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劲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一直说的话有点奇怪,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我只得说:“好吧,就这样吧。”
赵劲转身想走,却是又犹犹豫豫的,用眼睛不断地瞟着陈香,很让人有点不解。
陈香脸上突地浮起一个冷笑说:“向主任,我安排你陪赵总回去述下职,把赵总服务好,有什么事,及时联系。”
我的妈呀,这是这么多天来,陈香用这种口气还有称呼跟我说话。
这完全是一种安排工作的口气。
赵劲脸红了一下,对陈香说:“其实,你误会了,真的或许这样最好,没别的意思。”
妈地,老子倒是愣了,这俩女人,说的啥呀。
陈香冷笑着说:“我不是安排了吗,你俩回去,一起回去,我还得给向主任报妯差费用,是不是很周到,没错吧。”
我一下明白。妈地,女人的世界真的玩不懂了。刚才赵劲的犹豫,我现在明白,是想要我一起回去,而不住地瞟着陈香的意思,又怕这层纸隔着的事,不好说挺尴尬的。陈香聪明人,妈地,老子以前还真的小瞧了她,一语点破,语带点气,但结果是以非常正常的程序安排我和赵劲一起回小城。
陈香转身上楼,赵劲叹了口气,看着我无奈地笑了下说:“走呀,向主任,陈大老总发话了,这趟差事办不好,你的费用得自个掏了。”
已然转身上楼的陈香听到这话,突地转过身来,冷冷地说:“我陈香也拿了工资的,公司报不了,我给向前报。”
妈地,这是咋啦,大清早的,没谁说什么不愉快呀,怎么到最后,总是成这个样子,一个嘴朝东,一个脸朝西的。
我和赵劲朝外走,我真的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对着陈香大喊:“香儿,要不,你开车送下我和赵劲到动车站得了,打车早高峰,不好打的。”
陈香突地一下站住,没有马上转过身,我正诧我这句话又是哪说错了。陈香此时终于转过身来,妈呀,那脸上的表情,是昨天正对着我醉红成一片表情的陈香的脸吗?
“你说什么?要我开车送你俩成双成对地去动车站?我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生理期紊乱了。”
陈香说完竟快快地上楼,搞得我尴尬地朝着赵劲笑笑,真的不好意思,这他妈地是有点吃醋的意思呀。
赵劲吐了吐舌头说:“本来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现在倒好,大清早的,给我醒脑了,走吧,还等着挨批呀。”
我随着赵劲朝外走,打车,直奔动车站。
上车后我问赵劲,“你说你昨晚几乎一夜没睡,是在做啥呀,不会是睡不着吧。”
赵劲瞟了我一眼,笑着说:“是真的睡不着,没法睡着,一块电池都没了。”
我说:“原来男朋友找你了,打这么长的电话。”话刚出口,妈地,老子差点把自个的嘴给撕了,草,我这脑子真是进水了,唉,也是一早上的,陈香就搞了这么一出,我这脑子整个都不在家了,问这样的话,妈地,找死呀。
赵劲却是没有急,说:“那早说是我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和我无关了。昨天是和你尊敬的王总通电话。对了,向前,你和陈香发展到哪步了,我是说,我万一没事做了,你和陈香收不收留我呀,我觉得我们三个在一起,效率真的挺高的,我也挺快乐的。”
这老子心里真的想不通了,妈地,所有的话都是奇怪得我想不明原因。好好的赵劲,居然和王妙通了近一夜的电话,还有,无端地说出这样的话。各位不要忘了,在台风事件之前,赵劲那dà_bī装的,那种上市公司里高级管理层的优越感,那种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不屑,我可是领教得足足的。自从台风事件之后,赵劲几乎换了一个人,做事也好,说话也好,几乎都是站在了我们的角度想问题。
你能想到,一个在小城上市公司坐办公室的高级白领,在花江,有时为了一个工程的细节问题,有时为了省那么点边边角角,挽起袖子拉着我和陈香,在工地一晒就是一天,有时连陈香都不忍。但赵劲说没事,这样很有成就感,这不,又给你陈总至少挣了二万块钱吧,不深入,这钱虽不算多,买黑子的良心鸡,那要把人吃晕的。
这里顺便说一句,赵劲和陈香,两对头,两冤家,见面就打嘴仗,且一个比一个刻薄,但这仅限于生活中,在下班后。
只要一上班,那绝对是职来的,和生活不搭界,该怎么着就怎么着。陈香私下里都和我说过,要是把赵劲挖过来,我真的愿意给她当副手,她真的太强了,公司放她手里,那才真的叫如虎添翼呢,说不定,这妞还真的能鼓掏着过几年把公司整上市的。
但一下班,就全变了,特别是我们三个在一起,妈地,那针尖对麦芒的,老子头都是大的,吃个饭,争个位置,都能搞出一大堆话来,最后是你摔碗气呼呼的,我摔碗呼呼气的。我这个时候,往往是给这个碗里夹一筷子菜,给那个碗里添点米饭,求着说俩姑奶奶,吃吧,我都快要饿死了。
而这个时侯,两人又是一齐地指向我,说我不对,怎么都不对,你数落两句,她扒拉两句。然后再吃饭,再吵,再吃。如是依然,几乎见天地就上演这戏码,我都习惯成自然了。
各位,就是这么奇怪,就是这么有意思,或许,这才叫真实的烟火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