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化解谢云流与中原武林多年以来的恩怨,纯阳五子以李忘生为首,依约来到宫中神武遗迹,等待谢云流的到来。
各大门派代表陆续来到,但直到众人相互寒暄完毕,谢云流却仍旧未见人影,不禁让一些人急不可耐了。
“掌门师兄,五大门派代表都已到齐,这谢云流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莫不是真如那信中所言是个阴谋?”祁进眉头紧皱,很是不耐烦地道。
乍闻此言,见自家师弟在这和好的档口说出这般不合时宜的话来,一向性子温和的李忘生难得带上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火气道:“师弟莫要胡言,大师兄怎会做这种事,定是有人意欲构陷于他。”顿了顿,大约是发现了自己的态度不妥,他重新换上了平日里不骄不躁的平缓语气,淡然到:“莫心急,静待吧。”
就在众人安静等待围着的宫中神武遗迹之内,突然浮现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怪异氛围。对此早已有所戒备的冷天锋神色一凝,似是无意地朝着某个方向瞥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提气内劲紧绷了全身筋肉。
与此同时,周围巨大的深色岩石的某些部分开始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挪动了起来。数息过后,就在一刹那间,悄悄移动着的“岩石”们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若雷霆飓风一般向着纯阳中人所在的角落而去。
前来宫中神武的各大门派之人自非庸人,再加上因来此之前曾经收到的那封告密信而或多或少产生的警惕,几乎在异动起始瞬间,就本能地察觉到了不对,纷纷作势欲起,首当其冲的李忘生等人亦是抽剑提气,眼看着就要出手。
“大胆!”就在这时,一声令众人惊诧不已的东瀛话响起,一群不知从何而来的东瀛忍者从许多以正常思维完全无法想象到的诡异地方蹦了出来,各自找上那些半空中的“岩石”们攻去。
于是,就在众人或惊异或戒备的莫名状况之下,一群披着红色披风的炎部上忍被装扮相似明显同出一家的东瀛忍者们给捆成一团跟死狗似的扔在了地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地上那些被揍得鼻青脸肿捆成一团粽子的炎部上忍,李忘生忍不住皱着眉疑惑道。
“咳咳。”出声引起了众人注意,冷天锋对着自己刚才瞄过的方向朗声道:“李将军,此事还是由你来解释吧。”
话音落地,就见一名身穿天策破军套装的女将从一块巨岩后现出身来,风姿飒然地拱手
一礼,道:“让各位前辈受惊了,却是我的不是。不过,还请各位无需忧心,会有这么一出刺杀戏码早已在预料之中,不点明也只是为了等着瓮中捉鳖,彻底解决某些问题罢了。”
“是你…”见到来人相貌,祁进不由得愣了愣,联想到当年长安城中的那抹倩影,神色之间难免带上了一抹的淡淡愁绪。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女将却并未对祁进这声不算招呼的低呼作出回应。向众人一拱手,李霜临一脸正气地肃然道:“天策府定远将军李霜临,见过各位前辈。”
“将军之名,我也略有耳闻,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年轻。”摸了摸胡须,李忘生眼带赞叹之色地看着她,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眼带忧色道:“不知将军此来,是否与我那大师兄谢云流有关?”
“不错,正是如此。”
“果然!我就知道谢云流这贼人此次相邀定不会安什么好心!”话音入耳,祁进脑中惆怅立即便被洗了个干净,转而不屑冷笑道:“我说他怎么迟迟不来,原来是派人暗中埋伏我等,好瓮中捉鳖呢!”
闻言,李霜临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的话可还没说完,祁道长又必如此心急地就要往谢云流的头上安罪名呢。”
眸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愤怒,李霜临看了眼在冷天锋所带的天策兵士和自己带来的东瀛忍者合作之下被活捉了的炎部上忍们,勾起一抹不屑冷笑。
“哈哈哈!说得好!”
就在李霜临打算开口解释之时,一道孤傲骄狂的声音突然在空气之中回荡响起。循声望去,就见一道持剑而立的傲然身影现于数十丈外。
不过片刻之间,那人就已来到近前。
无视了李忘生面上难掩的惊喜之色和其余人等隐隐的戒备,谢云流瞥了眼被制服了的炎部上忍和静立一旁的很是眼熟的忍者们,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既疑且惊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虽说如此出言难免冒昧,但晚辈以为,前辈若是想知道真正的真相,还是不要轻信他们口中之语为好。”掩去眼中的激动之色,李霜临赶在那团“粽子”里似是领头的忍者开口之前走上一步,向谢云流拱手道:“此事还要从我奉我府李统领之命前往东瀛,调查东瀛忍者祸乱中原之事说起。”
“嗯…”闻言,谢云流心中一动,看向李霜临的眼神瞬间莫名,一片深沉。
见谢云流只是脸色不太好地看着自己,却并未有动手之意,李霜临暗自松了口气,便将自己在东瀛的经历有选择性地大略讲了出来。
“藤原广嗣业已伏诛,一干人等皆已获罪,日轮山城前任城主遇害一事沉冤昭雪,而东瀛也恢复了正常秩序,沿海的百姓们可以松一口气,恢复往日的平静生活了。”带着难掩的轻松喜悦,李霜临神色渐缓的结束了自己的东瀛之行讲解。
另一边,先不说心思各异的五大门派中人,一向与藤原广嗣关系颇近的谢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