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说出一句话,酒气就扑面而来。元思婕呆住,却看见一只大手直直的朝着自己的脖子伸过来——
几乎是没有丝毫的偏差,即刻扼住了咽喉。
男子怒目而视,醉酒后的他更有了几分狂傲之气:“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你把她藏到哪里了?!”
听着宫诀叠声的问,元思婕的喉咙被他的大手掐的深疼。
他手下的劲道丝毫不亚于平日里的力度,醉酒后的他生气起来力气反而更甚!元思婕的脸很快被憋红,脸上是难受的不能自持的模样。
她双手在宫诀的手上拍打着,却看着宫诀丝毫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危险的气息……层层叠叠地压迫而来。
终于,男子刹那间松开了紧紧地掐住元思婕喉咙的手。
转过身去,微微地低下脸去,眸子里满是疲惫和倦怠。他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拨打了一串号码。
无人接听。
再打过去,仍旧是无人接听。
当宫诀转过脸来,眸中的怒火灼灼燃烧着,像是要顷刻之间就能把元思婕焚烧为灰烬。
元思婕这才意识到,南小乔没有出现的时候,也许自己还沾沾自喜。
因为自己是宫诀眼中的星辰点点,而南小乔,才是宫诀心疼不止,掬在掌心的皎皎明月。
“我没有……咳咳咳咳……我真的没有见过南小乔。”元思婕不断地咳嗽着,显然对于刚才宫诀发狂行为有些受不住。
她只不过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子,而他却用了极大的力度去掐住她的脖子,醉酒后的他,一着不慎可能就是一条人命!
宫诀皱眉:“真的不是你?”
尽管他喝醉了酒,可思维逻辑还是清楚的,元思婕和南小乔的话,前后不搭,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们两个其中有一个人,说了谎。
“会不是我爸爸?”元思婕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从眼睛里冒出了一团火。“诀,你知道的,我爸爸一直很看好你,虽然他不太赞成我们在一起。但是我一直坚持,这阵子我爸爸可能接受了我们。也许……是我爸爸把南小乔叫去了也不一定……”
宫诀闭着眸子,听着元思婕的一番解释和猜测。
衬衣下的拳头,紧紧地握着。叠声问:“安叔叔,会把她放在哪里?!”
终于,还是有一天,她因为他的原因,要受到伤害了么?
元思婕看着宫诀生气的脸色实在吓人,连忙一手抱住宫诀的腰,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抚慰道:“不会的,我爸一定不会伤害南小乔的。可能……只是要看看夹在我们之间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说到这里,元思婕的眸子一横,似乎从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残忍冷血的气息。
像是逼迫,像是威胁。
她借了元金立的手腕,来警告宫诀。不能三心二意,如果他对除了自己之外的女人上了心,那个女人落在了元金立的手上,不会有好下场。
可是,宫诀,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威胁到的人!
“如果有人敢动她南小乔一根毫毛,哪怕元金立,也会成为我宫诀的敌人!”男子咬到‘敌人’二字时,眼睛里闪过嗜|血的光芒。
都说人喝醉了酒才会说出真话,元思婕才明白喝醉后的宫诀是把他藏在了心底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宫诀看了看怀中紧紧地依偎着他的元思婕,将冷唇紧紧地贴在女人的耳边:“你父亲,不会伤害她的,对吧?”
当元思婕听明白了宫诀话中的含义的时候,她才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他怀中的肩膀微微地颤抖着回答:“不会的……他不会伤害她的。”
也许,这就是南小乔和元思婕的区别。
南小乔想要得到的,哪怕是属于自己的,倘若她认为来历不明,她因为愧疚便不接受;而元思婕想要的,哪怕是明知道不属于自己,即便是争夺,她也要抢回来。
而此时,在南小乔的卧室里,一个身高一米八七的男子坐立不安。他觉得这个房子哪里都不好,怎么看都不顺眼。卧室的门也那么矮,他只等了五分钟,道上的兄弟那边说事情还没有解决的时候,他一气之下把南小乔卧室的门给拆了。
他不知道南小乔平安回来之后看到她租房的大门安好,卧室门又被拆了会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
可安景希知道,足足等了五分钟南小乔还没有消息,他现在的表情就像被道上的小九九掴了巴掌,心情就像是出门被车撞了那种感觉。
当他拨通了南小乔的电话,却听到了南小乔向他发出求救信号的那一刻。安景希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深埋在他心底里十多年的情感记忆终于爆发出来。
他并没有忘记,十年前,安景希还是景希的时候。他的父母因为讨债不成,被一群人绑架,当绑匪问年仅十岁的景希讨要一百万的时候,景希在电话里听着父母的声音哭着对他说:“阿希,快跑,不要救爸爸妈妈。”
景希当时什么都不懂,可是他也从那之后,真的失去了爸爸妈妈,得了孤僻症。
是南小乔和安南帮助他走出了阴影,带着他离开了孤儿院,逃离了那黑暗的童年的记忆。
所以这一次,是南小乔,不是父母。可是他却很清楚,南小乔在自己的心目中,是和他的亲人同样重要的存在。
十年前的他失去了他的父母,是因为他还小,他没有能力,他太软弱;可是十年后,他有了能力,他想要去保护南小乔,想要去保护自己心里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