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夜幕中一支车队自南面的大道上向寰中市驶来,车队中大大小小共七辆车,速度不快不慢,看上去只是一支普通的车队,但行进中隐隐有股匪夷所思的萧杀之气,似乎每一辆车都实枪荷弹的戒备着,而在车灯的映照下每一个人都面色铁青,眼中散发着敏锐而凛然的职业性的精芒。
唯有最中间外形类似于房车体块最大的一辆车无论多强的光束也照射不透车窗看不到里面的人,若仔细观察会发现这是一辆用超厚钢板加固改装的车,车身透着坚如磐石的力量感,黑黝黝的车窗玻璃也是特制加厚极有可能是防弹玻璃,它看上去就像是一座行动中的监狱!
而实际上,它的的确确就是一辆囚车!
夜越深越浓,云越黑越沉,巨大的黑云团几乎要压在人的头顶。
黑暗中闪烁的警灯格外醒目,而且还是一大片警灯,在距离寰中市城区三公里处的路口数十辆警车正严阵以待,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望着前方的大道,最前面一辆警车里驾驶座上是谢辉,副驾驶上坐的是队长燕霖琳,后排是任晴诺和郭强,四人的神情一个比一个凝重,其中还有不同程度的紧张。
谢辉歪着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夜空,皱眉说道:“今晚的天色真怪啊,这么厚的云可又不下雨,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辉哥,你就不能说点吉利话么,已经够紧张了,让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慌了。”任晴诺幽怨说道,她此时的两只手不知放那里才好,一会在胸前握着拳,一会又捏着衣角使劲搓动。
燕霖琳不由的斜眼也望了望车窗外,凤目中闪过一抹难以觉察的不安,低声轻呵道:“你们安静点,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
谢辉悻悻的瘪了瘪嘴,望向前方的眼睛猛然一亮,他身后的郭强已经安奈不住大声道:“来了!”
是的,来了,不仅仅燕霖琳车上的四人,等在此地的所有警察都看到了前方的灯光,虽然距离这里还很远,可每一个人的神情都又凝重了几分,所有人的目光紧紧盯着黑暗中向这里移动的灯光……
“车队即将到达,所有人准备照计划行事,一队在前开路,二队接替车队中的同事,三队在后警戒,四队五队拦截靠近车辆,所有人务必挺高警惕,不许任何人靠近车队!我再重复一遍……”
燕霖琳拿着对讲机郑重其事的发号着施令,她的手握着对讲机因用力过度关节处而显得发白,她本以为经历了抓捕阎万山的那一晚后自己再也不会紧张,可以坦然的面对任何事件,但此刻她发现自己错了,今晚的紧张是那晚的十倍,或许正因为有了那晚的经历心里竟有了害怕的感觉。
因为,那辆囚车里是比阎万山更恐怖的人,他的罪恶比十个阎万山还要大,还要多,他是真正生活在无数人拉进地狱的恶魔!
他就是巴斯,手中掌握着覆盖了半个地球迄今世界上最大的毒品网络,一个真真正正的大毒枭!毒品帝国的帝王!
自发迹以来始终稳坐全球通缉犯第三把交椅!
尽管他被全球通缉,但身份却是所有通缉犯里最神秘的一个,通缉名单上除一个名字巴斯之外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甚至于他是男是女多大年纪都没人敢确定,哪个国家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按说抓获这样的人物堪比登天,可实际上巴斯的落网让全球警界都跌破了眼镜,其戏剧性简直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三个月前在我国南方一个小城市发生了一起常见的交通事故,巴斯正是当事人之一,而且他本来还是无责任一方,可倒霉就倒霉在撞了他的人是当地交警队大队长的儿子,从事故现场到了交警队后这起交通事故的责任就不出意外的全落在了他的头上。
这本来也不会有多大的麻烦,最多就是多赔点钱的事,所以巴斯从一开始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却不知道那几天正是上面领导下来检查工作的日子,那位大队长不知出于何种居心竟把三天前发生在当地的一起交通事故也扣在了巴斯头上,而这一起交通事故与发生在巴斯身上的相比已是天壤之别。
那是一起重大的恶xìng_jiāo通逃逸事故,肇事者造成两死一伤后逃离现场,经伤者指认逃离肇事现场的车就是巴斯的车,而且在巴斯的车上还提取到了死者的血迹,当巴斯有所警觉时已是人证物证俱全,一起小小的交通事故变成了刑事案件。
而巴斯之所以来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市是为了给母亲发丧,说来这一点也是让人不可思议,世界头号大毒枭的母亲竟过着与常人无异的普通日子,而且这位母亲至死都不知道儿子真正的工作和身份,巴斯几乎每年都会回来一次,起初的几年还多有顾忌身边潜藏着许多保镖,但每次都平安无事让这位时刻都保持神经十二分紧绷的全球通缉犯渐渐的放松了警惕,或许任何一个人不论任何身份,回家都只想安宁平静的享受家的温暖。
来送母亲最后一程的巴斯这次只带了寥寥几人,当他们发现巴斯被关进了当地看守所时犯了一个狂妄自大的错误,这些杀人如麻经历过无数大阵仗的高手完全没把一个小城市的看守所放在眼里,计划从看守所抢出巴斯,开始针对看守所进行了一系列部署……
也许是巴斯的母亲不愿意儿子再远离自己,在天显灵要把儿子留在出生的这片故土上,那天上级领导组正好去看守所检察工作,而领导组中正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