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不能让人碰?”
冷翼低斥,将开关自红‘色’旋转至蓝‘色’,温热的水顷刻间冷得刺骨,而那‘花’洒,直对着宁心,冻得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冷……我冷……”宁心本能的往外逃,冷翼偏不随她,扣着她手腕的力道一分分收紧,愣是将她全身上下淋了个湿透。
他就是要让她清醒!让她看看醉酒后的她都干了些什么!
宁心头沉的厉害,没多少力气反抗,软趴趴的被制服在他的铁腕下,衣服,也尽数被他剥的一点不剩……
酒劲去了大半,宁心抱着身子缩在他怀里,‘迷’‘蒙’的双眸,有了片刻的清晰……
冷翼垂眸,敏锐的捕捉到她眸间一闪而过的亮光,关了水,沉着嗓子问她,“清醒了?”
“……”宁心敲了敲脑袋,有点懵,似乎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为什么会赤身‘裸’/体的和冷翼在浴室里……
她僵在那,冷翼哼了声,又开了水,这一次,是温水。
他给她洗着澡,犹如在摆‘弄’一个不会动不会说话的洋娃娃,待两人身子冲洗干净了,他开始着手擦她的身子……
他的动作不温柔,甚至算得上粗鲁,宁心默默受了,着了水雾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这张放大的冷酷俊颜,好半晌才哑着嗓子问出口,“你在对我做什么?”
闻言,冷翼手一顿,眉峰跳了两下,不接话,继续给她擦着身子,取过物品架上的浴袍替她穿好系上。
待到她腰间的蝴蝶结落成,他取过浴巾围在腰间,边往外走边冷冷的命令她,“出来。”
“……”宁心撇嘴,极不情愿的跟上去。
冷翼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缓缓‘抽’着,见她出来,指了指面前大/‘床’的位置,“到这儿来。”
宁心依言慢吞吞的挪过去,就着‘床’边缘的地方坐下。
屁股刚沾着‘床’,耳畔便飘来他凉凉的声音,“我让你坐了?”
闻言,宁心一怔,抬眸,定定的看着他,眼‘波’轻转,淌着些许不情愿,僵持了片刻,她还是妥协。
起身,她站在他面前,偏头看向窗外,不说话。
冷翼眯了眯眸,凝着她犟着的侧颜,沉着嗓子道,“今晚跟谁喝的酒?”
“……同学。”宁心回答,语气淡淡的。
冷翼再问,“知不知道你刚才都做了什么?”
“醉了,忘了。”
……她的回答,言简意赅,蓄着做错事的理所当然。
冷翼皱眉,心口处一股无名火越烧越旺,灼得他每个细胞都在叫嚣扩张着,“一个醉了,就能忘了方才见着男人就亲见着男人就上的‘混’账行径?如果不是碰到我,你现在指不定在哪个男人身下逍遥快活!”
尾音上拨,他的斥责,换来宁心‘唇’边微弯的苦笑,她偏过头,正对着冷翼,眼神,诚挚而恳切,“谢谢……救了我这一回。”
“宁心!”
“有。”
“……”冷翼被狠狠呛了口,面‘色’‘阴’鸷,指间的香烟亦被他的怒气挤得变形,“就对自己这么无所谓?”
“可能吧,毕竟你跟那些男人一样,对我而言不过是陌生人,和谁做没什么区别……”
“别忘了我是你丈夫!怎么可能没区别?!”冷翼厉声打断她的话,末了,心下一惊,眸底‘阴’霾一片,下一刻,便听得面前的‘女’人吃吃笑开,弯弯的眉眼,像一轮残月,美得心惊动魄,却无端透出许多苦涩。
随着她的轻笑,他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沉到她笑着流血的眼眸里,沉到她婉转低‘吟’的言辞里……情绪那样不经意的流‘露’,她笑着对他说,“我当然没有忘,我怎么可能忘了我们昨天刚结了婚,我怎么可能忘了早上你刚和我说过你跟别的男人一样,对我而言都是陌生人,无论我跟谁做没什么差别,所以……我听的一直都是你的话,也一直在按照你的意思做事,这样也错了吗?”
“……”冷翼心口闷得紧,一时之间,竟接不了她的话。
他沉默不言,宁心收住了笑,微扬的眉角,多了分嘲‘弄’,“如果我这样是错了,那么,跟你对我做的错事比起来,那也是小巫……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