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雨过天晴,暖洋洋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帘的缝隙射入淡雅奢华的总统套房,她……还睡的正香。
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倏地停止,片刻后浴室的门被打开,穿着白色浴袍的顾义从里面走出,视线轻飘飘的落在床上隆起的一小团。
唇角轻轻勾起,时间掐的很准,整理了一下浴袍就看到她抬起手孩子气的揉了揉眼睛,然后迷迷蒙蒙的睁开那双美丽潋滟的眸。
入目便是璀璨华丽的天花板,宁心迅速回忆着昨晚的事,太阳穴那里阵阵疼痛让她拧紧了秀眉,扶着脑袋坐起来,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一双黑眸幽深暗沉,一头黑发碎发还在滴着水,面容阴柔俊美,嘴角噙着不明的笑意,接着直接将她无视掉迈步转身坐在一边的软椅上,修长的手指拿起身边玻璃桌上的手机看着今天的电子版时经周刊。
就算是平常镇定平静惯了,现在却是再也淡定不了,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迅速查看着身上的衣物……
接着她还没来记得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条件反射的将身后的枕头朝着那个男人扔过去,“顾义你,混蛋!”
顾义悠然淡定,只是抬手将她扔过来的枕头挥开,枕头被弹出去掉在地上,接着他悠悠的开口,“嗯,力气不小,看来你睡得不错。”
他身着浴袍发丝未干,她只穿丝缕衣衫不整,她即便再冷静也难免会想到那个方面去。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明明记得昨晚在恍惚之中是冷翼进到门内帮她做了一切酒后善后,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顾义了。
看顾义的样子不像是刚刚进来,倒像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这里,没有离去的样子。
顾义淡淡的瞥了有些惶然的她的一眼,眼眸微垂,竟然耐心解释给她听,“什么事还没搞清楚就骂我混蛋?按照昨天发生的事情来说,你还要感谢我,我算是你的恩人,你就用这种方式感谢我吗?”
“恩人?你碰我还要让我感谢你?”
“不,至少,我对一个醉的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女人,没有兴趣。”他勾勾薄唇,食指一动将手机关上,回眸认真地看着她,“昨晚我不知道柳如雪要陷害你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但至少,我没有碰你,你躲过一劫,你说你该不该谢谢我?”
那双眸里闪着笑意,却让她觉得另有深意,静下心来再检查自己的身后才知道他的确没有碰她。
“我就这样睡了一夜?就这样?”她还是觉得不对劲,至于哪里……她也想不清楚。
她当然不会知道面前这个看似淡然儒雅的男人会用那样的方式喂她喝了一整碗的醒酒汤,才能让她早上起来的时候脑袋不那么痛。
顾义剑眉微挑,“听你的语气,好像很希望发生点什么?”
“才没有!”她立刻红着脸反驳。
看向端坐在软椅上认真看着手中的东西的男人,她掀开被角下床站在床边,严肃的问,“你怎么知道柳如雪要陷害我?难道你们两个人是一伙的?”
顾义抿了抿唇,一双眸不知道看向哪儿,半响后听到他淡淡的回答,“隔墙听来的。”
“……”宁心一脸黑线的直问苍天无眼。
这样也算解释吗!
他抬眸看了看墙壁上的钟表,提醒她,“你的衣服我已经让人烘干可以穿了,找你的人在2295,我想,该怎么做,你已经很清楚了吧?”
宁心看向平整放在一边的干净衣服,思忖了一下问他,“你说的这些话我凭什么信?你又为什么要帮我……”
太多太多的疑点,让她不得不提高警惕,豪门的步步难行练就了她思维敏捷的习惯,现在亦是如此,她不得不多想,多为自己思考一点。
顾义猛地站起来,带着劲猛的风,转身背对着她,声音冷然,“一个喝得烂醉突然闯入我房间的陌生女人,我能让她安稳的在我的床上睡一觉已经很不错了。”
“……”宁心愕然,昨晚她晕晕乎乎的的确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进了这个房间。
“至于我说的话你为什么信?这话是我说出口的,说不说归我,这话是说给你听的,信不信由你。”
顾义轻声说完,将手机扔在玻璃桌上,物桌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猛地打开,刺眼的阳光顺势照入。
光线通过手机的镜面折射到她的脸蛋儿上,她没再耽搁,垂眸迅速的穿着自己的衣服。
“至于我为什么帮你,理由是,我乐意。”霸道却又带着不容违抗的味道的话让她的动作一怔,继而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
“……”转身走到内室的门边,她想了想还是别扭的说了一句,“谢谢。”
“只是说说就可以了吗?”他背对着她,这句话听不出什么情绪,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你想怎么样?”
“……”顾义没有再回答,只是高深莫测的笑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宁心瞪了他的背影一眼,管他发什么神经,反正以后不再会遇到了,抱着这种念头匆匆离开2259套房。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解释这么多,还真是麻烦。
而宁心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潜意识里选择相信他的话,也许是直觉,也许是他说的合情合理。
因为她闯入他的房间,所以他要查清楚她的来由,清楚她的事便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
但是他为什么帮她,‘他乐意’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