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酒杯,殷景兰毫不犹豫的接过,仰头,小抿了一口,舌尖,轻‘舔’着那口子,仿佛,在跟他接‘吻’般,让她的心跳,在一瞬间,加速。( 。 。冷翼见她喝了,重新拿了罐过来,拉开易拉盖,爽快的喝了口,“景兰,我对宁心怎么样你最清楚,我把一颗真心都给了她,而她呢,只当成狼心狗肺的给扔了,你说,我再这么下去有意思吗?”
“你跟她……出问题了?”殷景兰试探着问,冷翼晃着啤酒,嗤笑出声,“一直都有问题,只是我没发现而已。”
“之前我就劝过你,如果想重新开始,还是再了解一下比较好,毕竟你们之间隔了四年,四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殷景兰在他身旁坐下,鼻尖,弥漫着他清凉的淡淡烟草味,很舒服。这一刻,她不是医生,他也不是病人。如最正常的男‘女’,坐在一起看着星空,于她而言,很难得。也很‘浪’漫。
冷翼沉默,殷景兰懒懒的靠在墙上,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渍。她在对面大厦的天台上,本是想跳楼寻死的,然而,在她下定决心跳下去的那一刻,不经意的一瞥,她看到了冷翼,在冷氏大厦的天台上,形单影只。她滞了几秒,慢慢的,爬了下来。如果真要离开这个世界,那就跟他道个别吧。毕竟是自己深爱的男人。
存着这份心思,她打电话给他,并且,鬼使神差的上来了这里。听着他的话,她打消了轻生的念头。或许,这是上天给她的一次机会。她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殷景兰偏头,看向正轻吐着烟雾的冷翼,眸光,满含深情缱-绻,“冷先生,婚姻只是绑住两个人的法律手段而已,这只是一个形式,大家好聚好散,在这个快餐社会,结婚,离婚,都很正常。”
“……我不想离。”冷翼皱眉,尽管宁心跟他结婚是另怀目的,但是,他真的不想离婚。一点都不想。宁愿……跟她就这么耗着。
冷翼垂眸,那浓密的睫‘毛’,长长的,在眼底,覆盖了一层深浓的‘阴’影,殷景兰心里明白他对宁心的用情,也不再劝他离婚,只是很委婉的,让他对自己好点,“给自己和对方一点空间,说不定,可以缓和你们的关系。”
“你不明白,我跟她……不是吵架了哄两句就能完事的关系,我以为我知道她,很多事情都是我在自以为是,我偷看了她的日记,以为就能知道她的全世界,但是我错了,我现在甚至怀疑她的日记都是假的,是故意让我看到才放在那的。”这样的认知,让冷翼觉得可怕。
他喜欢她的可爱,她的善良,她的单纯无知,却又在紧要关头聪明的连他都控制不住。她是他的小公主,是他的克星。他愿意守着她,宠着她,但是,他容忍不了她的坏心计。这样的她,和穆彤彤又有什么分别?他现在……是一点都看不透宁心那个‘女’人了。
冷翼无奈牵‘唇’,掐灭了烟,顺手捞起身旁的酒,一个劲儿的灌着自己,他想好好的醉一番,什么都不想,就什么都不会痛。殷景兰知道他难受,也不说话,只静静的陪着他。陪着他喝酒。感受着他的悲伤。
她自‘私’的希望,时间可以定格在这个时刻,夜空下,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仿佛全世界的存在只是为了他们两个相逢,然后,相识,相知,相爱……冷翼。对不起。我爱你。
……他酒量不差,只是因为情绪低‘迷’,喝了那么多酒,竟然真把自己灌醉了,他靠在殷景兰的肩上,呢喃间,叫的,都是宁心的名字。殷景兰心疼的抚上他的脸,脱下外衣披在他身上,而后,贴着墙壁,将他扶了起来。跌跌撞撞的,下了天台,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他醉的不省人事,殷景兰‘摸’出他身上的钥匙,费力的将他拖进了办公室,而后,将他和自己,重重的扔在了办公室后面小休息室的大‘床’上——拉下窗帘,褪去了两人的衣服。
冷翼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将手臂横放在殷景兰身上,胡‘乱’的寻着她的脸亲了口,皱眉间囫囵的嘀咕着,“不是这个味儿,心儿……心儿……”沉沉的,翻了个身。
他‘摸’着旁边的位置,怎么‘摸’也‘摸’不到,索‘性’也就不‘摸’了,只动着‘唇’抱怨着,“臭丫头,又要跑去了……头疼,疼死爷了……”他低语着,殷景兰安静的躺在‘床’上,怕节外生枝,她并不去打扰他。直到他的手机响起,她才动了下身子将那手机拿了过来。屏幕上,显示着“老婆”。是宁心的来电。滑下“拒绝”,她挂了电话,而后,快速的给她发了条短信:我在公司加班,今天不回去了。
她来,正好。她不来,更好。
……宁心等到九点还不见冷翼回来,‘摸’到手机才想起他‘交’待的要过半个小时给他打一次电话的约定,那颗心,猛得一惊,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忙给他去了个电话——结果,被挂了。应该是生气了。
宁心苦下脸暗骂着自己是笨蛋,正要重拨时,进来了一条短信,是冷翼。她连忙点开——
“加班?不是应酬吗?难道是临时有事?”宁心拧眉,不解。张妈还没走,她想了想,将冷不知‘交’给了张妈,而自己,则去厨房重新将饭菜热了下,而后装进保温盒里匆匆出了‘门’,“张妈,他在公司加班,我去给他送点吃的,小知就麻烦你了。”
“嗯,我让人去给你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