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场盛装的百变大咖秀,这些人,只是宁装打扮的模仿者,模仿着市的权贵,在这场奢华高贵的宴会上极尽淋漓的诠释着原本主人的贵气和妖娆。若说真正的婚礼,在另一个彼端。那么,这里,便是一个复制品。一个……引出暗处敌人的华丽陷阱。
长长的红地毯,一头,连着紧闭的朱漆大‘门’,另一头,站着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高贵,冷漠,睥睨众生。他就是今天这抽礼的新郎。冷翼。随着结婚进行曲的奏响,朱红‘色’大‘门’,缓缓打开,头披白纱的新娘静静的等在那里,温婉淑静。
冷翼侧身,看着她,眉目清冷,那削薄的‘唇’,轻轻勾了下,随着新娘的抬步迈进,在结婚进行曲音调突变时,他‘唇’角的弧度,愈发深了几分。来了。意料之中,他现身了。这场游戏,拖了很久,该结束了。
冷翼站在红毯上,那冷酷的容颜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白‘色’礼服,衬得他如同天神降临般不染一丝尘埃,密长的睫‘毛’,在眼底投‘射’下一片深浓的‘阴’影,随着一道尖锐刺耳的声响,他抬眸,转身,静静的看着原本放着他和宁心照片的屏幕渐缓成了空白--经过机器处理的粗嘎嗓音,熟悉的响起。
“冷翼,外界传你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可你又是否知道,你的母亲……冷母,是个抢了人老公又玩yī_yè_qíng出轨的贱****?”脏话,不堪入目。变故,突发。所有人都顿住了动作,眸光,齐齐的落在那宽大的屏幕上,走在红毯上的“新娘”也停了下来,如木偶般,呆呆的站在那里,而冷翼,只微微眯了眯眼,面上并无多大的表情变化。他一直不知道冷母被席年抓住的把柄是什么,如今,听他这么说,想必还是感情上的事。yī_yè_qíng。出轨。对冷家当家主母而言,确实是个不能为外人道的丑闻。
难怪,她会这么听他摆布。冷翼心中有了底,他知道今天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所以之前便将宾客转移阵地,为的……就是不让这些丑闻外扬,一是护住这场迟到的来之不易的婚礼,二是为了护住自己母亲的名声。气息,微沉。漆黑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盯着那空白的大屏幕,冷翼轻轻挑眉,顺着他的意思,说出下面这番话,
“当年,我妈嫁给我爸时,他已经是离婚人士,如何来的抢人老公一说?至于你后面那些诽谤我母亲的话,我问你,关于这些事,你……可有证据?”
“证据我是拿不到,不过,我们可以听听当事人的声音。”此时,他拿出的,不是当时引冷母上钩的录音,而是……一段现场直播。屏幕,‘花’开后又清晰。一阵窸窣的嗓音过后,映出一个清晰的画面。
画面中,打底的,是黑‘色’布景的小屋子,分不清是在哪里,正中央,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绑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便是机器人口中说的当事人--冷母。她的腰上,绑满了炸‘药’。
引爆时间,倒计时:三十分钟。
……炸‘药’的真假,冷翼判断不出,如果席年真着了魔,那么,同归于尽,是他想到的最简单利索,也最为行之有效的报复手段。冷母的失踪,是在昨天晚上。如今连了线,于他而言,是好事。
霍枝候在一侧,冷翼对他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垂在身侧的手,对他比了个k的手势,意旨汹早已准备就绪,只等搜寻到具体位置而后发送到冷老爷子手机上。一环,扣着一环。谁是布局者,谁是‘迷’局人,早已分不清了。
冷翼看着画面中孤助无援的冷母,紧抿的薄‘唇’,呈着病态的苍白,他眯眸,眸底冷意尽现,适时,那粗嘎的嗓音如恶魔般再次响起,“冷母,将抢别人老公这个名头扣在你身上,确实牵强了点,不过,说你玩yī_yè_qíng出轨这事,应该没有冤枉你吧?”他说的话,视频里的冷母,也听得到。
狭窄的小房间里,冷母坐在椅子上,半低的眉眼,静静的看着绑在自己腰上的炸‘药’,听着那难听粗嘎的质问嗓音,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安宁的看着镜头出声,“都到这个份上了,不需要再用假音了吧,席、年?”一切,都是他在捣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又何必再装神‘弄’鬼?冷母直率坦言,躲在幕后的人,听了她这话,忽的低低笑开,“唔,看你这心急的,想必是连最后一点吸都演不下去了,行,反正你都是将死之人了,今儿个,索‘性’将话全说开了吧。”
席年扔了话筒,站在二楼高处俯瞰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他的脸上,带着v字复仇者的面具,那双幽深的眸,淬着仇恨的毒,定定的落在冷翼微扬的脸上--正面‘交’锋,已然昭示着……他顾枝豁出去了。不顾‘性’命,不留余地的……豁出去了。
“冷翼,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听着,别问任何问题,记着,只要你敢开口问一句话,我就立马引爆炸‘药’,我想……你的母亲……恐怕会分成许多碎块吧?”
“……”席年轻笑,沿着台阶缓缓走了下来,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红毯正中的新娘身上,“嗯,还有这个‘女’人……不是宁心吧?我知道你把她转移了,至于送去哪里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把她送出去的那一刻就有人跟着了,想必会在半路劫走她,婚礼上,新娘被劫,也是件有趣的事……”
“冷翼,你将了我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