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和杨氏对姚氏莫名多了敌意。
只有吴氏相对淡定。
齐四爷容貌俊美,fēng_liú倜傥,已是美妾成群,就算真多一个姚氏,对吴氏来说不算什么。
马氏也被气得差点儿吐血。
却不能否认齐妙所说。
姚氏以帕掩面,对沈氏哭着道,“姐姐,我和莲儿没有哪儿对不住你吧,你怎可由着妙儿这样糟践我?”
沈氏眉头一拧,不悦道,“妹妹此言太过了吧,妙儿所言句句为实,可没一句虚言,怎么就成了糟践你呢?”
她是不愿意伤害别人。
但别人同样别来惹她女儿,否则她会破戒。
姚氏见沈氏没服软,哭声渐大。
齐妙微眯了眸子上前,抽过姚氏手中的帕子。
她为姚氏拭着泪道,“姑母您的妆都花了,别哭了啊,不做妾室那是好事呀,伤心什么呢?
放心吧,就算您和莲表姐不是我们齐家人,但我们也不会赶你走的,齐家这样大难道还养不活你们两人,大不了少养几个丫鬟就是,反正都养了八年。”
她之所以哭是因为没能做成妾室。
她们母女只是齐家养的丫鬟。
“姨母,您要为我做主啊。”姚氏听明白了齐妙的话,面色红中透紫,哭倒在马氏脚下。
勾人的眸子里没了神采。
马氏眸中寒光闪烁,怒拍着桌子对沈氏和齐妙道,“我还没死呢,我乐意养着她们母女,谁敢赶她们走。”
沈氏轻轻抚摸着身旁的楠木小几,向马氏莞尔一笑,“母亲您莫激动,没人说要赶她们走呀,侯府是母亲您当家,您的决定谁敢不从。”
话音刚落,那只楠木小几忽然塌了。
被沈氏活生生用掌给劈的。
除了齐妙,所有人都惊呆了。
没人知道沈氏原来还有这本事。
沈氏轻轻拂去身上的木屑,轻叹一口气,“唉,这东西真不结实,只是轻轻拍了下而已,看来是旧了。”
说着,她环顾了下厅内的摆设,问马氏,“母亲,这些东西用着合不合心意?不喜欢的话告诉我一声,我让人搬走。”
在柳氏等人错愕的眼神中,沈氏牵了齐妙的手离开。
身后的马氏看着被损的楠木小几面色泛白,高昂的下巴颓丧下来。
沈氏这贱妇是在提醒自己,侯府如今是靠她养着。
就连自己屋里这些东西,都是贱妇的。
“沈氏这样放肆,姨母您就这样饶了她吗?”姚氏哭着问马氏。
马氏没有安慰姚氏,反而斥道,“够了,回去歇着吧,若不是你多嘴,哪能惹出这些事。五丫头不是什么善茬,往后你少惹她。”
若不是姚氏,她又怎会在沈氏面前矮了气焰。
没有马氏撑腰,齐正致又不在府中,姚氏只得灰溜溜离开了。
因想着心思,临出门时差点儿被门槛给绊摔着
“娘,您方才好厉害呀,一掌就将小几给劈碎啦。”出了松鹤院,齐妙忍不住竖大拇指夸沈氏。
“妙儿,娘刚刚真的很厉害吗?你……没有被吓着?”沈氏忙停下脚步看女儿。
为了不被别人说她野蛮粗鲁,她从不在外人面前显露武力。
刚刚是担心马氏会对妙儿不利,情急之下才使力震慑。
“我喜欢这样威武的娘亲,能护着我,又怎会被吓着呢。”齐妙紧紧搂着沈氏,郑重的答道。
前世母亲就因顾忌太多,隐藏真性情,活得憋憋屈屈。
一味对他人示弱,不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只会让对方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夺走属于你的一切。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别人才不敢随意欺负侮辱你!
所以她要一点点激发母亲,让母亲脱胎换骨,做真正的自己。
沈氏看着女儿闪闪发亮崇拜的眼神,所有的顾虑尽数消褪。
是啊,要想护好妙儿,自己得先强硬起来才行。
“嗯,妙儿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娘会一辈子护着你疼你。”沈氏对女儿温柔一笑。
齐妙的心热乎乎的。
想到姚氏那番挑拔之辞,她犹豫了会儿,对沈氏道,“娘,等父亲和哥哥回来,您别责怪他们了,不要因为外人而影响您和父亲的关系。”
齐正致对她来说的确是渣爹,但他和母亲是真心相爱,这一点不能否认。
她希望他和母亲能一辈子相守。
而争吵和伤害是夫妻关系最好的摧毁剂。
当然,若有一日父亲做出对不起母亲的事,她第一个不饶他。
沈氏抿了抿唇,“妙儿,你爹爹他们陪白莲参加诗会这件事,你莫放心上,正如你所说那样,你父亲对白莲只是同情……”
她小心翼翼的向齐妙解释。
齐妙笑着点头,“娘,我知道的。”
沈氏怜爱的轻抚女儿的头发,柔声说道,“晚饭想吃什么,娘让厨房去做。”
“嗯,我想吃珍珠鱼丸,西湖醋鱼,桂花鱼条……”齐妙笑着掰手指。
“妙儿你天天吃鱼也不腻吗?”沈氏笑着摇头。
“鱼肉味道鲜美又不油腻,好吃。”齐妙露出雪白的牙齿应。
她极爱吃鱼,一日三餐无鱼不欢,都怀疑上上辈子是不是猫。
二人一路说笑着回到沈氏所居的海棠苑。
见齐妙满面的倦意,沈氏让她进内室休息,自己则和云妈妈在外间轻声说着话儿。
沈氏主要问她离开的这几个月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云妈妈轻声说道,“除了表小姐来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