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啊!”
“……”冷翼被她闹得头疼,接过手机,接听后便立即按了扩音,殷景兰的声音自那端悠悠的响起,“冷先生,是我,景兰。”
“嗯,有事吗?”语调,疏离,而客套。宁心眯着眼,一会儿瞪他,一会儿瞪手机,冷翼本来被她蛮不讲理的样子气得够呛,现在见她这般,又觉得好笑的紧,其实,她这么吃味的闹,实属好现象。这代表她在乎他不是?
冷翼这么想着,心里也顺畅了许多,听到殷景兰说看了新闻问他有没有事时,他看着宁心,不冷不热的回了她一句,“我没事,殷医生,以后这么晚别打我电话了,我老婆睡眠浅,容易吵醒她。”言下之意,他现在跟宁心睡在一起。他很好,婚姻上,也很好。
自那晚后,冷翼便称她为殷医生,直截了当的表明了两人的关系,也利落的划清了彼此的界限。那端,沉默了一下。而后,低低的接了他的话,“好,我知道了,你没事就好,以后……不会这么晚打你电话了,对不起……”
挂了电话,冷翼将手机扔给她,“我跟她真的没什么,若说有,就是医生跟病人的关系,你先别吵,听我慢慢跟你解释。”这一回,他主动提起要解释,宁心侧身,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仿似他只要敢骗她一个字,她就拿眼神劈了他!她的眼睛,本就很大,现在瞪得圆圆的,就像加菲猫一样,可爱滑稽极了。指尖,‘交’叠。
冷翼弹了下她的额头,在她吃疼‘揉’额时,他垂眸,将她的小手握进自己的掌心里,“还记得张影么?”
“张影?”
“嗯,张影,我在车上给你看的照片就是他拍的。”
“他拍的?那他跟殷景兰--”尾音,延长。宁心困‘惑’的看着他,冷翼微沉了口气,“张影强迫了她,并且拍下了她的****威胁她,就在我们复婚领证的那天晚上,第二个电话,是她打来求助的,可是我拒接了,霍枝接到她的时候,她没什么异样,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直到--”
他顿了顿,在宁心聚‘精’凝神的注视下,继续缓缓说了下去,“那天我喝醉了,在办公室里,她tuō_guāng了衣服睡在我旁边,说是跟我上‘床’了,我觉得奇怪,暗自调查了她,才‘摸’出了这条线。”
“喝醉了……所以,你和她到底有没有上‘床’你自己也不清楚?”
宁心冷声,情绪明显不对劲,冷翼握紧了她的手,慢慢的,将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还有,他听到的……她和顾义的谈话内容。误会,源于此。在此刻,彻底说开。
宁心听了,这才明白那****救了她回来,并且跟她说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后表情为何那么怪异。原来,是只听了一半去。这个蠢猪!大!蠢!猪!宁心气结,弯膝,在被子下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既然要偷听,怎么不完完整整的听了去?只听一半是怎么个意思?”
“只听一半?什么意思?”
“你听到那些话只是铺垫,在转折的地方你就走了,我后面的话是这样的--”宁心回忆着,将当时的话大致跟他说了。冷翼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当时你怎么不一口气说完?不然后面什么事都没有了!我也不会--”
“不会怎样?不会和殷景兰喝酒谈心然后顺便上了‘床’么?”误会是解释清了,但是更大的问题来了,他不开心了,想借酒消愁,却让殷景兰陪着他,说着自己的心里话,这是穆彤彤都不曾有过的待遇!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对殷景兰,是信任的,是依赖的。这是很危险的苗头。
更何况,他说他跟殷景兰没上‘床’,一是凭着他的感觉,二是‘床’单没‘乱’,这两个理由,很烂,又很扯。她想相信都难!
宁心垂眸,小手……冷冷的从他的掌心里挣脱出来,她翻过身子,沉默着背对他,冷翼知道她在在意什么,默了许久,才抬手试探着碰了碰她,“这件事是我做错了,以后不会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宁心侧躺着,提着被子将自己整个人儿盖住,她也不想跟他闹,但是一想到他和殷景兰光着身子在‘床’上睡了一整晚,她心里就止不住的难受。再联想到那一晚她受了萧欢的欺负,在密室里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想着他会不会来救她,而他呢,醉的不省人事外还跟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p她怎么不委屈?_!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顾义是这样,冷翼也是这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不干净不干净都不干净!!!
宁心吸了吸鼻子,眼窝酸酸的,她咬着被子生闷气,冷翼感觉到她身子的轻颤,忍着肩上的痛翻了个身,抬手,扯了扯她‘蒙’住自己脑袋的被子,“心儿--”
“……”
宁心不想理他,怕自己一说话就哭出来,冷翼不想让她一个人单独想太多,殷景兰的事今晚谈不好,以后也就甭想解释清了。
“心儿乖,出来吧,别闷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