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北辰,做你喜欢的顾初还是偷喝了青稞酒,等陆北辰冲完澡回到床上后,她趴在他身上嘻嘻浅笑,“你说是谁发明了青稞酒?一沾就能晕啊。”
她喝得不算太多,当时是凌双提议喝点酒压惊,两人刚喝了没几口她就被陆北辰给拽走了。但高原的酒啊,后劲都比较大,刚开始没觉着怎么样,等躺在床上就感觉天花板在转。
床头上的血印已经处理了,方式极其简单,瑶姐不知从哪找到的报纸,七贴八黏地给糊墙上了,乍一看跟房间的格调极为不符。时间尚早,陆北辰也没有困意,靠在床头,一手搭在她腰上,一手轻抚她的长发,卷起一缕发丝缠绕于指,松开,弹性十足的发丝就从指尖滑走。
见她醉眼朦胧,陆北辰又气又好笑,睨着她不说话。她抬手摸他的脸,脸颊陀红,“你可真帅。”
陆北辰心就软了,舍得不苛责她半句,摸着她的头说,“初初,你贪钱贪色都好,怎么就贪杯了?”
“听你这意思,你不怕我移情别恋呗?”她干脆像是八爪鱼似的黏他怀里。
陆北辰眉梢微微一挑,浅笑,“我对我这张皮囊还是挺有自信的。”
顾初笑得眼角生魅,他就看着她笑,许久后他轻轻叹气,“不用说刻意讨好我的话,说吧,你应该有事。”
这男人眼睛真毒,顾初暗想。既然人家开门见山了,她也不便掖着藏着,问他,“你是有心事吗?”
“我?”陆北辰思量,“没有。”
顾初盯着他的下巴,“徐警官下午来做笔录的时候,你不是去洗手间了吧?”
陆北辰凝着她不说话。
“西奈山的两名死者身份虽说还没坐实,但其实连你也怀疑最大可能性就是程烨和方子欣吧?”这一次她盯着他的眼睛问。
陆北辰低笑,“就算是他们又怎么样?”
“你不想查出真相?”
“不想。”陆北辰很直接,“这件事跟你跟我都没有关系。”
“那这些年需要你追查真相的案子都跟你或跟我有关吗?”她反问。
陆北辰捏了捏她的脸,“醉鬼,你该睡了。”
顾初垂下眼,半晌后点点头顺势躺了下来,陆北辰熄灭了灯,躺下后从背后将她轻轻搂住,下巴轻贴她的头顶。她枕着他的胳膊,这夜太安静,她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安静了能有半分多钟,他探过手来,修长的手指钻进了她的睡裙。她抓住了他的手,贴在胸口不让他动弹。
他就趁机享受掌心下的柔似的柔软。微微支身,薄唇沿着她的发丝落在她的额角。空气轻轻震荡,交织着淡淡的酒香和木质香,顾初这才想到他也是喝了酒的,他跟陆北深和乔云霄聊了很久,青稞酒喝了不少。
他是有心事的,作为他的女人,他身边最近的女人,她能敏感感觉得到。当他的唇寻到她的时,她轻声开口,“我知道,其实你挺想管这件事。”这是职业习惯,又是良心作祟,他怎么可能对近在眼前的命案视而不见呢?这男人虽说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冷淡淡的,但一个面对工作时会严苛到极致的男人怎么会是冷血的?他有他的责任感,尤其是做他这一行,责任感更是重过其他人。
陆北辰闻言后微怔,片刻后他又躺了下来,重新搂住她,只是这一次搂着她的力道很重,她的后背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黑暗中,他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初初,你要相信我,我很想给你最安静的生活。”
顾初攥紧他的手,“可是,我不想你不开心。”
“我很开心。”他说。
顾初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幽暗中他的眼睛很亮,又如深海般睿智。她说,“那么,血手印的取样又怎么解释?”
他许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用笑来遮掩惊讶,“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有血手印的取样。”就算他不承认她也知道,在他得知徐警官对墙上的血手印不做重视时,他必然是去了房间为血手印取样,这是职业本能,她了解他,他一定会这么做。
他渐渐敛了笑。
“北辰。”顾初轻喃他的名字,“当我还是学生的时候如果看见病患都忍不住上前管管,更何况你在法医这行从业这么多年呢?我时常在想,你身上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我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么多年死心塌地地念念不忘?仅仅是因为你长得帅?一个人的外表的确能在短时间内吸引他人目光,但如果没有内在的魅力,那么这份吸引很快就会消失。当我们再相遇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你最迷人的地方是在于你对人对事的认真、你对曾经的学业和对现在的事业的那份严谨苛刻,你是个太嚣张的人,又是一个不服管束的人,但就是这样才能说明你是个足够自信的人。还有你的责任心,你相信解剖刀下有真理,你孜孜不倦地追究真相,连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你会给枉死之人洗清冤屈让它们安息,你用你的学识和智慧奠定了你的权威,这就是你的魅力啊。”
陆北辰看着她一言不发,可眼里有动容的情绪。
“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做吧。”顾初的手指攀上了他的脸,“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放弃一些东西,例如说你的责任心,再例如说你的良心。”
他拉过她的手,紧紧攥住送至唇边,“初初,你不该这么了解我。”
“我是你妻子。”
他压下脸,额头近乎抵上她的,“太为男人着想的女人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