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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式各样嘈杂的声音在瓦尔德尼森林剧场的上空回荡,戚暮淡定冷静地压低自己的帽檐,找了大约五分钟后,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22000个座位,88排环形座椅,想要找到自己的位置确实要费很大的功夫,尤其戚暮还是第一次来参加森林音乐会。不过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提早五六个小时就到剧场外排队了:真的是人太多了啊!
柏爱的森林音乐会实在是太过知名,明明六月底的音乐会,基本上在三四月,疯狂的音乐爱好者们就会将门票一抢而空。就连戚暮也没有抢得过这群可怕的乐迷,最终还是走了后门——找多伦萨先生得到了一张门票。
虽然多伦萨先生亲自出手了,但是毕竟戚暮提出请求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了,所以多伦萨先生也只为戚暮找到了一张第九排的票,虽然不能清楚地看见台上的每一个人,但是也绝对算是前排了。
而此时,戚暮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他刚刚坐下,忽然便听到一道温柔和煦的女声在自己的身后响起:“嘿,你好!”
戚暮回首一看,只见一个端丽秀气的红发小姑娘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对方的模样长得只能算是清秀,脸颊上也有几颗雀斑,但是那开朗乐观的笑容却让人忍不住地心情愉悦。
戚暮伸手握住了对方的,笑着颔首:“你好。”
“你也很喜欢柏爱的音乐会吗?哈哈,我是从瑞士赶过来的呢。能够抢到第九排的票,你一上等了很久了吧?诶对了,你要不要吃香蕉卷?”
一边说着,那女生一边热情地将几块瑞士香蕉卷递了过来。戚暮来得匆忙,并没有像很多观众一样准备野炊的食物、帐篷,但是此刻他却将自己融入了热闹团结的氛围,不打算拒绝对方的好意。
戚暮接过对方的香蕉卷,笑道:“是的,我也很喜欢柏爱的音乐呢。”他刻意避开了“抢票”这个话题,说道:“这个香蕉卷真是好吃,是你亲手做的吗?”
那女生哈哈大笑:“是呀,我昨天来之前特意做的呢,我还做了很多,你要尝尝看吗?哦对了,说到现在,我还没介绍自己呢。我叫塞西莉亚·波尔特契,你叫我塞西就好。我学了十五年的钢琴,现在是日内瓦音乐学院钢琴系的学生。”
听到“日内瓦音乐学院”这个名字的时候,戚暮刚刚准备伸手捏蛋糕的动作一下子僵住:“……”
过了半晌,他一边伸手将帽檐往下拉了拉,一边说道:“塞西你好,我叫……”戚暮倏地一愣,已经到了嘴边的“小七(seven)”猛地停住。
说这个名字的话,暴露的可能性太大了啊!
那边,塞西倒是等不及了:“嗯?你叫什么呀?哈哈,其实我刚才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点眼熟,不过你的德语说得真好,我差点把你认成了一个华夏小提琴家。哦对了,你叫什么……”
“安吉尔!”
极快的语速让塞西倏地一愣,接着她才惊讶地说道:“安吉尔啊……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男生会取这个名字呢……”
在帽子和墨镜的遮掩下,戚暮已经嘴角抽搐,完全无法表示心中的悲愤之情了。
怎么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个名字了啊!
法勒大师真是害人不浅啊!!!
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