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原是一个神话故事,后来慢慢演变成各凭实力、手段去追求自己的目标和理想。
对张居正,虞进并没有把他视作强敌,那种在皇帝前兢兢业业地听差、时时刻刻忧国忧民、呕心沥血的事,就让叔大同志去干好了,现在的苦心经营,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日后多一分保障。
不想做别人圈养的肥猪,也不想成为任人捏的柿子。
现在经营得不错,搭上了长线,虞进心中有了和叔大同志交好的念头。
毕竟是牛人,自己又不是和他抢着为大明“呕心沥血”,自然没必要和他过不去,也没必要和他针锋相对。
风雨过后,不一定能见彩虹,但是肯定会有短暂的平静,虞进又恢复了三点一线的日子,那就是裕王府、离岛还有家来回奔走。
镜子暂时是停止发售,虞进有心开发玻璃窗、玻璃饰品市场,最近一直在调试。
有了目标,虞进每天都过得充实,只有青儿表现有点不满,以她的话来说,金山夜祭这件事,立了这么的功劳,可是虞进和她的封赏迟迟没定下来,用青儿的话来说,这是卸磨杀驴、过河抽板。
这事裕王也表示为虞进争取中,不过虞进表示并不着急。
因为他的大半心思,都放在改良生产玻璃的工艺上。
离岛在虞进的苦心经营下,越发变得规范起来,生产、后勤、运输都形成独立的部门,那些工匠虽说没有人身自由,但是他们完成相应的任务后,超额的部分可以获得相应的积分。
这些积分,可以在虞进设立的兑换系统兑换各种生活物资,小的像针头线脑,大的换好的房子、吃小灶、兑换一名美女暧床,甚至可以换成钱银送到外面。资助自己的亲人,这样一来,每个人的干劲都是足足的。
受到前面巨额分红的刺激,本来抱着玩玩看的朱希忠。也开始表示出重视来。
二月十二这天,虞进去视察离岛,很巧碰见打猎的成国公兼锦衣卫指挥使朱希忠。
附近有一个锦衣卫训练场,朱希忠视察后,发现被野兽破坏的墙洞。于是率着亲兵打猎,很“碰巧”就和虞进遇上。
一番行礼后,朱希忠邀虞进在一旁说话。
“本官现在唤你虞校书好呢,还是称你作虞总旗呢?”朱希忠的心情不错,还调谑起虞进来。
虞进无奈地说:“大人随意。”
朱希忠心里暗暗摇头,这个小校书、小总旗,总是有点吊儿郎当,他那无奈的态度,说明他对升官晋爵并没有多强烈的**。
换作别人,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早就变相邀赏,可是虞进楞是一动也不动,明明有门路,他却一点也没用上,就像刚才这样,碰上一个稍有一点上进心的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说自己是虞总旗。
先抱住眼前的利益再说。
自己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呢。
这些朱希忠只是在心里想,并没有说出来,闻言对虞进说:“金山夜祭告一段落,景王的势力也被扫出京城。你那一年不出售的承诺,就没考虑和景王达成谅解,争取早日走上正轨?”
对朱希忠来说,一千几百两。不入在眼内,三五万两,也未必动心,但是,一年几十万两,他不能不重视。
一个好的农庄。就是风调雨顺,一年也就区区几千两的收益,这里相当于几十个大型农庄,能不在乎吗?
景王受批,兴不起浪,只要自己暗示一下,肯定要卖自己一个面子,换一句话说,自己手里还有景王出海贸易的证据。
不怕他不卖面子。
虞进明白朱希忠的意思,闻言摇摇头说:“在商言商,也没必要这个时候再触景王的霉头,再说前面大量出货,也需要一段时间稍稍消化一下,这样才能价格慢慢拉上去。”
顿了一下,虞进继续说:“大人放心,离岛不只裕镜一项,我在开放新的产品,只要一投入生意,利润不会比裕镜低。”
朱希忠闻言一喜,连忙问道:“什么新产品?”
“也是玻璃的一种,现在还没完成工艺,待完成工艺,再请大人品评。”
朱希忠扭头看了虞进一眼,然后点点头说:“好,就等你消息。”
“是,大人。”
就在朱希忠想把金山夜祭封赏的话题提出来时,突然听到一匹马狂奔而至,看清一点,朱希忠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骑马的是一个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斥候,在马背上,还插着一面旗写着一个斗大“避”的令旗。
只有最高级别的情报,才会动用令旗。
在他身后,还有一队护送的兵丁。
从接到命令起,负责送信的人,衣不解甲,信不离身,一路不断换马,日夜兼程,一直要把信送到目标人物手里才能停,所以,能担任这种高级信使的,都是锦衣卫中的精英。
在锦衣卫中,能拿到飞鱼服和绣春刀的人,仅是少数。
“报!急件!”那一骑飞骑远远就大声禀报。
“嘶”的一声嘶叫,那马距朱希忠大约三丈时,被一下子勒起的,后脚着地,前脚腾空,显示出那锦衣卫士的骑术极精。
马蹄刚刚着地,那锦衣卫精英一下子从上面一跃而下,三步作二步跑到朱希忠前面,单膝跪地,把前着的一个黄铜打造的信筒双手呈上:“大人,sān_jí急件。”
虞进知道,锦衣卫把情报分为一、二、三合计三个等级,数字越大,就表示越重要,sān_jí,那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