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婆婆妈妈的费事了,你不行宁心们社里还有谁行,你一个学法律的,现在社里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贡献贡献自己怎么了,这也是工作!”都延伸到了为单位做贡献这么上台面的话了,宁心那好意思再装模作样的推辞。
宁心大义凛然,重重的点头,“是!”
走出报社,冷风迎面吹来,宁心的手机再一次响起,是经理。她在电话里万分嘱咐宁心,“此事非同小可,请宁心务必认真对待,那个律师人很好,其他的事情宁心要认真配合。”
“你放心吧经理。”合上电话,闭上眼稳定了一下情绪,蓄势待发,宁心随手拦了一部出租车。
宁心从包里掏出那张名片,顾义,王牌律师事务所。这不就是程悦实习的那个律所吗?不多地址上的位置显示的是市区的总部,经理还真是舍得下血本,这么出名的律所,不知道律师费要‘花’多少钱。
宁心站在王牌事务所的楼前,作为国内首席资深据说包揽大半个城市的大律所,办公楼却出人意料的低矮朴素。朴素虽朴素,安保措施却做得出奇的严格,从进‘门’开始,宁心经过了两次探测仪,三个保安和两个前台的询问,登记了三次和秘书的带路才正式找到他的办公室,据说他是这家律所的所长。
宁心走了进去,一个身高约莫一米八的男子站在窗前背对着宁心整理文件。宁心故意咳嗽了两声,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
“顾义律师你好,宁心是‘女’报杂志社过来的编辑。”一上来宁心毕恭毕敬的自报家‘门’。
那个男人突然转过头,是一张容易让人忘记的面孔,白白嫩嫩的脸上完全找不到岁月的沧桑,这样的人居然是一个所长,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宁心不是顾义所长,宁心是他的助理,他还在会议室开会呢。”他低头看了表,“这个时候应该散会了,宁心帮你去催催,不好意思。”
表错情,宁心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暗骂。
几分钟后,有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大概就是顾义,走近宁心的时候宁心才发现,心下一惊,原来是他!
世界真******小!
竟然在这里遇到自己的初恋!!!!
生活真是太‘精’彩了,以为写怎么这么多的机缘巧合。他明显也记起宁心,两个人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脑子里千头万绪
飘过,宁心要怎么跟他打招呼,难道要说,“嘿,好久不见,你居然是这家律所的律师。”但又想到如果是这样的问法,倘若对方不领情不相认,那宁心干巴着一张老脸岂不是很没面子。
“等久了吧,不好意思,临时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对方直接开场白,并没有提到那件事,他朝宁心点点头,用手示意宁心坐在沙发上。“请坐。”
宁心走过去坐下后,他也在宁心的对面坐下了。逆着光,光线打在他的身上泛起一层细碎的绒‘毛’,确实是他,还是那张完美‘精’致的脸,五官俊美,眼神依然是冷漠,茫然。程悦曾经跟宁心说过,他的英文名叫顾义,是他们总部的律师,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他,世界上的事情真是太多莫名其妙,你选择掩耳盗铃总会有人拿着相机围观你。
“顾义律师,你看,这是宁心们社的合同,听说你比较擅长合同法,你大概帮宁心估算下,这次赔偿宁心们大概能得到多少?”不想和他兜圈子,宁心直接进入主题。
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开口说,“这份合同你们经理之前已经传真给宁心看过了,如果不认真看的话确实是制定得无懈可击,损失赔偿最多也能赔偿六个数,不过仔细一看,还真的有百密一疏的情况。”你看,他把身子凑过来,靠近宁心,然后一边翻合同一边跟宁心解释。
“你们之间有合同关系,而对方又侵犯了你们的著作权,著作权采用的是过错推定责任,举证责任倒置,只要他们那边不能证明出版复制有合法的来源。所以。”
“所以实际上宁心们可以得到两份赔偿?”宁心灵光乍现,宁心怎么没想到?
“对,你很聪明,具体的实施办法,你看是这样。”他认真的翻着合同,耐心的跟宁心解释。
因为距离太近,那股熟悉的味道又出现了,和他‘交’谈的间隙,宁心一直有分神仔细看过他,试图把他和在瑞士那天的那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交’谈完之后,途中秘书走进来将一杯茶放在宁心前面的茶几上,杯子是那种很淡雅的青‘花’瓷杯,跟宁心们社里惯用的一次‘性’纸杯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仔细想来社里开源节流已经到这步了,这次赔偿数额又那么大,难怪经理相当重视。
临走的时候,他起身送宁心,宁心摇摇头示意不用。
“你还记得宁心吗,宁心。”他们果然还是说开了,当年在一起的人,如今变得如此的陌生。
老实说,在宁心的浅薄的爱情观里,觉得一个男孩子对一个‘女’孩子说缘分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种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完全没放在心上,还有一种完全是出于搭讪套近乎的心理。
“顾义律师,作为一个专业的助手,宁心很认真的告诉你,别那么轻易的对人说缘分,因为不到最后宁心们大家都不知道这场缘分是好缘还是孽缘。缘分这东西都是被架上去的,如果不是人为刻意为之,是不会继续下去的。”宁心两只手撑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