚笑了笑,说:“哪里有父亲(猥)亵亲生女儿的道理!”
话音一出,每个人的神色都变得复杂,探究的看向了唐笙儿,难道说——
“你胡说什么?”唐笙儿沉静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眼底闪过惶恐。
“是我胡说了?”唇角的笑敛去,一步步走向她,带着一身的戾气,“如果不是受够了被继父(猥)亵,当年何至于把我骗到你家中?”
“我没有!”唐笙儿脱口否认,在别人看来倒像是欲盖弥彰。
被薄浅彻打趴这个男人是唐笙儿的继父,猥(亵)过唐笙儿,也猥(亵)过云思晚,而且云思晚还是被唐笙儿骗过去的,那时候唐笙儿应该也没多大,已经这么有心机了?
一下子要消化掉这么惊爆的消息,有点困难啊!
薄浅彻脸色阴沉的厉害,墨眸里寒冷的几乎能滴出水来,顾不得那个恶心的老男人,上前一把握住云思晚,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的稻草,声音绷着:“别胡说,晚晚。”
无论真假,这种事都不能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说。
不是为了唐笙儿,而是为了她的名誉。
云思晚侧头看向他,露出淡淡的笑容,蒙着一层雾气,那般的不真实,如虚如幻,“不相信你的笙儿是那么有心机?”
他还没说话,听到她温凉入骨的嗓音夹杂着讥讽道:“你恨我这么多年就不是因为当年我没回救你?如果我说打电话报警救你的人是我呢?如果我告诉你当年唐笙儿骗我去她家中,让我被她继父囚禁,所以我才没有回去找你呢?”
薄浅彻握住她的手僵住了,身上的力量被一点点的抽离,墨眸里掀起惊天骇浪,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难以置信。
他怨了她那么多年,与其说怨她为什么不回去救他,倒不如说怨她为什么不回去找他?
毕竟他们说好的,要一起回家,要一直在一起。
他其实只是想要再见到她,想要听到她叫自己一声“哥哥”而已。
云思晚用着同情的眼神凝望着他,“薄浅彻,你真蠢,这么多年你都恨错了人,把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放在身边当成了救命恩人,感恩戴德这么多年……呵。”
俊美的脸庞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片苍白,浓密如扇的睫毛下黑眸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眸光黯淡,缠着巨大的悲恸,“晚晚,不……不值得的……”
一贯冷静镇定的薄浅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