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服力确实不小,冷不知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量考究着他这话的份量,默了许久,才稍稍妥协了下,“你们的事我虽然不是很懂,但是我觉得你这么做是不对的,如果你真的没做错,肯定不怕被妈妈知道,但是你现在怕了,说明,你已经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
“……”这小子,脑筋倒是转的快。却是转弯了。冷翼将他扔在了沙发上,从冰箱里找了点吃的出来直接丢到了他小小的身板上,“吃着,别说话。”
“……”冷不知心底里还是忌惮着冷翼的,他让他闭嘴,他想了想,还是很识时务的吃起了东西,只是时不时的拿那哀怨的大眼睛瞅着他,冷翼懒得理他,直接叫了霍枝进来,“查下殷景兰,看她最近有什么反常。”
“查殷景兰?”这又是在闹哪出?难不成媒体爆出的事是真的?霍枝消息灵,见休息室的‘门’敞开着,忍不住往里瞄了眼,“冷少,你该不会真的和——”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霍枝试探着,冷翼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抬手,将‘门’打得更开了些,“你看看里面有什么不对劲。”
话落,霍枝还真就往里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那白皙的脸颊,止不住的爬上了几抹晕红,冷翼见他一个大老爷们的脸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别往深处想,我只让你看表面。”
“……”霍枝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唇’边,陷进两个大大的酒窝,“那个……冷少,若是有什么不对劲,我是觉得里面的气氛很不对劲,太暧昧了。”
“……”霍枝‘春’心‘荡’漾着,冷翼好看的皱了皱眉,折身,慢条斯理的在老板椅上坐下,“殷景兰专攻心理学,她的心思细腻的很,昨晚,我喝醉了,连怎么进办公室的都不记得了,她说昨晚我们上了‘床’,早上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她身上全是‘吻’痕,从上……到下,如果真是这么‘激’烈,你说,那‘床’单,还能平整成这样吗?”越是心细的人,考虑到了角角落落,却,很容易忽略最本质的破绽。迹,不像是自己‘弄’出来的。是人为。这人,自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所以,查查她的底,很有必要。
冷翼提出疑点,霍枝顿时恍然大悟,末了,又忍不住皱眉,“虽然说你跟她是清白的,但是你醉了什么都记不得了未必能证明你真的没对她做过什么,冷少,这种事情是说不清的,现在又闹上了新闻,我怕太太那边,可能又要折腾很久了。”
“我知道。”何况,她一向很敏感。所以,他才头疼的紧。冷翼‘揉’额,适时,进来了一个电话,是易清打来的,这么大清早的找他,实属难得。冷翼接起,态度淡淡,那边,却是火烧火燎的,“你老婆怎么回事?捅人家几刀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偏偏把人命-根子给割了?”
“……你在说什么?”冷翼皱眉,易清语气更诧异,“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萧欢醉酒调戏了你老婆,然后你老婆把人命-根子给切了。”
“……”闻言,冷翼扶额,“昨晚的事?她现在人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小道消息,只知道被人带走了,我以为你比我知道的更多,冷少,你昨天该不会真和那个殷景兰待一起吧?如果我是心儿,要是知道了这事,说真的,是没可能会原谅你了,”
“我昨天喝多了。”
“这蹩脚的理由你还好意思跟我解释?”
“……”冷翼默了几秒,挂断了电话,而后,直接拨给了宁心——电话,是通的,没有关机。
却是在通话中。这个时候,她在跟他谁通电话?还是说,萧莫成拿了她的手机打给了别人?……电话的另一头,正上演着血腥的一幕。
时间,倒退回半个小时前。铁‘门’,自外被人推开,发出沉闷的声响。又,尖锐刺耳。因着身上如蚂蚁啮咬般的疼痛,宁心一-夜没睡,听到有人进来,抱着身子的双手,不自禁的紧了紧,她抬头,缓缓的睁开眼睛,便见萧莫成逆光走了进来。神情,可怕极了。想必……萧欢的状况很不乐观。心,沉到了谷底。
宁心垂眸,血垢,积在惨白的小脸上,无端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知道,这一劫,她躲不过了。突的,有些认命。瘦弱的身子,被一股大力扯了起来,宁心跌撞在墙上,而后,身子趔趄着往前倒下,这一次,她摔的很惨。没有偶像剧里‘浪’漫的宽阔‘胸’怀,只有,那额头嗑在桌脚的撕心裂肺般的痛楚。痛到了极致的窒息。意识,涣散。又因着一盆冷水,疾速的,汇聚在一起。
现在的她,悲惨极了。连她自己,都有点心疼自己,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丑样子。被按押着跪在地上,宁心紧咬着牙关,毫不畏惧的迎上萧莫成那双想杀了她的目光,她淬了口血,不说话,萧莫成发狠的揪着她的头发,“臭婊子!老子今天砍了你!!!”刀,递了过来。她的手,被押在板凳上,丝毫,动弹不得。
眼看着刀子落下,宁心深呼吸了口,提气,用尽了力气吼出声,“能不能让我跟冷翼通个电话?我想在死之前跟他讲讲话!”死神,就在眼前。她,还在等待着奇迹的发生。宁心凛神,而萧莫成,忽的‘阴’‘阴’笑出声,将早日的报纸拿出来丢在她眼前,“给冷翼打电话?他正背着你跟别的‘女’人玩情,哪有空理你这个‘女’人!”报复,最大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