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并不信我的话,上前了一步,似乎要看我的伤口,我忙退后一步,他抬起的手僵住,顿了片刻,又慢慢的收回去。[看本书请到
我的心不知为何,泛起一阵强烈的酸意,眼眶也是酸涩不已,垂眼眨了几下,才抬起头看他。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轻轻的说了一句。
西华看着我,停了半响,转首,没再说什么。
“你是为了白玉来这里吗?”停了一阵,西华开口问。
我迟疑了片刻,上前一步,点头道:“是,听凤儿说,之前那股怪风吹起来的时候,莫白玉好像是被太元宗的人带走的,我便来看看。”
“是蚩晏息让你来的吗?”西华侧首看着我,继续问,声音冷了几分。
我正想摇头,却又忍住,低声道:“自然是尊上的吩咐。”
西华的瞳孔微微收缩,我又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怒意。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压抑了起来,我有些不能呼吸,西华似乎从我身边走开了,我垂着头,不去看他。
凤儿拉着我的衣袖,轻轻的拽了拽,我顺着她的目光去看,见西华将轩辕剑收回了鞘,伸出手,似乎想去触碰那道极强的封印,我禁不住开口道:“这封印看起来不太普通,少尊未免也太过托大了吧……”
西华侧首看我,眼神有些冷峭,我嘴角抽动出一抹冷笑来,显然没有任何气势可言。
西华的手上蒙了一层淡淡的蓝光,我忽然想起了陆压道君曾教过我的一门道法,是为了让我被人抓住用封印关起来时逃跑用的,因为是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便多费了些功夫去学,虽然最终并未学的大成,但也马马虎虎可以用,只是有点时灵时不灵。
西华现在用的,似乎就是陆压道君曾教过我的“震元术”。
陆压道君说,每个阵法或者封印都有其固定的法力震动,如若能感应到这种震动,将自己的法力调整成同样的震动频度,这样的话,便能很容易便控制对方的阵法和封印。[看本书请到是封印还是阵法,施术者的法力都是基础。
只是这调整自己法力震动频度的法子,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太难了,毕竟,自己的法力也是有固定震动频度的,所谓的改变,岂不是在改变自己法力的性质。
因此我怎么都学不好,最后或许是因为我修习的陆压道君所教的元灵诀比较高端,硬生生的竟让我学会了一些,此时看西华的样子,竟像是准备用这“震元术”来进入这封印之中。
我只能屏气凝神,不敢让他分心,只因这震元术用起来十分费心神,稍有差池,便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只是我拼命抓住凤儿手的样子,让她很是不适,连连瞪了我好几眼。
西华手上的蓝芒似乎在莹莹转动,如同流水一般,我甚至可以看清其中流动的样子,只是眼前的这封印却任凭我使出什么招式,也看不清半分。
西华的手慢慢贴上了那封印,眼前瞬间涌动出一面如同水幕一般的屏障,慢慢起了涟漪。
我禁不住上前一步,仔细地看着。西华似乎皱了皱眉,神色越发的凝重了些,贴着封印的手微微颤抖,我的心悬起,想要想法子帮他,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似乎过了很久,西华手上略带蓝色的法力终于慢慢没入封印之中,我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些,却未料到,就在西华的手没入封印的瞬间,似乎又一股撕扯力,猛然将西华拉进了封印。
变故来的太突然,我惊呼出声,条件反射的扑向封印,却只觉一股极大的反弹力,将我重重的弹出,连连退了好几步,体内气血翻涌,喉头腥甜,猛然撞上西华惊惧焦急的眼神,我竟生生的忍住了,没有将血吐出来。
只是这么一来,体内的法力似乎翻涌的更加厉害,凤儿忙跑过来将我扶住,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停了很久才抬首向她笑了笑,道:“我没事……”
我走上前,细细看着这封印,心里焦急又无奈,忍不住瞅着西华,埋怨道:“少尊还是太自信了是不是?”
西华似乎窒了窒,面色微沉,脸上又奇异的透出些许红晕,我被他难得的窘态逗得有点想笑,可又不好笑出来,这么一憋,却又岔了气,一时间咳了好几声,弄的西华的脸色瞬间变黑了。 [
“你还不快点离开!”西华冷声道。
我掩着嘴终于停住了咳,抬起眼看他,笑的没心没风的说:“怎么,少尊怕我弄开了这封印,让你脸面无光吗?”
“你……”西华被我气得噎了好半天,冷声道:“就算如此,你也得快点离开这里!”
我准备好用来反驳的话却因为他眼里的焦急和声音里的关怀怎么也说不出口,我很想如他所愿,听他说的每一句话,可是我又怎能将他留在这里。
所以我挑起眉梢,继续笑道:“少尊难道忘了,如今的舞羽裳可不是阐教的记名弟子,我是魔尊手下的紫月将军,只听命与魔尊殿下,而魔尊殿下的命令是让羽裳将莫白玉带回去,所以,恕难从命了!”
西华的眼眸瞬间变成冰蓝色,我似乎能感觉到他目光里的寒意。
“你非要这么说话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难道对那魔尊的忠心可以让你连命都舍弃吗?”西华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的目光闪烁,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别开眼道:“舞羽裳是妖魔界的人,自当为魔尊效忠,若是失了性命,只当是舞羽裳学艺不精罢了,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