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上不过是一帮草寇土匪,就算在施耐庵的笔下神化了,但也终究死在皇权之下。 [xs.-”
徐丰泽两手指紧紧捏着紫砂杯往李麟的方向凑了凑身子,抻着脑袋狞笑道:“我既不做那个昏庸无道的宋徽宗,也不收水浒梁山那样的草寇兵。”
李麟心头着实被震撼了。
徐丰泽的城府和能力绝不是耿崇文能比的,难怪他会有这个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自信,因为他的确有除掉耿崇文的能力,最大的难度恐怕就是耿崇文那个还位居权力巅峰的父亲,否则,徐家恐怕早就将耿家从这人间抹去了。
“李先生想要的东西我知道,只要你拿得出让我满意的投名状,这天下的江湖我自然会赐给你。”徐丰泽说完这才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下饮尽,啪嗒一声放在桌面上。
李麟自嘲的笑了笑:“我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当然有。”徐丰泽继续道:“你完全可以两头都不站,只要你有那个在京城三足鼎立的能力,我徐丰泽自然会刮目相看,否则,单凭黄州义安社这三个字,我可不会看在眼里的。别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看来我没有站错队。”李麟心头一横:“我也喜欢赌,这个投名状,我会给你拿到面前的。”
徐丰泽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眼神有意无意的和对面的梁景瑞对视一眼。
“行了,今晚我就不留李先生了,期待你之后的表现。”末了,徐丰泽便下了逐客令。
“再会。”李麟倒也干脆,点了下头直接走了出去。
直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梁景瑞才终于‘露’出诡谲的笑容,冲着徐丰泽竖起一根大拇指:“难怪我爸总说让我多跟你学学,今天我算是见识了,什么才叫气场。”
“李麟不傻,他想在这京城站住脚,必须得找个靠山,就算被我徐丰泽利用,他也会甘心情愿的。”
说着,徐丰泽起身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透过玻璃窗凝视着楼下,目送李麟驾车离开,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倒要看看耿崇文该怎么招架李麟这条疯狗。”
“李麟会是条疯狗,但恐怕绝不会做疯狗的。”梁景瑞从后面走上来,与徐丰泽并肩而立:“我越来越喜欢京城这个地方了。”
“你喜欢的可不能是这‘花’‘花’世界。”徐丰泽警告的瞪了他一眼:“现在朝局中的形势一直很压抑,容不得有半点懈怠,我们这些小辈无论如何都不能惹出‘乱’子,否则,被耿家握到把柄,我们这些年布的局就会被打‘乱’。”
“你是说我今晚在唐会太冲动了?”梁景瑞问道。
“也就是今晚有李麟在场,否则,耿崇文真要打死那个服务生,这笔账就永远的记在你头上了,到时候梁叔会成为朝局中最危险的人。”
徐丰泽此时像个长辈一样冷声教训着梁景瑞:“灯红酒绿的夜场自然会有人收拾,你完全可以让一个下人去动手,不要什么事情都冲锋陷阵,要知道脑袋可只有一个。”
“明白了。”
五少之中,徐丰泽是所有人的主心骨,梁景瑞最服气的也是徐丰泽,这个做事稳重,城府极深的年轻人,在京城这个圈子里颇具威望,年轻人中远远超过耿崇文这个太子爷。
“现在京城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了,耿崇文这次想把南方的经济市场全部拿在手里,可是他小看了李麟。”
说到这里,徐丰泽得意一笑:“到头来没曾想到给咱们送了份大礼,李麟是个野心很重的双刃剑,利用好了,他可以为我们扫清眼前的所有障碍,利用不好,我们自己就会折进去。”
“耿崇文不傻,他想动李麟轻而易举,没权没势的李麟想要在京城反击,很难。”梁景瑞并不看好李麟的表现,叹息一声:“所以,徐哥,我们不能太依赖李麟。”
“投名状如果有那么好拿,我就不会让他李麟去拿了。”徐丰泽神秘一笑:“权、钱自古以来不分家,李麟纵然没办法在权力上和耿崇文‘交’锋,但他要是能帮我们扫清林跃这样的障碍,把京城那些公子哥们‘艳’羡的****握在手里,耿崇文也就垮了一半了。”
梁景瑞幡然醒悟的眼前一亮:“明白了。”
“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如果不出意外,好戏明天就会开场。”说完,徐丰泽点了点手腕上的时间,扭身离开了房间。
…………
从万国会所出来,李麟嘴角带着一抹浓郁的狡黠,路上掏出手机换上一张新卡,拨出一组号码。
一阵待解听音之后,手机听筒里传来一名男子低沉的声音:“李哥,我是火烈。”
“找个地方见见。”李麟说着眼睛瞥了下车窗外:“我现在在崇北大道上。”
“往前走,与红星路的‘交’叉口有个星海酒吧,我在那里等你。”话毕,电话那头撂了。
李麟重新拆掉手机上刚换的新卡折断随手扔掉,一轰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拔地而起,发出剧烈轰鸣声朝着四环那边的红星路而去了。
月末二十分钟,车子进入崇北大道的尽头,李麟放慢车速,很快眼睛瞧见了路边一处挂着“星海酒吧”字样的‘门’市,十分不显眼,外加这里已经不是三环内,繁华程度远不及王府井和工体那边。
车子靠边停下,李麟从车内出来,左右打量一圈,眼睛悄悄看了下脑袋上的监控器,有意避开,继而一头进入了星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