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本宫也并不清楚,你要知道铁虎平素里也是来去无踪的,本宫只是吩咐了他查访此事,至于他什么时候出宫去的本宫也并不清楚!”丽妃漠然说到,在她心中仍旧觉得此事不过是铁虎到了大理寺后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的。(
孟淳见丽妃言之凿凿,若是一直纠缠下去未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于是也就不再追问,悄悄退过一边去了!
再说铁虎出了未央宫,随着云半城直驱太和门,出了太和门外云半城站住脚回身说:“铁统领,只怕要为难你一番,来呀,给铁统领上了枷锁!”
铁虎一愣,昂然问道:“云统领此举何意?”
“圣上口谕,铁统领还是会忍耐了一时方好!”云半城似笑非笑看着铁虎。
铁虎隶属宫廷侍卫统领,品级倒是与云半城相同,只是他下辖也不过二三十名大内侍卫,怎能与提领千军万马的云半城相较。
而且铁虎心中明白,就是论起武功来自己也差着云半城一大截,而且他说出了圣上口谕,自然不会骗自己,于是点头道:“也罢!”
兵部侍卫们上前为铁虎上了枷锁,早有人过来扶了他上了一匹高头大马,众人上马仍旧将铁虎围在中间朝大理寺而去。
到了大理寺皂役位列两旁,看来正是升堂的样子,铁虎下马,云半城命人直接将他提到了公堂之上。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堂上苏芸冷冷喝问。
铁虎傲然站立道:“未央宫侍卫统领铁虎拜见少卿大人!”
他口中说是拜见,可是却昂然站立,不过是拱手致意而已!
苏芸一拍惊堂木道:“大胆,你既为阶下囚,见了本官缘何不跪?”
铁虎上枷锁时本属无奈,如今听苏芸说自己早已是阶下囚了,不免有些气恼,于是冷冷问道:“少卿大人,在下究竟犯了什么罪过,望大人明示!”
苏芸也不恼怒,冷冷一笑道:“你只管想想昨日晚间你身在何处,就知道本官为何传你前来了!”
铁虎一愣,自己昨日晚间确乎是在回春堂中约见了聂怀,只是寥寥数语之后自己先行离开,晚间便听得聂怀死于大理寺后堂,不想今日苏芸就拘传了自己,难道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大人,昨日晚间在下去过回春堂!”铁虎直白答到,他心中明白,此时若是说了谎话反而不好,既然苏芸传了自己,只怕自己行踪早已暴露了!
苏芸点点头说:“你倒是爽快,既然已经说出了自己去处,自然也就知道本官为何传你前来了吧?”
“在下委实不知,昨夜在下于回春堂中为我家娘娘采办阿胶,说是要进贡圣上的,而后便独自回宫去了。”
铁虎因为句句属实,说起来也是底气十足!
苏芸冷笑一声,猛然一拍惊堂木:“一派胡言,你深更半夜到了回春堂采办阿胶,采办之事什么时候也劳烦到侍卫统领了?还是本官代你说吧,你到了回春堂见了聂怀!”
铁虎不再言语,原来苏芸什么都已经知道了,苏芸见铁虎沉默,冷笑说道:“你在回春堂中见了聂怀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回来,本官只想听你说他是如何遭了你的毒手的!”
苏芸一声喝问,铁虎心中一震,虽然他早已想到此处,可是因为并不知道聂怀不曾从回春堂中再出来一事,因而多少有些诧异。
“大人,这事在下就不知情了!”铁虎茫然说道:“在下见了聂怀倒是不假,却也是匆匆一面,三言两语而已,此后在下便独自离开了!”
天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他去了回春堂就是追问聂怀王爷之死可是与白慕容相关,而聂怀回说并不是如此,因其聂怀早已知道四皇子与白慕容本就是一路人。
铁虎一无所获离开,可是回宫之后不久就听闻聂怀自缢于大理寺后堂之中,他自己也觉得讶异,不想这事倒扯到了自己身上。
“大人明鉴,此事与在下毫无关联,在下确实见了聂怀,问了些无关痛痒之言,此后便离开了!”铁虎听到此处直直跪了下去!
苏芸冷笑了一声,将一张字条交予严宓,严宓拿了送到铁虎面前,苏芸笑说:“你看清了这上面笔迹,本官再无话说!”
铁虎愣愣看着那字条,上面正是四皇子写给白慕容的密信,虽则四皇子与白慕容私通款曲之事聂怀已经与自己说了,可是却并不曾见过真凭实据,如今见了他仰面长叹,严宓心中有数,早已将字条抽走,唯恐被他就此破坏了!
铁虎心思电转,若是自己不将此事揽到身上,苏芸只将这字条交到御书房,圣上必然联想九皇子也与白慕容一路,便是九皇子与丽妃娘娘难免都要吃些挂落!
苏芸只等铁虎开口说话,云半城也不知道苏芸究竟给铁虎看了些什么,他也是惊诧莫名,不想铁虎跪在地上缓缓抬头头来一字一顿说道:“苏大人,在下说的话大人切记了,四皇子本就是聂怀所杀,我昨夜问明了情由,因而就将他杀了为四皇子报仇!”
苏芸点点头说:“果然是个忠仆,本官知道你本来就是丽妃娘娘家奴,你既然坦诚了此事,本官定会在圣上面前代你求情的!”
铁虎冷冷笑了起来,他自然听得出来苏芸一语双关,说自己是个忠仆不过是在提点自己,只有自己死了丽妃才能无虞!
苏芸转头去看云半城,云半城却是不明就里,也就在这转瞬之间铁虎突然举起手上枷锁猛然击向自己面门,轰然一声,枷锁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