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半城只是想提点轩辕雨,如今从他慌乱的言辞之中就看得出来,其实他早已有所防范了,于是就住口不言。
轩辕雨见云半城默不作声,反而笑了笑说:“统领思谋一下,本王方才的计较可是有什么疏漏之处?”
云半城还在想苏芸和自己说起的那些话,如今在轩辕雨身上早已一一应验了,轩辕雨问话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说:“甚好,王爷安排很是妥当。”
“统领不可掉以轻心,毕竟到时京师都在你我护佑之下,一旦疏漏,咱们必将万劫不复!”轩辕雨冷冷说道,好似对云半城漫不经心的模样有些不满。
云半城收回心神来,决定最后一次试探轩辕雨,于是微微一笑说道:“其实属下就在刚刚想起一个人来,不知此人对于王爷可是有什么用处?”
轩辕雨愣了一下,做出了洗耳恭听的姿态,云半城低声说:“如今还羁押在冷宫之中的丽妃娘娘。”
轩辕雨一惊,自己倒是把这个人忽略了,可是云半城怎么会突兀地想起她来了,想必是苏芸提点了他的。
“此人也无足轻重,统领自己看着办!”轩辕雨笑了笑,若是苏芸提点了云半城,自己便是什么都不说,他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云半城一笑说道:“因为上次慈心庵澄明老尼姑的挑唆,丽妃曾闹着出家,后来圣上驳回了,而后就委派了大内侍卫严防死守了冷宫,既然王爷以为此人无足轻重,属下就不再过问了!”
云半城就坡下驴倒是轩辕雨没有想到的,可是自己既然已经出口说丽妃安危无碍与计划,若是此时改口反而有些不妥,于是笑说:“罢了,待罪之人,还来说她做什么,只是一旦战事在京郊发起,只怕九皇兄会趁乱营救丽妃,这个也到时候再一并计较!”
轩辕雨转圜也算是自然,不过在云半城心中有些事情却是可以认定了。
云半城见轩辕雨茫然四顾,好似是要与自己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可能是打算要走,他心中一动,想起苏芸对于武田的怀疑来,虽然自己劝说苏芸去找武田质询,可是苏芸表达了无奈之情。
可是如今他却笃定认为苏芸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试探武田的机会,自己当拖住轩辕雨才好。
“王爷,领兵作战之事乃是属下本分,因而说起来倒是要比王爷精通一些,虽则羌人来犯,王爷意在西山京畿大营之外设伏,可是这其中仍旧诸多细节需要实地勘测,如此属下才能运筹帷幄,王爷可是要陪同属下西山外走上一遭?”
轩辕雨听云半城说的有理,立时点头说道:“这是应当的,既是如此,咱们即刻启程便是!”
云半城吩咐了一身,立时有近卫上前,云半城叫了备马,而后和轩辕雨一道出了兵部正门,外面近卫已经披挂整齐,恭肃待命了!
云半城也不废话,翻身上马,与轩辕雨并辔而行,后面近卫跟随,人数倒是不多,可这气势却是骇人。
一行人出了西门,一路迤逦而行,年关将近,连日风雪堆积,出了城门便是白茫茫一片,马儿四蹄翻飞,溅起积雪泥水来啪啪嗒嗒响了一路。
正自前行,不料雪地之中一个土坡里突然钻出几个人来,唰地抽出腰刀喝问:“什么人?”
云半城也不答话,而是哼了一声,那兵丁看清了云半城与轩辕雨之后赶紧行礼道:“原来是王爷与统领,小的们眼拙,万望恕罪!”
轩辕雨笑着点头说道:“尔等职责在身,能如此警醒乃是好事,有什么好怪罪的?”
那几人应了一声,又委身进入雪坑之中不见了!
“没想到九皇兄倒是有些治军之法,这暗哨却是难以分辨!”轩辕雨笑说。
他们因为这几个兵丁的阻拦,就势放慢了行程,后面近卫接口道:“王爷当知道,这京畿大营仍有不少士兵乃是野原军调拨而来,这些暗哨之法却是从我们军中带来的,只怕九皇子并不明了其中之道。”
“多嘴!”云半城冷冷呵斥了一声,轩辕雨在马上摆手笑说:“统领又何必苛责于他,他说的当是实情!”
云半城也就不再计较,一路迤逦而行,不一时就见前面迎出一队人马来。
轩辕雨悠悠说道:“本王此来并不想为九皇兄知晓,如今看来却是不能如愿了!”
云半城笑说:“方才王爷遇到的雪坑之中有个警铃,发现异常兵部出来阻止之前早已拉动警铃,后一个暗哨得到消息,如此传递下去,中军大帐也就知道了!”
“这法子倒是新奇,只是铃声单一,诚如方才一般,他们发现是本王与统领,却并不是外敌,则当如何应对?”轩辕雨顿时来了兴致问道。
云半城呵呵轻笑说道:“王爷方才说错了一件事,那便是铃声单一,这铃声疏密有秩,代表这不同的意思,你看九皇子如今亲来迎迓,自然就是接到奏报了!”
这倒是有趣,轩辕雨正想着,前面九皇子轩辕露已经到了近前,在马上拱手道:“原来是魏王与云统领,有失远迎!”
轩辕雨和云半城一起还礼,轩辕雨笑说:“皇兄客气呢,你在此冰天雪地之中驻守,端地劳苦!”
“都是为朝廷效力,有什么辛劳可言?”轩辕露笑了笑说,而后又露出惊异脸色来问:“只是这恶劣气候,魏王与统领却怎么出城来了?”
轩辕雨没有说话,而是云半城接口道:“兵部之中处置了西北邸报,魏王忧心京畿拱卫,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