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君,上阳君,这个名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哪里呢?到底是在哪里?夏洛言锁着自己的眉头,走到潭边席地而坐,拖着自己的腮帮子认真的回想。玉,那块送她来的玉上面不正刻了上阳君三个小字吗?难道她要找的人就在他的身边?
夏洛言有些后悔了,刚才居然没有叫住他,问他家住在哪里,有没有认识一个阳气至极生的男人。可惜,她抬头无语地望了望天,那天空中哪里还有什么凤凰的身影啊,连一片凤羽都没有留在。
夏洛言不认为她要找的人,因为她是极阴之体,如果那人真的是极阳之体的话,刚才被她吻了的唇,早就已经烫起了水泡。她认为极阴与极阳是相生相克的,正如水与火不容之说,真的遇到,应该有剧烈的反应。而刚才那个一吻,她只感觉道男性灼热的气息,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所以断言那个人不是。如果要问夏洛言这套理论是哪里来的,她就是不知道看了一本什么魔幻后深深被毒害。故以为自己的这套理论言之有理,其实不然。所以这就注定了她会在很长时间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太阳终于落了下来,月亮缓缓升上了天空,月光洒在夏洛言的身上让她觉得很舒服,感觉浑身的毛线血管都张开了。她眯着眼,看着圆月,缓缓飘过了那汪潭水,越过了远处的山崖,到了另一个地方。
一处荒凉的墓地,坟茔上长满了杂草,那里背着月光,漆黑一片,阴风阵阵,偶尔伴着乌鸦的叫声,让整个地方更加诡异。
“哗哗哗哗”树枝摇摆,一处坟茔的土被挖了出来,堆成了一个小山状。风声过后,那里的声音听得更加清楚,如骨头绞碎的声音在漆黑的夜中分外清明。
“二狗子,你挖到没有?这里怪吓人的,你快点呀!”一个穿着麻布破衣,脚上一双磨损了的布鞋还露出了黑魆魆的脚趾头的男人,他拢着自己的袖子,把自己的手藏在了里面。他此时浑身发着抖,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吓的。他的双眼不断地扫荡着四周,看着树枝投下的黑影,不觉心里慌张得紧。
“三娃子,你怕个屁呀,老子若是挖到了宝,还不得分一半给你这个胆小鬼。早知道,老子就不带你来了,叫你望个风,你就和催命一样,老子真是后悔找你搭伙。”正在坑下挥舞着铁锹的二狗子碎碎地抱怨道,一边骂着,一边挖着土地。
这是一处荒坟,据说是千年前一个修真世家的祖坟,不过随着这个世家的没落,祖坟也荒废了。人死后一般都有陪葬品,而这处地方无疑就成了一个大的宝库。可惜,在很多年前,这里出现了闹鬼事件,还死了人,加上这个地方的猛兽很多,就让人渐渐遗忘了。二狗子是这附近一个小山村的破落户,某天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决定发一笔横财,于是邀请了同为赌友的三娃子一同来掘坟。
“二狗子,听说这里闹鬼。”三娃子的身体开始颤抖,眼睛顾左盼右,一个恍惚,他似乎看见了远处的某一个地方有一个白影一闪,消失了不见。一阵阴风吹进了他的颈窝,他隐约听见了风声中带着呜呜的哭声。
“三娃子,你有见过鬼吗?如果这里真有鬼,早就被那些修真的仙人消灭了。你就是一个胆小鬼,平白耽误老子的时间,你要不行,我们就换一下,你下来挖,老子来望风。”二狗子把铁锹往地里一插,然后抬起头,天漆黑,但是对于他们这种家里穷得叮当响,没钱买油灯的破落户来说,还看得见一些影子。他睁着眼,可以看见上头一个涩涩发抖的人影。
“我还是……望风。”三娃子打着哆嗦说道,他三娃子天生胆小,去挖人家的祖坟这种事真的不敢去做,真怕一不小心挖出一个啥玩意,一定会吓破他的胆。
“妈的,三娃子,你不要再给老子废话,没看见忙的还很多吗?你好好的看着,有人来了你就给老子打一个暗号。不过,大晚上的,那个吃饱了没事干,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二狗子骂骂咧咧,然后拔起铁锹,继续奋斗。
一个白影缓缓飘过,一闪即逝,然后又在另一个地方出现了。三娃子本来就害怕了,这时一个白影又出现了,他用他脏兮兮的手揉了揉眼睛,只见那团白影越来越靠近。他看得更是清楚,那是一身白衣,白色上挂着红色,疑似血迹,他的头发披散开来,遮住了大半边的脸。
三娃子一屁股做在地上,舌头打着结,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地叫喊道:“二狗子,鬼,鬼……”
“鬼你个头,不要没事给老子找事,胆子那么小,早该滚回娘胎了。老子看你就是没事鬼叫,如果把人招来了,害了老子,你一分钱都别想得到……”二狗子听见了上头的声音,咒骂道他,然后继续干自己的活,头也没有回过。
“鬼……”三娃子现在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早知道就不要来这里挖坟了,现在不但钱没有得到,命倒是搭了上去了。他朝着底下叫了两声,却得来的是二狗子的不理不睬。他的脚就像生根了一样,拔也拔不起来,这时,那个白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俯视着他。三娃子也看清了他的长相,空洞的眼睛,里面一只有眼,还挂着腐烂的液体,另一只却是完全的空洞着,他的嘴长得老大,一股腥风扑鼻而来。
哎呀妈呀!鬼啊!三娃子的喉咙如堵上了一样,叫也叫不出来,两眼一番,只盼就这样晕过去。
一只鬼手伸来,直接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