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小厮脚步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通传一声,“西陵王,娘娘想要见您!”
“哦?”容珂微一挑眉,那边已经有一道身影聘聘婷婷的走了过来,他扫了一眼来人,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你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
容珂又想起那日胡清明的目光来,又继续道,“你回宫去吧!”
冯苗苗坐在容珂的书对面,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我见到了宁珂!”
闻言,容珂凤眸微微一抬,正好与冯苗苗对视,沉吟了一会儿,道,“她人在哪里?”
冯苗苗早就料到容珂会此一问,面上一笑,故而一问,“西陵王想要怎样弥补宁珂?宁珂对你的情你是看在眼底,若非五年前没有出现变故,恐及她现在早就成了你的妻子。”
“你这几年未娶妻难道不是因为宁珂?”
容珂抿了一口酒,对于冯苗苗的问题,他并不想作答,重复问道,“她人在哪里?”凤眸一眯,带着十足的冷意。
冯苗苗对上他的凤眸,颤了一下,依旧镇定下来,挑唇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难道你就那么的想要见到她?哦,对了,听说你有一位未婚妻,恭喜啊!”
她的语调不阴不阳,明显着带着一种讽刺的味道。
容珂举杯饮了一口酒,“淡淡道,既然你不说那便算了,送客!”
“你”
冯苗苗气得被赶了出去,一路上心情郁闷的回到宫中,却不想殿中早已经有人等候了多时,光只是看着那人的背影,冯苗苗顿时心惊了惊,稳了稳心神,欠身行礼道,“王上!”
胡清明转过身子俯视着冯苗苗,面上笑道,“爱妃你出宫了?”
冯苗苗点头,“是,出宫去外面走走!”
胡清明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轻捏着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的光洁下巴上细细摩擦,笑眯眯道,“寡人听说你去见了西陵王?”
冯苗苗一惊,心中一惊思索着该怎么回答,“臣妾只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胡清明已经笑眯眯的打断她的话,“爱妃回答是与不是!”
沉默了一会儿,冯苗苗袖袍中的手已经出了一些细微的汗,她点了点头,“是!”
得到这样的回答,胡清明依旧能笑得出来,他朗声笑了几声,在冯苗苗耳中听来却是极为的刺耳与讽刺,他的手细细fumo着她的脸颊,直视着她的眼睛,“有什么话不能那日当面说说,非得亲自出宫见上一面故友不成?”说罢,他墨色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鸷的毒辣。
冯苗苗看得真切,赶紧跪下匍匐在地,“求王上饶命,我与西陵王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个故友托我跟西陵王说几句话罢了。”
“故友?说来听听!”胡清明的语调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睥睨着冯苗苗,眸光饶有兴趣的盯着冯苗苗。
但是冯苗苗知道,他有兴趣的不过是那个故友是何人,与容珂又是什么样的关系罢了。
心下叹了一声,为了活命,她只能如实说起一切。
将整件事情听完,胡清明显得尤为的开心,眸中闪过一丝算计,速度很快,冯苗苗并未看见,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柔软,将冯苗苗扶了起来,“爱妃快起来,这种侍寝最好不要再让寡人知晓了,不然可不是这样轻易的饶恕了你!”说话间,他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冯苗苗的鼻子。
冯苗赶紧点头称是,低垂着目光看也不敢看胡清明。
等胡清明走了,她才终于是呼了口气,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直到有宫女进来将她扶了起来,她才回神过来。
米九睁开眼睛,扫视了一眼屋中的环境,随后将目光落在一个背对着自己的那道身影上,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结果苦笑了一声。
许是那道身影听到了身后的声音,转过身看着米九,三步并未两步道,“小九,你可算是醒来了,吓死我了。”
她端来一碗药汤,米九接过咕咚咕咚将药汤喝完。
玉米又继续道,“幸得宁珂跳下池塘将你救了起来,不然啊,我可怎么向王爷交代。”
是宁珂救了自己?米九记得当时并没有看见宁珂的身影啊?心中即便有疑问,现下米九也不好问出口,听着玉米的话只好点头笑笑。
宁珂正好进屋来,她穿了另一身衣裙。听玉米讲,救自己的时候她的衣裙在水中刚被刮烂了,只好扔了。她见米九醒来了,坐到一旁试了试米九的额头上温度,又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对比了一下,“终于是退烧了。小九,你已经睡了两天,吓死我跟玉米了。”
米九歉意一笑,又对着两人鞠了一个躬,引得两人均是笑了起来,玉米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可是受不起你的大礼啊!”
拍拍玉米的肩膀,大有一副我说受得起就受得起的气势。
听玉米说,她昏睡的这两日,云溪并没有派人来找过他们。米九已经觉得是不是云溪忙着做生意,已经忘了她们的事情了。
但是玉米却反驳道,“不会的,师姐记性比谁都好,怎么可能会忘记。”
既然没有忘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没有找到容珂的下落。
难道也有师姐做不过的事情?玉米心中有些疑惑,云溪师姐可是实力干将,没有师姐找不到的,只有她不想找的,可是这已经两日没有任何消息啊。
想到这里,米九有些测测不安。
她在房中转了一圈,想着现在能有什么办法找到容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