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狐狸的心思鼠类的胆,魔君这般做,不过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罢了
轻云焉能隐之心已动,然而魔君那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又岂会是深明大义之徒?
先是以伏羲琴向清平示诚,而后投靠丘离,这番又将女儿送来云之澜,不过是明哲保身罢了,这样无论哪方会赢,他魔界也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云郎说的有理,倒是妾糊涂了。”
经轻云一点,花如芸瞬间想透其中关节,不由暗笑自己何时竟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
不由得想起云澜,眉心又染了几缕愁意。
“这次的‘九天迷境’提前触发了澜儿的天机劫,我怕澜儿会度不过……”
花如芸美眸渐染沧桑,手中的衣角已被捏的发皱还允自不知。
“这三世的‘天机劫’澜儿均能安然度过,这次也不会有问题的。”
轻云握住花如芸的手,教花如芸放开了那衣角,二人对视,眼底皆有暗暗的担忧。
又是一月,云澜和云浅画在花如芸的悉心照料之下已然痊愈。
“师尊……”
云澜的脸色还有些发白,但双眼熠熠生辉,身子是没什么大碍了。
云浅画本来站在“云之澜”最大的台湖旁,两岸皆是垂挂的杨柳,微风拂过,带起的发尾和柳枝交缠,映在湖面上是那般的不真切,云澜扶在一棵杨柳旁,见此情景,仿佛云浅画就要随风而去一般,情不自禁之下唤出了声。
云浅画听闻回转身来,宽大的衣袍微动,一双墨眸含笑温柔地注视着云澜,那位清冷高傲的白衣上仙用生命来凝视着一人,这幅场景一直弥留在云澜的心底,即便是百年过去,她也绝不会忘却那时的云浅画是多么的柔软让她心动。
“小九,你来了。”淡淡的一句话,仿佛他早料定云澜会来此而特地在这儿等着她一般。
似乎云浅画永远这般淡定从容,云澜从未见过他露出任何急切的表情,是啊,我未来的夫君是这六界闻名遐迩的白衣上仙,就算天塌了,还有他呢。
云澜勾起的唇角在暖阳下盛放,意未及身先动,待她自己反应过来后她已经扑进了云浅画的怀中,被他一下收紧挣都挣不掉。
此时云澜才后知后觉地脸红了起来,头埋进云浅画怀中当鸵鸟。
云浅画不觉好笑,心中也愈加柔软了几分。
高大的云浅画搂着娇小的云澜,二人静静依偎,仿佛便要以这种姿态走入地老天荒。
玉皇九万八千九百零九年,仙界叛徒清河龙王屠冥界冥王,正式拉开万年之劫序幕。
云澜随云浅画回归清平备战,而轻云和花如芸则回返仙庭。
此时,二人正驾云往清平赶去。
“师尊,魔界双姝此番不告而别是否另有玄机?”早在几天前,云澜他们便发现魔界双姝不见了踪影,正值大战在即,轻云便未过多追究,但云澜总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也觉有异,魔君已投靠丘离,这魔界双姝在‘云之澜’逗留了这么久,丘离绝不会再信任于二人,但我总觉二人来‘云之澜’的目的绝不只给我送药这么单纯。”
云浅画略微沉吟,药中的东西二人定不知晓,否则不会毫无戒心地在“云之澜”住下,那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