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哥,你不妨将话说的直白一些,妹妹有些糊涂呢!”严宓立时对严晟换了一副面孔。
苏芸笑说:“这话难道说的还不算直白吗,严大哥,这事情我们姐妹已然知道了,不过尚且需要小柔同意才成,而且小柔已经认到严伯父‘门’下,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总也不能少的。”
严晟立时起身道:“这些都是自然之理,规矩上的事为兄慢慢筹备就是!”
这一句话坐实了严宓的猜测,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想想自己对于严晟态度,自昨日以来就有些生硬了。
严宓于是起身说道:“严大哥,你向来知道妹妹脾‘性’耿直,昨日你那番话当真是触怒了妹妹,因而对于严大哥有些介怀,严大哥莫怪!”
严晟赶紧回应了:“不会,不会,说到底都是为兄的错,为兄哪里又会怪妹妹呢?”
苏芸见两人都起身来自己也不能坐着,也站起身来道:“圣旨刚下,严大哥在大理寺逗留的久了也是不好,就请回去,咱们晚间回严府去且探听了小柔的心意才好回严大哥的话呢。”
严晟连连称是,而后就拎着袍角告辞出去了,苏芸这才缓缓地出了一口气。
“姐姐可是以为严大哥是真心的?”严宓悄声问道。
苏芸笑了笑说:“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妹妹当能看得出来,严大哥属于慢热之人,而且‘性’情被动,即便他是假意,小柔到了他身边,嘘寒问暖经年之后自然就将他收服了。”
严宓听了不禁一笑说:“姐姐这口‘吻’颇似过来人呢,也不知姐姐是想用什么法子来收服魏王的?”
“你这蹄子是来取笑姐姐吗,收服小雨哥哥的事情好似早已着落在你身上了吧,你还来说?”苏芸追着严宓笑骂。
待到晚间苏芸与严宓再次到了严府,严文锦也见了吏部行文,知道严晟擢升之事,见苏芸过府也就没有觉得诧异。
“如今严晟贵为吏部‘侍’郎,说来六部之中已多余半数在少卿掌控之下了!”严文锦悠悠说道。
苏芸一愣,不想这老夫子对于这种事情还很上心,就笑了笑说道:“伯父大人,芸儿在朝中是有些人缘,可是朝局纷杂,哪里就能说这六部都与芸儿一心呢?”
严文锦看着苏芸摇摇头道:“少卿没有领会老夫意思,圣上心‘性’说起来少卿是较之老夫更加明了的,老夫只是担心,长此以往,圣上对于少卿会有所抵牾。”
苏芸呵呵笑说:“伯父想想,苏芸自入朝堂以来,这种误会还少吗,苏芸跌跌撞撞到了今日,这些纷扰之事早已不在心上了!”
严宓也在一边劝慰道:“父亲大人切不可想得太多,姐姐在圣上面前自有一套说辞,圣上便是再过多疑,毕竟还是信任姐姐的。”
严文锦就笑了笑说:“那自然是好,老夫也不过是有些担心而已。”
苏芸不想一直纠缠于这个话题,于是就悄声问道:“小柔如今在何处呢?”
严文锦悠悠叹息说道:“她出身未央宫,如今丽妃贬黜冷宫,她在自己房中抄写佛经为丽妃祈福呢!”
小柔那丫头本就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等作为倒是不出苏芸意料,不过她还是决定将严晟的意思尽快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