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每锭的银元宝,每个箱子装五十锭,一箱就是五千两,1155000两白银,足足装了231箱,一箱箱堆在一起,在离岛外面的空地上,平空堆出一座令人震撼的银山。
打开箱子,一锭锭银元宝在太阳底下散发着柔和、诱人的光芒。
看到这批银子,杨双智心里有些感叹,虽说几经波折,也曾经暴怒,但是这笔百万巨款自己终于筹到了。
大明朝,能在短短时间内筹到百万巨款,也算是一号人物,杨双智自己都感到有些自豪。
这些晋商,没谈妥之前,百般狡猾,可是一旦谈妥,就会不折不扣地完成,那种执行力和协调力,高效得就是杨双智也自叹不如。
难怪成为赫赫有名有的商帮。
清算没有问题后,杨双智向虞进走去,笑着说:“虞兄,可喜可贺,如今你是名利双收,又生财有道,杨某都要眼红你了。”
虞进哈哈一笑,一边回礼一边说:“杨兄这是谬赞,不是取笑小弟吧?”
“哪敢?”杨双智一脸认真地说:“虞兄本来就声名在外,潭柘诗会过后,更是名声大震,现在虞兄在京城可以说如雷灌耳,不仅一举扬名,还拿赢来的彩头在京中大设粥棚,周济那些贫苦的百姓,哪个不知,哪个不晓?现在出售泰升镜,一下子进帐百万两之巨,真真正正的名利双收,能不眼红吗?”
潭柘诗会,虞进毫无争议地当选诗魁,还从袁成峰手上赢了一大笔彩头,这笔钱用来施粥,获了一个“小善人”的称号,可谓德才兼备,成为京城的风云人物。
“托杨兄的福,名有一些,至于利。用到很多珍贵的材料,手工又复杂,特别是原料,其实也就赚个小钱糊口。”虞进含含糊糊地说。
成本的问题。除了虞进,没人知道,自然是说多少就多少。
虞进的成本多少,杨双智并不关心,他只关心自己能赚多少就已足够。
“按我们议定。这里是115万5千两白银,虞兄,清点一下吧。”
“杨兄果然了得,这么短时间就筹得这笔巨款,佩服。”虞进恭维道。
杨双智反过来恭维道:“虞兄这么短时间收得这笔巨款,更是佩服。”
“看似短,其实积累时间很长,那好,杨兄不介意小弟验一下吧?”
“不介意”杨双智突然拦住虞进道:“虞兄,你保证一年内不再售给他人?”
在交易前。为了谨慎起见,杨双智还要确认一次。
涉及逾百万两,景王在京城的产业尽数抵押,附近的流动资金也差不多全抽到调一空,责任重大,就是一向自信满满的杨双智也忍不住再罗嗦一次。
虞进毫不犹豫地说:“那当然,我们白纸黑字写了在契约上,这还能马虎?杨兄放心,在商言商,从我们交易完那一刻起。一年之内不再出售,杨兄你也可以派人查看,看有没有一面泰升境流入市场,要是有。你拿鞋底抽我脸。”
“哈哈,这哪能呢,虞兄,你查看一下吧。”杨双智不再挡在前面,让到一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虞进也不客气。打了一个手势,邓勇、张奔带着几个人前去清点。
一行几人,把那钱箱一个个打开,清点里面的银两,不过还用手掂几下,放在阳光下仔细查看,显得熟练又细心。
这是给顶头上司和指挥使大人干活啊,邓勇不敢有半分怠慢,检查得非常认真,不时抽出一把大刀,把银子放在箱盖上,用力一砍,把银子斩成两截,仔细看断口,看看色泽,预防有人在银子上做手脚。
不错,断口处明亮,色泽均匀,散着着一种柔和、诱人的光芒。
是上好的雪花银。
邓勇不由暗暗点头,有成国公兼锦衣卫指挥使朱希忠压阵,想给虞进下眼药的还真不多。
二百多箱,足足检查了大半个时辰,邓勇对虞进点点头,示意钱银没有问题。
虞进没二话,做了一个请手势,请杨双智的验货。
泰升镜轻巧,面积也不大,事前约定是普通木框结构,虞进让人每个大箱子放三百面,35000面加起来也有一百多个箱子。
“呵呵,那杨某也就不客气了。”
杨双智客套了一句,然后带人亲自检查。
开箱、拿镜、验货,显得一丝不苛,而阵容方面比虞进还要强大,有几十人之多,虞进看到,他们每一面都拿出来检查,看有没有次品、有没有破损等。
表面亲得像兄弟,直正交易时,又像防敌人一样防。
事实上两人属于不同的阵形,用敌人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虽说有三万多面镜子,不过人多好办事,折腾了大半个时辰,马上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跑到杨双智身边,小声说了几句,很快,杨双智脸上出面奇怪之色。
“虞兄,有点事想和你说一下。”杨双智挥手让那掌柜下去,走到虞进前说道。
“怎么,质量有问题?”
杨双智摆摆手说:“没问题,都检查过了,都是上好的泰升镜,没一件是次品,虞兄的信用是不容置疑的,就是数量有点问题,我们谈好是35000面,现在比我们约定的多出152面,这...虞兄这是在测试杨某?”
质量没问题,但是数量多了,虽说到手就是好处,150多面,这里值几千两银子,杨双智以为虞进在测试自己诚不诚实,于是主动说了出来,说的时候语气还略带幽怨。
几千两不少,但和几十万两一比也就一个零头,再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