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准备就绪,冷翼还是没有来。 [
冷老爷子看了眼时间,偏头问向身侧的冷母,“冷翼呢?联系过了吗?”
冷母端着身态,纵使心里焦急万分也不外‘露’半分忧‘色’,抿了口酒附在他耳畔低声道,“联系不上,不止他,连霍枝这小子都躲起来了。”
言外之意,冷翼并不打算出席,而他的助理,可能也因他的缘故不和外界联系。
他,是存心躲了起来。将冷氏继承人的位置拱手让人。
冷老爷子眉心微蹙,若是以前冷翼无心对付席年,但,那个位置,他势必会力争,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他,妻子丧命,双耳失聪,这在一定程度上造就了心理的创伤。
他的放弃,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冷老爷子沉眸思量,此时,席年走了过来,眉角微扬,往日儒雅的面孔尽是意气风发之态。
他抿了口酒,意味深长的噙笑看向冷老爷子,“冷翼应该不会来了,这个时候做逃兵,不像是他的风格,但事实摆在面前,您还要等他到什么时候?”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来?难不成你知道他在哪里?”
冷母接过话,话说的隐晦,但席年听懂了,也不否认,只模棱两可道,“明人不说暗话,阿姨,你派了那么多人保护他,我就是想对他怎么样也找不到机会下手啊。”
自冷母进冷家‘门’以来,席年从未喊过她一声冷母,就连这声阿姨,也是给足了她面子,如若以后是席年当了家,怕是再也无他们母子两的立足之地。
冷母明白这一点,当下也不打算撕破脸,只脸‘色’难看的退到冷老爷子身边,淡淡应了句,“席年就是爱说笑,什么下不下手的,我竟是有点听不懂了。”
席年勾笑,后的眸子,闪着势在必得的野心,他看着冷老爷子,撩‘唇’,语气近乎‘逼’问,“爸,还在等什么,不宣布吗?”
冷老爷子沉气,眼角余光轻瞥过那道紧闭的大‘门’,至始至终,没有任何的松动。想必,他是真不打算出席了。
拄杖,敲着地面,若有所思。冷老爷子默了几秒,看向席年,眸底微光闪烁,“我问你一句,如果我把冷氏给了你,第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席年想了下,“肃风气,清人。”
“清谁?”
“自然是冷氏的蛀虫。”
“……”冷老爷子摇头,“席年,你看事情只从别人身上找问题,却从不考虑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冷氏是我打下的江山,我不会让它毁在你手上。”
话落,他走向中心圆台,即使拄着手杖,背影,依旧伟岸。
席年眯眸,‘唇’角笑容‘阴’鸷,待他站稳在圆台上时,他才哑着嗓子呢喃自语,“我从来不奢望你会把冷氏给我,既然这样,你就给那个死人吧,看他在‘阴’曹地府怎么爬出来接你这个江山。”
灯光聚焦,所有的镁光灯,一致对准圆台上那个经历时光沉淀,深谋冷沉的男人。
当年,那个风靡全城,乃至全世界的战场枭雄。全场,寂静。
冷老爷子眸光不惊,淡淡落在场上众人身上,左手,握着麦克风,他停了几秒,缓缓道,“今晚,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身来晚宴,在这里,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顿了顿,冷老爷子看向站在台前神情自若的席年,“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退隐幕后,将冷氏集团正式‘交’接给……”
尾音延长,众人屏息凝神,然而,当那个“冷”字音节响起时,突的袭来一道刺耳的尖锐声,似乎出了故障,麦克风失了声音,而下一秒,自音响里传出的声音,弥漫了整个大厅空间。
“冷翼收集了你挪用资金的罪证……”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他们的话,曝‘露’人前,音调,含着机器的磁杂,依稀能分辨出声音的主人。
全场,一沉。席年更是煞白了脸,慌‘乱’无措的冲了出来,失了方寸的大喊,“关掉!给我把声音关掉!”
然,没有人回答他,有的,只是盘旋在他周围的那一遍又一遍重复循环的对话。
正狠狠的撕裂着他儒雅的伪装,将他的‘阴’暗,毫无遗漏的展现在人前。
眸底,血‘色’赅然,席年失了焦距的眼眸四处搜寻,“是谁?是谁做的?给我出来,站出来!”
众人惊赅,惶‘惑’得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事故,而,此时,紧闭的大‘门’自外被推开……
男人逆光而来,身着黑‘色’真丝衬衣,清冷的俊颜,和着那往后梳得一丝不苟的刘海,更显成熟冷魅,而那双幽深如海的眸,像股漩涡,吸得人移不开视线。
他单手抄兜,步态优雅且随意,像个睥睨众生的王者,被人拥护而来,享受着最为夺目的注视。
目光,灯光,镜头,捕捉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涝。他,就是迟迟未现身的冷家大公子,冷氏集团近年来开拓疆土的领军人物——冷翼。
适时,他的出现,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打得席年被夺了全身力气般的僵愣当场。
众人,哗然。底下,窃窃‘私’语声渐起。脚步顿住,冷翼站在席年身前,漆黑的眸,映进他惨无血‘色’的脸,勾‘唇’,冷笑出声,“你输了,在全世界面前,你输得……一败涂地。”
他的身后,跟着执法者,此时拿着逮捕令上前,“先生,你涉嫌‘私’自挪用公司资金和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