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禾真是个交际高手。一到那,看了黑子,就神神秘秘地说:“黑子,小心了,上头不高兴了。”
黑子那个急呀,忙忙地凑到苏小禾跟前,巴巴地问:“唉呀,我不叫你妹了,叫你姐成不,姐呀,哪不高兴了,告诉下我呗,前儿个从我这走时,还高兴着呢,怎么着,我哪做错了呀姐。”
我知道,苏小禾一来就点了黑子的死穴了,这丫头鬼精鬼精的,说的上头,自然是指李艳,可我知道,屁呀,这几天,苏小禾根本没到李艳那去,就那天打过一个电话说是自个要到花江工作了,李艳还说改天去看你,听话点照顾好自己,别让姐担心。当时我就在旁边,挺正常的,两人说得挺亲热的。我知道,这是苏小禾唬黑子的。
苏小禾见黑子这模样,压着笑说:“那就要看中午吃什么了,吃高兴了,本姑娘就顺带说下呗。”
黑子一听,忙是一挥手,急了说:“都愣着干嘛,快去加菜呀,对了,把今天要卖出去的整鸡的爪子全给我下了,现卤,搞新鲜的,姐爱吃这个。”
我笑着说:“黑子,你别听小禾瞎说,你也别叫姐了,听着怪不舒服的,你叫她姐,那我不得七老八十了呀,再说,你那整鸡都下了爪子,卖谁去。”
我刚话完,一旁的陈香接口说:“全卖我食堂去,下,一定得下,谁叫咱妹好这口呢,妹,别担心,以后想吃这个,嫂子管够。”
苏小禾嘟起嘴搂着陈香叭地亲了一大口嗲着说:“还是嫂子好,比我哥强多了,唉呀嫂子,你好香呀,这嘴真是软得要吸化到我嘴里了,哥真是好福气哦。”
一句话,说得陈香红了脸幸福地笑。大家都在笑,气氛真的很好。苏小禾就是苏小禾禾,到哪,都能荡起一池春水的。
果然下了爪子,新卤的,确实够味。苏小禾叭叭着啃个不停,黑子搓着手,眼怜巴巴地看着苏小禾,只要苏小禾盘子里一有了骨头,就马上端了换新盘子。
我对苏小禾说:“鬼精的,别吓人家黑子了,现在黑子经不得吓,过去是别人不经吓,现在,黑子一吓就准,对了,黑子,你坐回去,小禾骗你的,开玩笑的,我才从小城回来,根本没有的事,你别听小禾瞎说。”
从来听我话的黑子,这事上却是不听了,还是凑到苏小禾的跟前,眼巴巴地讨好着:“姐,好吃不,要是喜欢,花江这里,我包了,想吃的话一个电话,我亲自送去。”
苏小禾放下筷子,心满意足地喝了口茶,看了黑子一眼,笑着说:“还不错,态度分一百分,过去坐下,听姐跟你说。”
我白了苏小禾一眼,说你还真的端上了呀,还真的姐前姐后了,花江可不能随便称姐的。
苏小禾看着黑子坐下,突地笑了起来,哈哈大笑,搞得我们莫明其妙的,只得跟着这疯子一块笑,但不知笑的啥,黑子是一种无奈的讪笑,看着苏小禾,莫明所以。
笑完了,苏小禾喘口气说:“艳姐跟我说了,对你意见可大了,说你太费电了。”
黑子一愣,说:“哪呀,我们好节约的,一直是这习惯呀,这都还费电呀,花江这鬼天气,夏天能用风扇时我绝不开空调的,这还费电呀,她看过的,我挺节约的。”
看得出,黑子急了,也是因为太在乎,所以着急吧。这说大点,可是生活作风不踏实的问题,这可是让李艳如果真的不高兴,倒还算件事吧。
苏小禾拼命地压住笑,看了我们满桌还真的有点紧张的眼神,对着黑子说:“哪呀,不是说这,艳姐说了,你太黑,就是照个三百瓦的电灯泡,那二百五的光都被你给吸走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妈呀,苏小禾的话刚完,全桌暴笑呀。陈香笑得都快滚到我怀里了,我就知道这鬼丫头憋着没有什么好话,或者说绝对在这场合,她不会说什么正经的话的。果然,这是憋坏呢,捉弄黑子的。
黑子抹着脸嘿嘿地笑了,倒是一脸幸福的表情。苏小禾见大家笑了,也是说黑子你放心,冲你这黑爪子,姐绝不说你黑话,我尽说好话,放心。
黑子又是投来感激的目光。这苏小禾,就有这本事,就能三下两下,把所有的人搞得象自己家人一样,人人喜欢,个个高兴。
苏小禾见陈香还拱在我怀里,从旁轻轻地拉起陈香说:“嫂子,坐正哦,别把我乖侄儿给压歪了。”
陈香嘻嘻地笑着,和苏小禾亲密地靠在一起。而我的心里,却是别有一动,苏小禾这个动作掩饰得非常好,但我知道,这鬼丫头,是吃干醋呀。没法,可能打小的习惯吧,我的背上,怀里,那可是苏小禾的领地。虽然陈香是合理合法,但在苏小禾的面前,那可是也是不高兴的。苏小禾聪明,连吃醋都吃得不动声色,还能让对方和她更亲密。
旁边的刀子的莲儿,还有李承的胖嫂,从苏小禾来后,就算是围着了,拉着苏小禾的手轻轻地摸着,胖嫂子还小心地触了触苏小禾的脸,咂着嘴说:“我地个乖乖哦,这是咋长的哦,吃蜂蜜喂大的吧,这嫩的,我怕我汗毛都太粗,把你这细皮嫩肉的刮出痕了哦,我的天,甜哦,唉,今儿算是开了眼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