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挣扎着,却不愿去想太多。
“怎么没有送她回家?”
不是质问,而是闲聊的轻松。
“我帮她叫了车。”
这样的事情很难得有的,记得从认识她到现在,他好像都还没能在她清醒的时候,和她这样的聊天。
“她其实长得很漂亮。”
她说得真诚,是真的在夸叶明明,而且叶明明也很懂事的样子。
“嗯,是啊,可惜我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他牵起晓丽的手,把玩起她的手指。
她不安的站了起来,不想就此的对号入座。
“要不要喝点酒?”
“我不能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喝醉,我好像没办法和你聊天。”
四周的空气似乎变尴尬了,她的心跳速度,莫名的加快,竟开始紧张起来,她需要酒精来缓和现在的气氛。
他将她给拉回了身边。
“我真的有这么可怕?既然都这样了,你还是早晚要习惯我的。”
“我需要一点勇气。”
“我知道。”
“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我等你。”
“我感觉到寂寞的时候,需要有人陪着。”
“我随传随到,作为男朋友。”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很讨厌有人来烦自己。”
“我会谨慎的跟你保持拒离的。”
“勒西顾!”
“到……”
“我现在就很寂寞。”
“我陪你。”
.......
八年前——
“记住,你的任务并不是成为他的新娘。”
森冷无情的声音来自神色阴冷恐怖的真田夫人,她肤色黝黑,眼神锐利,粗哑的嗓子,活像是断了弦的琴,每说一
句话就让凌织羽冒出一粒鸡皮疙瘩。
看上去她的年纪少说也有七十几岁了,尽管真田夫人还是自称自己只有四十岁而已,但是凌织羽还是很怀疑。
樱花下的日式房间里,一室的阴沈气息,配上真田夫人阴森的表情,简直就成了恐怖片里最惊悚的画面,吓得寒毛
都站立起阿里。
但最令凌织羽害怕的不是这屋子里阴暗诡异的气氛,也不是偶尔从木门外吹来的冷风,而是眼前鬼魅一般身影,而
还有真田夫人脸上那一层厚厚的橘子皮。
乾瘪的肌肤又粗又硬,上面又着数不清的皱纹,彷佛千年老树树身上的皮,若不是那一对崭亮的明眸在阴暗的室内
依然明亮,凌织羽还以为跟自己说话的是一个千年老妖。
“那……是什么?”凌织羽怯懦地问。
“杀了他的儿子!!”真田夫人厉声道。
单单这两个字就把凌织羽吓得腿软,加上真田夫人那凄厉沙哑的嗓音,更增添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看恐怖
片是一回事情,而亲身经历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先嫁给他的儿子,然后再杀陆家的儿子,杀掉陆家的长子,让他们尝尝跟我一样的痛苦!!”
“不,不好,我不能……”
真田夫人厉眼一瞪。
“你敢不听话?”
“你忘了当初是谁将你从火坑里救出来的!要不是真田家收留你,你有地方可以住吗?”
“有饭吃吗?”
“难道你要忘恩负义!”
凌织羽心虚地低头。
说来也是,眼前这位老妖怪……不,是真田夫人,正是她在年幼被赶出家门,穷途末路之际,唯一伸出援手的恩人
八岁的她,是家中最小的女儿,因为家中变故,差点被母亲卖给其他黑帮做童妓偿还债务,而真田夫人的突然出现
改变了她的命运。
要不是真田夫人出钱买下她,收留她,恐怕她还不知流落到哪里去赚皮肉钱——
她不了解真田家跟真田夫人口中的陆家的恩怨情仇,只知道真田家很有钱,所以才能付给那些人一大笔钱将她买下
,其他的一概不知。
真田夫人的身分也是一个谜,出身是个谜,来历是个迷,就连年龄也是个谜,只知道她为真田家生下了两个儿子,
只不过长子很早之前就去世了。
二十岁的凌织羽,那双无辜的大眼珠子瞟来瞟去,忍不住又瞟向她那橘子皮一般的脸上,干瘪黑黄的肌肤上满布着
错综复杂的皱纹——
凌织羽被训斥得低头,认错的声音更是如蚊般的嗫嚅:“我没忘记夫人恩情,只是我不敢杀人……”
真田夫人凌目微敛,语气放柔了些。
“真是一个傻孩子,又不是叫你拿刀去要人命,要让对方死去的方法有很多种,我会教你,只要你好好学就行。”
凌织羽依然是害怕的,真田夫人为了说服她,连哄带骗的安抚她。
“陆家的人都是大坏蛋,他们害死过很多人,杀了他们等于是为民除害,这是好事,你应该为能拥有这项使命而感
到高兴。”
“可是夫人……万一被他们发现,我想做什么……”
“不会,我训练了这么多年,没那么容易就被识破的,何况你的肌肤,还有容貌,跟她们的母亲很像——”真田夫
人粗糙的手摸着手中吹弹可破的脸蛋,然后是凌织羽精致的颈,接着移至胸前,猛地捏住那丰满小巧的胸部,当场吓坏了凌织羽。
“夫人?”
凌织羽是惊惶地低呼,对真田夫人突然的举止,感到慌乱无措。
“很好!没枉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