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丹凤无疑是个很美的女人,她的美高贵而骄傲,就像是天山上高不可攀的雪莲花,挺立在陡峭山巅,盛放在无瑕雪间,永远触之不及。所以,当这样一个看似很难被征服的出色女人被一个男人征服了的时候,这个男人心中的得意和喜悦,必然是会成倍增加的。
身为一个男人,一个比大部分男人都更加乐于讨女孩子欢心的男人,陆小凤自然不能免俗。
所以,他现在正用一种无奈而又含着些微宠溺的目光瞧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摸着两撇长势喜人的小胡子似是无奈地叹道:“丹凤,我真的没有生你的气。”
上官丹凤却瞪着他,娇嫩红润的嘴唇死死咬着,灿若晨星的眸子里隐隐泛着水光。
“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我的气了,你认为我根本就不该出现在珠光宝气阁,更加不该下手去杀阎铁珊是不是?”满腹的委屈无处诉说,上官丹凤一双美目泪光凝聚,不禁又怒又恨道:“你根本就不明白,这三个人对我们的家族、我们的国家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背井离乡、复国无门,又是多么的令人心痛不甘!”
说到这里,上官丹凤似是想起什么不堪过往,神色瞬间转厉,显露出一种豁出一切的决然来,波罐子破摔一般故作狠戾道:“我告诉你陆小凤,为了替我上官一族报仇雪恨,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就算会因此被你厌恶也无所谓!反正我就是个从背后偷袭别人的卑鄙小人!我就是要用阎铁珊的命来告慰先祖的在天之灵!”
闻言,陆小凤低叹一声,拉过面前一脸倔强却已弦然欲泣的美丽少女,柔声道:“别瞎赌气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好姑娘是不会不择手段的做事的。”
“我、我…”话音入耳,上官丹凤眼中的的泪珠终于忍不住倾落了下来。她抬头看着陆小凤,眼中满是委屈和倔强,还有一丝下意识试图隐藏的歉疚和后悔:“我、我听说你去找阎铁珊了,一时没忍住就跟了过来…我本来真的只是想来看看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这么不要脸,颠倒黑白竟然还把一切都推到我父王身上!我一时气愤就忍不住想出手教训他一下…”
说到后来,上官丹凤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还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声音哽咽着轻声道:“对不起…”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上官丹凤都这般委委屈屈地服了软,陆小凤又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摸着胡子道:“你的心情我多少也能理解一些,只是女孩子家的用毒针,终究太过歹毒了些。”
上官丹凤闻言一愣,满脸不解道:“毒针?什么意思?”
“你的飞凤针上不是涂了剧毒吗。”
“剧毒?你在说什么啊,那针上头涂的只是效力霸道一些的mí_yào而已,而且我的银针也不叫飞凤针,我压根不记得自己给它取过这样的名字。”说到这儿,上官丹凤好不容易才止住泪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咬着嘴唇道:“我知道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所以才会拿这种莫须有的话来编排我!”
眼见这如清涟芙蕖般的姑娘又要落泪,一脸若有所思状的陆小凤转而面露心疼之色,连忙把人轻轻搂在怀里哄着,心思却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怀中,梨花带雨的美人唇角牵起一抹极淡的笑意,眸中划过算计得逞的得意微光。
翌日,城外又一村。
这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小村子,有几十户人家,上百口村人,整个村子都散发着暖洋洋的气息,显得分外宁静祥和。
赵大麻子炖的狗肉远近驰名,是这山西境内数得上号的绝顶美味。他这人虽不算多么出名,但凡真正会吃爱吃的人,有哪个不知道他的大名。
赵大麻子原本不叫这个名字,没有父母会给孩子起这样的名字。只不过他脸上的麻子实在太多,便得了这么个外号,后来这样叫他的人多了,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好像忘了自己本来的名字了。
这不,正当他优哉游哉地躺在门外的躺椅上晒太阳的时候,又有人在这么叫他了。
“赵大麻子叔叔,我要三斤狗肉。”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孩子站在他的面前,拿着一串铜钱和一个食盒道。
“哟!是球球啊,怎么,你娘又让你来买狗肉了。”赵大麻子见着这高高瘦瘦的小孩儿,用很是熟络的语气道。
“我、我娘本来是让小波来买的,可是她要跟小风小玲去玩,所以…”这男孩儿看着比同龄人个头高些,长得也挺健康,说话却甚是腼腆,语气喏喏的没什么底气。
见状,赵大麻子叹了口气,心下有了些恨铁不成钢。
球球这孩子生性懦弱,从小就被三个妹妹欺负,这事儿他知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曾跟他娘金朵来提过,想让她管一管,只是那三个小丫头在她们娘和其他村人面前倒都是乖巧得很,一向玩的是“兄友妹恭”的戏码,加上球球自幼习武,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被不会武功的妹妹欺负的主儿,他被欺负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多讨了他娘一顿打。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儿得球球自己做出改变,否则不论谁去说都是没用的。
摇了摇头,赵大麻子进屋盛了三斤狗肉装进食盒,递给了球球。
闻着食盒中的狗肉散发的香气,球球深深吸了口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带着喜意迫不及待地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球球的家离赵大麻子的铺子有段路程,他一路哼着小调儿显然是心情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