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暗想着他是不是联合了冷翼又在搞什么鬼,滞了几秒,她随便应了几句,便见霍枝开心又满意的进了办公室。她只能——无语。转身,回到办公桌,宁心睨了眼那盆风信子,眸‘色’,不由得晃了晃。稳了稳情绪,她才凝神翻开了劳动合同。只第一眼,便让她惊愕当场。她什么时候……跟冷氏集团签了合同了?心,咯噔一声,停跳了一拍。
那捏着纸张的手,忍不住抖了下,连带着脸‘色’,也瞬间煞白了下去。合同,翻至最后一页。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写着,此份劳动合同,为期十年。若乙方强烈要求解约,则需以结婚证换取辞职信的批准。结婚证上的名字,必须是冷翼和宁心。另附:两人的身份证号码。
末尾处,甲方的红‘色’公章,鲜‘艳’夺目,而乙方,赫然是她的亲笔字迹,有些潦草,是那天,她接了冷翼的电话匆匆写下的。想不到,一个不留神,竟然被他摆了那么一道!这霸王条约,简直不能忍!
宁心气的牙齿都在上下打架,张口,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气冲冲的拿着劳动合同小跑向办公室。‘门’,被摔得哐当作响。当着他的面,宁心狠狠的将合同甩到会客茶几上,“冷翼!你太过分了!!!”水眸,充血。显然,被气的不轻。冷翼‘交’叠着‘腿’靠在沙发上,眸,慵懒的抬起,深意难测的落在她气得绛红的小脸上——
薄‘唇’,微启。缓缓的,极富挑逗的吐着烟圈儿。冷翼噙笑,指尖,点了点烟灰,而后,饶有兴味的打量捕捉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刚才信誓旦旦的要写给我看的辞职信呢?”
“你!……”
“霍枝,给宁小姐倒杯水,让她顺顺气,别没骂着我自个儿的哮喘倒先犯了。”那轻飘飘的话语,足以气死人!还不带偿命的!宁心被气得,总觉得自己寿命都短了几年,抬手,愤愤的打掉了霍枝递过来的水,“你这么欺负我有意思吗?!我到底哪里碍着你了?!”他,就不能让让她吗?!老是这么欺负她,也不嫌害臊!
宁心愠怒,拳头攥得紧紧的,要是她能打,早就一拳挥过去了,只可惜,她就是只纸老虎,而冷翼,却是个真老虎。动动口,就能把她整个儿的吞了。宁心真的是气急了,牙齿,磨得咯吱响,然,冷翼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着她,轻挑眉梢道,“我就是喜欢欺负你,怎么着?咬我啊?”
话落,霍枝还很配合的“汪”了一声。怎么看都是一个恶霸地主拴着一条丧家犬欺负良家……少‘女’的场景!
宁心恶寒,郁在‘胸’腔中的那股火气,一个劲儿的往外冒,她抬手,捂着心口,明明很用力的在呼吸着,但,仍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缺氧的窒息感,如张密不透风的网,直直的‘逼’过来!
脸‘色’,逐渐惨白。
冷翼看出她的不对劲,锁眉间,自怀里掏出哮喘‘药’倒了几粒进手心里,而后,端起水杯朝她走了过去。“我坐在这任你打任你骂,连伤‘药’都准备好了,偏偏你只顾着气自己,这么傻的作践自己让我心疼吗?”
冷翼将‘药’递至她‘唇’边,眼角,微微挑高,示意她吞进去,而宁心,显然不想买他的帐,指着他“你、你、你……”,半天也骂不出另外半个字。最后,一口气没上来,眼白一翻,直接被气的晕了过去!娇软的身体,无意识的向后仰。冷翼眼疾手快接住了她,眉峰,紧紧的蹙起,拍了拍她嫩嫩的脸颊,“心儿?”别是跟他装的吧?
现在他的心儿可是‘精’明的跟一只小狐狸一样……
遇到事情,让他不得不多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