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鉴于她的保护并没有多大实际效用,所以,她的想法是:低调!
所以,她托店小二从街上的成衣店,买了一顶纱帽,并且照着西华的身形买了一件玄色的长袍。纱帽的边缘围着一层黑纱,戴上去,能将脸同脖子一起遮住。
舞羽裳并不认为这衣服和纱帽可以将西华一身卓然于世的气质挡住,但是多少能令她安心点,只是让西华换上衣服并不难,毕竟西华身上那件白衫已经因为沾了些血迹和灰尘不能再穿了,可是那纱帽却不容易劝他戴上。
“这是什么?”西华蹙眉看着舞羽裳手里的纱帽,问道。
“嗯……少尊样貌生的太好看了,这凡人的定力太差,看了容易把持不住,若是有人因此生了什么相思病,或者变得不太喜欢女子了,那虽说不是少尊有意为之,可也是罪过,所以,少尊还是将这脸挡起来比较好,造福苍生嘛!”舞羽裳胡诌着,将纱帽连同衣服塞进西华的手里。
西华一双眼轻飘飘的看过来,舞羽裳干笑几声,赶紧撤出屋子。
舞羽裳知道自己编的理由太离谱,正绞尽脑汁的想另一个让西华戴上纱帽的理由时,西华的屋门开了,一身玄衣黑纱帽的西华从屋里迈出步来。
舞羽裳从未见他穿过白色以外的衣服,这乍一看,除了依旧被迷得晕头转向以外,却也觉得他整个人的气质都似乎变了。
白衣的西华清冷高绝,让人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疏离感,而这一身玄衣,却给他清冷的气质中平添了几分凌然,而那遮挡住他容颜的纱帽只让这气质更加神秘。舞羽裳一下子想到了以前看过的那些话本上描述的,来无影去无踪的杀手。小小的恐惧中总是带着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神秘,所有才有想法。
豫州城是不能继续呆下去的,舞羽裳也简单的装扮了一下自己,说简单,是因为她只是将长发挽起来,换上一件合身的男装,再装模作样的执了一把折扇,走动的时候,哗啦将折扇打开,倒真有几分话本上说的附庸风雅的酸书生的味道。
西华对舞羽裳这身装扮却是多看了两眼,顿了顿问:“为何穿成这样?”声音却似乎不太高兴。
舞羽裳早就想好了说辞,将折扇扇得哗啦啦响,道:“我生的太丑,做女儿扮相容易打击那些想讨媳妇过日子的凡间男子的追求心,这样依旧是为了苍生着想……”舞羽裳难得脸不红心不跳的扯出这个谎来,西华却似乎并不相信。
他说:“你不丑!”
舞羽裳“哦”了一声,心里虽然不这么认为,可也瞬间乐得直咧嘴。
啾啾这时候飞回来了,原来她是忍不住饥饿,去觅食了,舞羽裳没问她去吃什么了,只是飞快的将她嘴角的那根金毛扯了下来,心道,这家伙不是去吃了只老虎吧?责怪地瞪了啾啾一眼,用眼神跟她交流:在少尊面前不能杀生!
啾啾毫不在意的翻翻白眼,用眼神道:少尊信道,不信佛!
先不论啾啾是怎么看明白她眼睛里传达的意思的,并且能用她那绿豆大点的眼睛将回话表达出来,而舞羽裳竟然也看明白了。舞羽裳在想,信道的难道是吃肉的么?
到底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因为西华已经开始下楼了,舞羽裳忙跟上去,光天化日之下,啾啾为了避人耳目,乖顺的躲进了舞羽裳腰间的荷包中,舞羽裳瞅着那个小小的荷包,头一次意识到啾啾到底有多么小,难为她有时候能在一眨眼间长成十丈左右大小的身子。( $>>>)
结账的时候豫祥客栈的掌柜老吴很奇怪的看着两人,似乎在疑惑,他们两人是什么时候住进店里的。不过这个疑惑让舞羽裳十分高兴,毕竟,这个掩人耳目的乔装改扮,是成功的。
出了豫州城,西华一直走在前面,似乎有确切的目标,一路上倒也没见几个行人,舞羽裳想,西华带着那纱帽或许会有点不太舒服,便想建议他拿下来,却见他忽然停了下来,便将话换成:“怎么了,有事么?”
西华将纱帽前的黑纱撩开,看着舞羽裳,神色却有点犹豫。
舞羽裳诧异着,凑近了些,以为他要说的话是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大秘密,靠近时却忽略了这周围根本就是渺无人烟的。
西华迟疑了片刻,开口道:“咱们……好像迷路了……”
舞羽裳张大了嘴,噎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本想责怪他几句,说,你不知道路可以,但是你不能装着知道路!可一看他面上隐忍的微红色,便没忍心将责备的话说出口。
啾啾说,西华其实是认路的,只不过他认的不是陆路,而是天路……舞羽裳便释然了,只是这一晚,他们便得在林子里凑活一宿了。
或许是因为带错路的缘故,西华很积极的弥补自己的过错,只是夜幕降临的太迅速,而西华要找的野果之类的东西在夜色中能见度又太低,所以到头来,他们只能饿着肚子。
饿着肚子自然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不过舞羽裳却没太这么觉得,反倒觉得很开心。因为,头一次,她觉得,西华离自己并不是那么遥远,他也会做错事情,他也并不是绝对的完美。如此一来,倒是从侧面减轻了舞羽裳的自卑感,虽然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将西华同自己作比较。
等到西华提议说找一个避风的地方休息时,舞羽裳才反应过来,她今晚得跟西华一起过夜,不知道为何,一想到此,她竟然有点脸红心跳。
末了,他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