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听了那官员已圣上之言来维护佛教,冷冷一笑说道:“圣上即是天子,佛家崇尚佛祖,俗语云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则这普天之下是佛祖大呢还是圣上大?”
她一句话将众人问的哑口无言,她也不愿为难这些官员,于是垂首微笑说道:“好了,子不曰怪力乱神,圣上崇尚佛教不过是顺应万民之意,尔等只怕误解了圣上深意了!”
众人哪有苏芸想得这么深远,面面相觑之后赶紧笑说:“女史大人英明,下官等鲁钝,哪里能领会其中难解之意,谨遵大人教诲!”
苏芸微微一笑,自然不愿与这些人计较,而后就笑说:“既是如此,照办就是,便是圣上回京后问起来也自有本官支应,与尔等毫无关系!”
众官答应了一声,正要起身告退,外面皂役疾步入内到了苏芸跟前,苏芸愣了一下,茫然说道:“本官正自议事,为何如此慌里慌张?”
“大人,相府家丁来报,孟淳昨日晚间在相府中遇害了!”皂役急切间回应道。
苏芸霍地站起身来,转身看了一眼云半城,云半城也是一脸愕然,旁边慕容裳更是惊诧莫名。
“各位先行回去处置公务,本官这就去一趟相府!”苏芸冷冷说道。
众人赶紧告退出去,可是方才皂役的话众人都听得分明,因而都是一脸错愕。
苏芸疾步出了正堂,云半城、慕容裳、严宓都仅仅跟了出来,几人上轿的上轿,上马的上马,一起朝相府而来。
苏芸一路都是面色凝重,昨日孟淳去见了慕容裳,自己也是猜到慕容裳定是威吓过她,可是一夕之间孟淳竟然遇害,这事情说起来未免太过巧合了。
可是慕容裳手下本无人手,这事情说起来应该不是她所为,那么云半城呢?
他是不是要为慕容裳清除这么一个心腹大患,因而派人去刺杀了孟淳,可是昨日见到云半城时他丝毫不曾流露出此等意思。
苏芸茫然长叹,她知道慕容裳的官轿和云半城的战马就跟在自己两边,自己掀开轿帘来就能看到她们,可是自始至终她都沉闷一人坐在轿子中思虑此事,到了相府门前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姐姐,相府到了!”严宓掀开了轿帘来,苏芸才发现自己的官轿早已落地,只是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苏芸缓缓下了轿子,为了掩饰心中慌乱,苏芸撩动一下自己的秀发之后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对其余几人说:“好了,咱们且进去看看。”
几人跟着苏芸进了相府正门,一眼看见院落中的花厅下躺着一具尸首,只是身上盖着一条布单。
苏芸眉头紧皱,走过去的同时说道:“原来孟淳是在此遇害的!”
众人围了上去,早有慕容裳上去一把掀开布单来,严宓吓的赶紧闭上了眼睛,苏芸就知道她的胆子最小,于是对云半城道:“云大哥代妹妹照拂了宓儿!”
云半城点了点头,苏芸转身道:“如今相府是谁主事,前来回话!”
相府家丁早已排成一排在旁边候着了,听了苏芸言语,有个官家模样的人出来道:“小的事相府官家白喜,请大人吩咐。”
苏芸看了一眼慕容裳,慕容裳对着苏芸点了点头,意思此人就是相府管家没有错了!
“你可是问过众家丁了,谁是最后一个见过孟淳之人,在什么地点,什么时辰?”苏芸看着白喜冷冷问道。
白喜躬身回道:“回大人的话,最后见到孟姑娘之人正是小的,也就是在这花厅中,至于时辰,当时昨晚二更时辰,小的见孟姑娘一人在花厅中踟蹰不去,因而过来劝慰说夜寒风凉,请姑娘早些回去安歇,可是孟姑娘没有理会小的。”
苏芸愣了一下,而后悠悠问道:“她没有回应,你则没有追问吗?”
“大人不知,孟姑娘在相府中相爷待若上宾,咱们这些下人从不敢违拗孟姑娘,既然她不理会,小的只好退下了,也不便再问。”白喜恭恭敬敬回道。
苏芸点点头,让白喜候在一边,而后对慕容裳道:“传昨晚的侍卫们前来!”
慕容裳拍了拍手,早有侍卫首领过来向众人行礼,苏芸定定看着他道:“你们值守相府,孟淳就在这花厅中遇害,你们竟然没有听到丝毫动静吗?”
那侍卫首领战战兢兢看了一眼慕容裳之后才悠悠说道:“大人,咱们相府日夜侍卫换值也正是夜间二更时辰,如今相爷又不在府中,属下们难免偷懒,因而上一拨侍卫退守去后,下一拨人懒散一些也是有的,只是前后耽搁绝不会出两盏茶的功夫,属下等确乎没有听到丝毫异常之处。”
苏芸微微点头,而后沉默了一会,而慕容裳却冷冷说道:“来人!”
另一队侍卫上来,慕容裳呵斥道:“将昨晚夜班值守侍卫每人重责三十军棍!”
她这是在代白慕容整理家规,说起来也是应该的,苏芸也就没有阻止,另一队侍卫就将这一队侍卫按到在长凳上一顿军棍伺候。
苏芸摆摆手让所有人退下去,严宓见孟淳死像宁静,恐惧之感也少了一些,就过来问苏芸:“姐姐可是有什么发现吗?”
“近来降雪连绵,你们看这四周落雪,可是有什么发现吗?”苏芸轻声问道。
众人环顾四周,除去几人从大门方向而来,从花厅通往内堂方向仅有一溜脚印!
云半城缓缓说道:“妹妹的意思是孟淳从内堂出来,官家白喜问过她之后退往佣人房去,因此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