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米九又道,“我是个粗人,这些细小的活儿还是让丫鬟为你做,再者说,朔兰姑娘伤的不轻,我这一个笨手笨脚,可是要死人的啊!”这话另一个意思则是,要让老娘给你上药,可以!但是下手无轻重是要出人命的,姑娘可不会拿性命来开玩笑吧?
朔兰脸色僵了僵,面上忽而凄惨起来,幽幽叹了一声,“我并非是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让姑娘给我上个药也不成?我——只是想和米九交个朋友。”
交朋友?米九一手托腮,翘着二郎腿与朔兰对视,秀眸真诚善良,“可是我不想和你交朋友呀!”
“……”朔兰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正好此时,化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对着朔兰阿弥陀佛一声,双眼冒着精光,贼兮兮道,“贫僧的徒弟不愿意,且可让贫僧代劳?贫僧很是乐意呀!”
“……”顿时,米九也没话说了。果然是个色和尚!
朔兰僵硬的扯了扯脸皮,被子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完全盖住,语态甚为纤柔,“大师,你可否出去,小女子实为害羞。”说罢,还不望低垂着头,让人深觉得她就是害羞。
看到这出,化尘心中更是一片涟漪荡漾,急急后退几步,”贫僧无礼了,还望姑娘恕罪。贫僧这就出去,不过需要贫僧的地方请一定不要客气。”话落,抖了抖条眉毛,看得米九一身抖索。
化尘路过米九时,双眼盯着米九打量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叹气道,“瞧瞧人家,再看看自家的徒弟,果真不忍直视呀!”
“你说什么?”米九咬牙切齿横了一眼化尘,双手已经握成拳。
“啊,为师觉得小九好漂亮的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佛祖请饶恕他吧!
语音刚落,还未走到门口,人已经被一名身影扔了出去,化尘捂着发疼的屁股刚想发飙一回,但一碰到某人晦暗不明的凤眸已经惊得一身汗,连连爬走。
和尚报仇十年不晚,贫僧这就先忍着!
“喏,给你擦药的人来了就不打扰了。”米九站起身,对上容珂笑意盈盈的黑眸,忽然觉得自己这话怎么有股酸味?啊,果然是病了,还是赶紧回去治疗。
米九直接从房中跑了出来,抚着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
房中只剩下二人,空气却开始聚冷,容珂深邃的凤目扫了一眼桌上的小瓶,眸光忽的变得阴冷,“这种伎俩你用第一次本王先放过你,伤好之后直接离开。”他身形停了一会儿,又道,“不过,你还是有点利用价值!”
原本容珂心情是不好的,但一回府听到自家小兔子说的酸溜溜的话,心情却极为欢畅,小兔子开始在乎自己了?看来药剂还得加大点啊,这个女子也是有点用处,不然容珂怎会将她留在府中。
米九走后不久,容珂便也紧随而至。她正坐在凉亭中一个人自言自语,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不知想的什么,容珂悄无声息的立在米九身后,只听她喃喃道,“我竟然吃醋?竟然吃醋?吃什么不好,偏偏吃醋!”
闻言,容珂唇角的笑意慢慢晕染,笑得以为耀眼,连斑驳的树影也不好意思留下贪恋的目光,他轻轻圈着米九的腰身,举止暧昧,安抚了一下被惊吓的米九,而她耳旁轻呢,“能让小九吃醋,我三生有幸。”
米九浑身颤抖,张了张嘴,尽量语态平静,嘴硬道,“我——我才——没有!”挣脱容珂的怀抱若荒而逃。
容珂看着米九的背影,眸中流光溢彩,说不清的清俊儒雅。
翌日一大早,化尘便被十八铜人扛回寺庙去了。说起主持大师发脾气了,竟然叫十八铜人私自下山。米九托腮歪着脑袋心道,还是主持师父给力,终于把老秃驴扛回寺院了。
化尘的突然出现吓了米九一大跳,抓着米九的手痛哭流涕,期期艾艾打破,“小九,师父还会回来的,你可别让人占了便宜。”幽怨的小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容珂。
米九这厢还未作答,容珂已经插到二人中间,不声不色的顺手将米九的柔荑牵着,对着化尘优雅一笑,冲着十八铜人道,“还不快把你们师叔扛回去!”语气威严十足,惊得十八铜人连连将化尘抗走,连招呼也忘了与米九说一声。
在这场小闹剧结尾的时刻,却发现了另一件事情。
管家神色匆忙的在容珂耳旁说了几声,一脸凝重的看着容珂。米九不解,却也自觉的声称自己有事与玉米离开。
看着容珂一脸严肃的神情,米九总是觉得出了什么事,心中隐隐作动却也作罢。
在米九离开之前,容珂给予她一个放心的微笑,而后带着管家前往书房的方向。
书房中,一名身上满是伤口的人倚靠在椅子上,鲜血一直流个不停,缓缓流淌在地上触目惊心,他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脸上也尽是苍白之色,闭着的双眼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直到听到声音,他才缓缓睁开,神情严肃,“王爷,我们在路上遇袭了。陆尚书恐怕——危在旦夕。”
容珂也料到了一些情况,但见到此人那刻已经知道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这人是容珂手下的一名老将叫江复,他料定此次陆子俊前往杞县定必会有一批人前去行动,便将江复留在陆子俊身边保护,江复身手了得保护陆子俊和陆母根本不成问题,但是眼前的情况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扫了一眼江复身上的伤口,明知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但还是让管家立马请大夫来。江复及时的阻止管家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