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恭送圣驾!”苏芸与严宓未曾起身,立时再拜说道。
小云子即刻进来,就搀扶起慕容海朝外去,苏芸和严宓紧紧跟随,严宓失笑说道:“圣上驾临,臣妾竟然连茶水都不曾准备一杯,圣上莫怪!”
“你倒是有心,这里是大理寺衙门,不必客套了,若是朕到了魏王府,你却还是如此轻慢,则朕会用家法伺候!”慕容海笑说。
又是一句玩笑,而且是将严宓当做皇室中人看待的言辞,严宓躬身请慕容海上了銮驾,自己的脸早已红了!
慕容海的銮驾远远去了,严宓从松了一口气,苏芸笑问:“妹妹可是心中紧张呢,圣上越是语言寻常,妹妹才越是无力承受?”
“还是姐姐明察秋毫,正说中了妹妹的心事了,姐姐可是事先早已想到了此处,因而才会应对自如的吗?”严宓轻声问道。
苏芸无奈摇头说:“姐姐此前早已隐约向你透露圣上必然会有此举,难道你当真糊涂了!”
严宓歉然一笑说:“妹妹这脑子都不转弯了,正是呢,姐姐交代过的,圣上或许会有如此决断,只是咱们大理寺却仍旧要一追到底!”
苏芸点了点头,而后说道:“圣上来之前姐姐交代的事情你仍旧着人却筹备就是,如今圣上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若是此时牵连甚广,到时她只需说是我抗旨而行的,自然就会将一应罪责推到我身上,若是咱们果真有所得,则对于圣上来说也是个意外之喜!”
严宓哪里想得那么多,听了苏芸的话心中一惊说:“姐姐都想到如此地步了,既是如此,姐姐何苦非要趟这趟浑水呢?”
“姐姐从不怕白慕容牵涉其中,只是如今情势逆转,谁又能断定这其中不会再有其他人呢?”苏芸无奈苦笑说道。
严宓更是不解了,追问道:“姐姐也是的,小雨哥哥在时只是质疑了云大哥一句,姐姐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可是如今自己偏偏又说出了这种话来,当真是叫妹妹摸不着头脑了!”
苏芸莞尔一笑说:“姐姐还是那句话,云大哥与小雨哥哥一样,姐姐是永不会怀疑的,至于朝中可是还有其他蝇营狗苟之人,难道妹妹能说得清吗?”
严宓眼皮一跳,原来芸姐姐心中所想之人并非云大哥,如此一来也就说得通了,她点头说道:“不错,妹妹想通了一些了,或许有人从中作梗也说不定!”
“妹妹倒是似乎想的过于简单了,若仅仅是从中作梗,姐姐会这般紧张吗?”苏芸反问严宓。
严宓愣了一愣,茫然说道:“难道姐姐的意思是,如今的情势都是人为绸缪已久的?若当真如此,妹妹不得不心惊肉跳了!”
“岂止是你心惊肉跳,姐姐这几日都是神思恍惚呢!朝中有人潜藏已久乃是姐姐直觉,不过竟然能在姐姐眼皮底下搅动风云,这般能耐才是姐姐始料未及的,自今日起,你需好自小心谨慎了才是!”
苏芸说完之后漫步到了窗前,看着外面天色道:“好似又要下雪了呢!也不知这严冬何时才能过去?”
严宓听得出苏芸的一语双关之意,只能陪着她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