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云大哥回了兵部之后只管候着圣上旨意,今夜怕是无法平静了!”苏芸叹息了一声,继而露出一个笑脸来说:“不过就此而言,可见幕后之人早已按捺不住了,若是聂怀无虞他也不会露出马脚来!”
云半城不知苏芸此话何意,却也并不追问,而是拱手之后转身出了后堂自去了!
严宓见云半城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到尽头,这才说道:“姐姐适才态度生硬,看来云统领已经生疑了,若是不然他定会追问姐姐方才那话中含义的!”
苏芸笑了笑说:“这也正是姐姐的用意所在,他若是追问倒显得不聪明了!”
严宓点了点头,可是仍旧无法放心,于是轻声道:“姐姐可是在御花园中听到魏王与白慕容说了什么了,为何如今连谁都不能信任了呢?”
苏芸转头看着严宓,脸上笑意在一点点消退,不过还是拉住严宓手说:“你这话就不对了,姐姐如今不是仍旧信任你吗?”
严宓嗔怪着甩开苏芸的手说:“姐姐惯会取笑妹妹的,妹妹不过是个无用之人,便是姐姐不信任了又能怎样,只是妹妹觉得方才云统领很是委屈呢,无端受了姐姐猜忌,如今去了不知心中可是难过?”
“呵呵!”苏芸轻笑出声,而后正色说:“原来妹妹当真对云半城动了真心了,不然为何如此在意他的感受,也罢,若是有机会时姐姐就撮合了你们如何?”
严宓大囧,她本来是在一本正经劝慰苏芸,不想却被苏芸倒打一耙,赶紧转圜了话头说:“时候不早了,姐姐是回宫去还是留在这里过夜,明日还要早朝呢!”
苏芸摇头叹息说:“今夜只怕无眠了,你且将大理寺中皂役人等全都聚齐了,姐姐有话要问!”
严宓听了,转身出去,不一时回来道:“姐姐请到正堂问话,他们都聚齐了!”
苏芸就在严宓搀扶下出来,上了正堂正中坐了,而后悠悠问道:“今日午后聂大人可是一直就在大理寺中不曾离去?”
一班皂役面面相觑,一个缉捕头领出来拱手道:“回少卿大人,聂大人午后曾离开过!”
苏芸面上一紧,前倾了身子连说了三个好字,而后又问:“如此可有人亲见聂大人回来过?”
众人又是对视了一遍,就连那站出来的缉捕首领也自摇头,严宓在一边诧异莫名,不禁追问道:“这聂大人明明出去了,你们又不曾见他回来,可是为何又在后堂瞧见了他的尸身?”
苏芸点点头,严宓问的正是她心中所想,那缉捕首领说:“小人们也自诧异呢,便是聂大人从后院角门进来,咱们大理寺向来戒备森严,便是后院也是有人值守的!”
“戒备森严的话就不必再说了,四皇子刚刚殒命于大牢之中,如今聂大人又吊死后堂,这话说来不觉得惭愧吗?”苏芸冷冷说到。(
那缉捕首领面色一红道:“小的等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责罚的话就不要说了,尔等日后需更加尽心尽力才是,若是不然,就连本官也不免受你们牵累!”苏芸沉吟说到。
众皂役齐声答应了,“属下等自当尽心竭力报效朝廷!”
苏芸摆摆手,示意他们散去,这才以手扶额陷入沉思之中,严宓赶紧奉茶,她知道这个时候苏芸是最不能有人搅扰的。
“有件事情姐姐便是连云半城都一并瞒住了!”苏芸悠悠说到,貌似自言自语,而此时刚好是严宓上了茶水,她自然就是说与严宓听的了!
严宓一愣,没有领会其中深意,苏芸莞尔一笑说:“方才众人都不曾发觉聂怀尸身有异,你却不见他身上早已起了尸斑了!”
“姐姐意思是聂怀其实早已死去多时了?”严宓惊问。
苏芸茫然点了点头,而后定定看着严宓道:“不错,照此推理,聂怀早已死去多时,想必是在大理寺外遭遇了毒手,却被人悄悄将尸身运回了大理寺中,伪造成了自杀之相!”
“难到姐姐正是因此才怀疑了云统领的?”严宓心中愕然,可是仍旧记挂云半城,不禁追问到。
苏芸点头笑说:“正是,云半城说是接到奏报才来了大理寺,可是大理寺中出了命案,为何不是先行知会你我,却要奏报兵部?而云半城带人进入大理寺也是易如反掌,他直说听闻奏报出了命案就立即赶来,此一点必须考虑在内!”
“姐姐的意思是说,云统领接到奏报不过是个障眼法,他即可将聂怀尸首自外面带进来,到了后堂只说有命案,外人不得入内,而后布置成方才咱们看到的样子!”严宓犹疑说到。
苏芸自己苦笑了一声说:“只是这个想法姐姐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了一些!”
“姐姐这般想法也是个思路,只是难度却大,毕竟云统领身边这许多人,他总不能毫无顾忌吧!”严宓提点说到。
苏芸默默点头,而后才小声说:“因而问题的关窍所在就是聂怀出了大理寺之后到了何处,又见了什么人,若是查明此处也便明朗起来了!”
严宓不禁佩服点头,原来在短短时间之内苏芸早已想通了如此应对,只是在云半城面前没有半点表露而已!
“你将那缉捕叫进来!”苏芸悄声吩咐,严宓赶紧答应了一声出去,不一时那缉捕进来拱手听命。
苏芸看着他笑说:“你明日一早出去好好查探了,聂怀午后离开大理寺衙门后去了哪里,见了些什么人,此则至关重要,可是听清了!”
“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