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眦欲裂的冲着那些双蛇帮汉子警告道:"这里不关你们的事,识相的就马上给小爷滚开,否则就让你们尝尝脑袋搬家,四肢分离的滋味。"恐怖血腥的话语听来令人不寒而栗。他是认真的,绝不是在开玩笑。
空气中弥漫着无比浓烈杀气,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浩大的血劫。
这些双蛇帮弟子虽被白霜鹰那地狱煞星般的气势惊栗得胆裂魂飞,但慑于那酷毒绝情的帮规戎律,明知出手有如飞蛾扑火,白白送命,但不得不慷慨赴死。
也不知道是那个家伙嫌岁数大了,活腻了,扯破噪子吼叫道:"******,豁出了。"
"给他拼了。"呼吼声如雷轰鸣,为数上百的双蛇帮汉子红着两眼,挥舞着刀剑,铺天盖地的扑向白霜鹰。
四下里,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带着双蛇帮汉子满腔的悲愤,凶猛的撞向白霜鹰,形势已到千钧一发的地步。
箭拔**张的关头,只能以杀制杀,方可保全自身。
白霜鹰当机立断,仰天狂呼一声:"你们当真要找死。"
话音未落,已有五个悍野的帮汉子扑拢身前,时间不等人,他双目紧锁,钢牙紧紧一挫,脚猛的一跺,执剑的右手狠狠一挥,"嗖…嗖…嗖"连声清脆的碎骨声传处,五颗光秃秃的脑瓜飞向半空,喷着漫天血雾的无头躯体晃荡着"叮咚…叮咚…叮咚"的翻滚下石梯,将随后涌上的人群冲撞得七零八落。
一旦杀开了头,白霜鹰就忘乎所以起来,一种杀戮的快感鬼迷心窍的蒙蔽住他的理智和良知。
"不要命的就只管来。"他裂金穿石的嘶吼着,长剑连连划出,扑上的人影在一蓬蓬猩红的血光中砰砰的栽倒,又咚咚的滚下梯阶,那惨烈的情形犹如斩瓜切菜……
霎时间……
喊杀吆喝,惨呼闷哼,此起彼落
血瀑暴洒,腥风刺鼻,人形乱栽
惨绝人寰的画面层层叠出。
仇恨的催化,怒火的激发,,令白霜鹰的理性全失,杀机已达丧心病狂的地步,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
经上回的那场血腥大战,他不忍卒看敌手那肉裂断头,腹破肠流,血肉横飞的惨状。因而,他双目紧闭不睁,钢牙紧挫,一手长剑、一手运掌,左右开弓,一古脑的狂劈猛砍,理性全失之下,所出俱是杀着,狠辣残酷得无以伦比,当者披靡,碰上必死。
砍杀饮血中,白霜鹰的耳际不时传来夜枭悲嚎的惨嗥声,断脖碎骨的咔嚓声,剑刃戳破肌肉的扑嗤声,热血迸发的哗啦声,断肢头颇滚落的嗵嗵声……总而言之,如临十八层地狱。
渐渐的…渐渐的…这慑魂,裂胆,揪心的恐怖怪声减慢弱化,直至一切归于平静。白霜鹰只觉得身上湿漉漉的,满脸沾乎乎的,浓稠的血腥气扑鼻催呕。
他猛然睁开双目,眼前的情形简直令人毛发根根直竖,头皮发炸。
老天,百米长的的石阶上,支离破碎的死尸纵横交错,层层叠叠。残肢断臂到处抛甩丢弃,花花绿绿的五脏六腑,触目皆是。猩红的血浆交汇成股股红溪,潺潺而流转瞬间又褪成紫褐色。
看样子,在场所有的双蛇帮汉子已全数遭殃,无一幸免,也是的,血魔帮的帮规教条空前酷毒,临阵退缩逃逸,虽可暂保性命,但随之而来那惨无人道凌迟毒刑恐怕更惨,横竖都是一个死,与其痛不欲生的死,还不如干干脆脆的死在白霜鹰这个地狱杀神的剑下来得痛快些。不经意间,白霜鹰已恢复了理智,他不由得心头发毛,但不做已做了,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无用的,徒劳的。
他跺了跺脚,用手拂拭完满脸的血渍,抖掉身上沾带的碎骨肉屑,甩掉长剑上的血珠子,大步流星的冲向顶峰。
诚然,他一不做,二不休,誓要把这场血腥杀伐进行到底。
登上岭峰,钻进那片茂密的松林,沿着林间小道走了约莫盏茶光景,甫一出林,眼前赫然涌现出一块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开阔地,周遭松树环绕得密密麻麻,真是一处天然的角斗场。
可是,四野里空荡荡的,鬼影俱无,仅仅能听得见几声怪鸟啼叫。
冷风萧飒,草木萋萋,白霜鹰不禁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心忖:刚才交手的皆是双蛇帮的人手,这黑松岭也明显不是双蛇帮的总坛,但是上回约自己来这儿的是帮,难道血魔帮要合两帮之力铲除自己,那为什么又迟迟不现身?
一时间,白霜鹰云里雾里,如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平地里,数声夜枭狼嚎的怪笑倏告传出。
另一头的松林中徐徐泻来两条人影,落立于白霜鹰身前五丈开外。
白霜鹰俊目扫处,无情怪人梁坚如期而至,适才败逃的恶鬼杨一凡正与其并肩而立。
此际,徐徐的破风声再度传来,十余条骠悍粗犷的人影接踵的现身当场。
这当儿,白霜鹰心如止水,哼哼的道:"看起来,血魔帮已调集双蛇、两帮高手来恭迎小爷,如此厚重,真是愧不敢当。"
无情怪人梁坚嘿嘿的狞笑道:"小鬼,你还真信守诺言"。
"彼此,彼此。"
恶鬼杨一凡暴瞪着凶睛,呲牙咧齿的道:"臭小子,看样子,弟兄们全被你给杀了?"
白霜鹰振振有词的道:"这要怪你自己艺业不济,才连累到手下人枉送性命。"
杨一凡气得三尸暴跳,咬牙切齿的道:"妈的,今天黑松岭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无情怪人梁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