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心的工作人员将我和苏小禾绑在了一起,苏小禾一直微闭着眼轻叫着:“绑紧点绑紧点。”惹得那帅小伙不住地看着苏小禾,末了一个笑,安慰说:“没事的,你男朋友和你绑在一起,没事的。”
第一次和苏小禾贴得这么紧,第一次能感到一种胸前涌裹的起伏,第一次轻轻地感受到甜甜的兰花气息,第一次我羞耻地似乎有了什么反应。
苏小禾的脸红红的,双手死死地环着我的腰,眼一直微闭着。那帅小伙对着我怪笑:“照顾好了,抓紧机会。”然后眨眨眼,一幅“你懂的”表情。
妈地,我没空理这些,我在拼命地压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心底的涌裹,我在内心深处狠狠地骂自己:向前,你妈地,这是一直把生命都托给了你的妹妹,注点意。
呼地一下落下,苏小禾一声惊呼,而我死死地闭紧了嘴,我怕我的喊叫,会震彻整个山谷,不管怎样,此刻,我要给苏小禾一份信任和依托。
游戏当然是游戏,自然有惊无险。瞬间的震荡后,是直直地下坠,而先前心里的那种狂乱,此时稍稍的平复。
而苏小禾,此时却是睁开了眼,面对关面,死死地缠着我的腰,黑黑的眸子,此时里面没有了惊慌,却是一瞬间,眼泪哗然而涌出,苏小禾的全身都在抖,而这种颤栗,我能准确地感知到,不是害怕,而是心伤。
但我此刻在晃荡的吊绳上,我能说什么?只能说:“妹,别怕,哥在呢,瞧你,一个劲地要来蹦极,现在害怕了吧。”
苏小禾却是一刻也没有挪开眼睛,直钻进我的心里,当然,这种抱着我的姿势,也没法动坦。
“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流泪的。算了不说了,哥,你说,人这一辈子,是不是就这么轰地一跳,如果没有那根绳,会不会很快乐?”苏小禾的眼泪止不住地疯流,我腾不出手来去擦,却是感到这所有的节奏都不对,似乎苏小禾这个计划的背后,还隐着什么,这是我的直觉,但一向很准。
“瞎说,哥可舍不得你呢,几天不背你,背上就痒得难受。”我笑着说。
苏小禾也笑了,带着泪的那种笑。天啦,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含泪而惨然的笑,原先看到别人说这个词时,心里还想着,妈地,什么呀,作吧,流着泪还笑个屁呀,而现在,却是离我至多三厘米,那滚在眼睫毛上的泪滴我都清清楚楚,却是一种噬骨透髓的钻心,我不知道,此刻,苏小禾为何弥满了这种深深的忧伤。
“哥,跟你说个事吧。”苏小禾突地说。
我说:“别说了,快到底了,我们下去吧,这惨疹人的。”
苏小禾却没理会,直直地,如果我以后作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我快快地说:“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你会做什么呀,至多是作罢了,哥这一辈子可就你这一个妹的。”
苏小禾竟然咯咯地笑了,那笑声,在我耳边荡响,这深谷,注定印不出这笑声,但却是铬在了我的心上。
“不原谅也不要紧,那我就骗你再来蹦一次极,我带把小刀,哗地一割,我就消失了。”苏小禾轻轻巧巧地说。
妈呀,这死妮子,今天注定是哪根筋又不在家了,尽说疯话。还好,到了底,小船接了我们,松开,上岸。我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这疯妮子的疯狂之举结束了。
苏小禾一下地,换了一个人一般,竟是娇笑连连,对我说:“哥,刺激吧,我会记一辈子的。对了,哥,我这一辈子只会和你一志蹦极!”
我又哑然了。这是什么话呀,从上午的那顿饭开始,就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不对,我真的得注意了。而我此时的脑中,却是不合时宜地突地划出一道影子,对,就是铁子说的那四个年轻人,还无端地绑架了我和苏小禾的那四个家伙,虽说那是一次玩闹似的绑架,但,总是让我心里不解其因。
回城的路上,苏小禾掏出电话:“妈,晚上哥请我在外面吃了,不回来吃了。”
我的天,这丫头,居然一下把我的主给做了。
脑中突地一闪:喝大酒!
我的天,这死妮子,还真的要一样样的执行完呀。
但得依着她,我知道我这妹,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是连盆都不要了的主,没改变的。
我说:“那去铁子那吧,让铁子出出血。”
苏小禾说:“得我定地方。”
我住了嘴。到了城里,越走越不对,熟悉,再熟悉不过,天,居然是到了第一次我请她和陈香吃饭的那个茶餐厅,苏小禾径直上去了,我只得跟着上去。
到了,苏小禾啪啪地点完,最后要了一大瓶装的二锅头,这是要真喝呀。
这下我可不能再容着她胡闹了,板起脸,哥哥的威严出来了,“怎么着,反了你了,还想真喝,真是的,蹦极反正是体育运动,由着你了,喝酒,可不是闹着玩的,真是越大越没规矩,哪个小女生抓着瓶二锅头象疯子呀,真是的,妈不打死你才怪,还有,你那个什么狗屁计划,我先前就没说你,还真的叫了劲了呀。”
我根本不容苏小禾插嘴,大段大段地说着,我真的怕我一歇气,这死妮子一个嗔笑,会让我彻底投降,由着她疯闹。
苏小禾却是抓着酒瓶子,不是往常我说一句她还三句的架势了,而且还是如刚才蹦极一般,直直地盯着我,天啦,竟是眼里又是慢慢地涌出了泪花。
罢罢罢,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