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探查清楚了吗?”
“回禀殿下,都查清楚了,云澜仙子,确实就是彼岸转世。”
白玉铺就的地面,翡翠雕刻的屏风,金纱红罗帐,软榻依倾城。
一身红衣,黑发流泻一地,斜斜地歪于踏上的不是女子,而是比女子还要美艳的沧海国太子,白初痕。
此刻,白初痕斜卧软榻之上,左手支头,右手两指捏着酒杯,微微摇晃,眸中的潋滟比那美酒还要醉人。
“很好,下去吧。”似被鲜血染过的红唇轻启,慵懒若天生无骨的声音,右手轻抬,佳酿便自半空高高落入嘴中,饮半杯,流半杯。
那半杯便沿着他线条优美的脖颈一直滑入了衣裳半开的胸膛,暗红的酒,雪白的肌肤,透着极致的妖娆,却又显得极致的嗜血。
“小娃娃,本殿下果然没看错你,还真心不那么无趣……呵,哈哈哈哈哈……”
绵长的笑,回荡在金碧辉煌的天尾宫,久久不能散去。
与此同时,烟云飘渺的仙乐宫内,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主子,您就歇歇吧。”小童已经规劝了公子垠不下数百遍了,然而那个原本一直飘渺淡定的公子垠此刻却如疯魔了一般,一遍遍地捏诀纵剑,然而那把资质平平的长剑,却丝毫没有动静。
“我就不信,我连一把剑都操纵不了了!”低吼着,公子垠再次捏起纵剑诀来,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那把剑就是毫无动静。
小童站在一旁,看得心酸。
原本拥有万年仙力的主子,如今却连那些刚刚修仙的人都不如了,莫说纵剑了,如今的他就连最简单的驾云都做不到。
“主子,歇歇吧……”
公子垠仍旧像听不见一般,双眸发红地盯着那柄长剑,口中念念有词,只是往日得心应手的决,如今却是犹如破天一般的难。
“为何!为何!月儿她为何这般对我?”
猛地,公子垠抓起长剑左劈右砍,地面倒是无损伤,只是那柄剑被砍出了几个缺口。
“主子,她已经不是当初的明月了,你醒醒吧,现在的她就是那苏醒过来无情无欲的彼岸!”
小童再看不下去,喊地声嘶力竭。
公子垠闻声,募得停下了动作,手中长剑支在地上,身子摇摇欲坠。
“彼岸?,对,她竟是那幽冥归人彼岸。呵呵,呵呵呵,难怪当初我看不透她的前世,竟是那因罪被投入轮回的彼岸……”
眼前渐渐模糊,公子垠觉得头重地很,眼睛骤然一闭,就那么直直地栽倒下去。
“主子!”小童惊呼,瞬间移动到了公子垠身旁,接住了他的身子,眸中已然含泪“何必当初,何必当初啊!”
小童,缺失了情根的你如何会懂?
当初,我叛逃出禁忌门,被门中暗卫追捕,拼的满身是伤,躲在了一处山洞之中,重伤昏迷过去。
彼时,若不是上山采药的月儿无意中发现了我,并救了我,我公子垠早就没了这几千年的逍遥。
我为了接近他化作人界的见天,为的就是能以聘礼风风光光地将月儿迎为妻子,呵护一生。
只是,奈何命中注定,我只是她的一个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