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完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席年让刀疤最后确认一下刀上没有两人的指纹后把刀扔到了最后一个杀的人的**底下。
之后,两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陆续回了房间睡觉。
第二天起**铃声一响,囚犯们迅速起**组队,然后开始一一报数,报到最后发现少了四个人,监狱长在底下喊话好几遍无人应答,又气势汹汹冲上去,对着关着的几个门猛的踹上去,门刚踹开,冲天的血腥扑面而来,监狱长一个踉跄,声音都有些颤抖:"来,来人!"
在确认其他三个人都跟这个人一样命运的时候监狱长彻底震怒,其他囚犯还在底下的瓢泼大雨里站着,监狱长接过监狱值班人员递过来的雨伞走到囚犯们面前开始训斥:"你们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知道么?竟然敢在这里****!忘了你们都是因为什么罪进来的么?真是屡教不改!这种人,才最该死!最好不要让我查出来造成这出命案的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如果是,那我今儿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那就是你们的死期也到了!而且还会死的很难看!非常难看!你们都给我记住咯!"
说着他转身指着一边站着的一名狱警:"来,狱警过来,给我一个个提取指纹!不是在死去的008号囚犯**底下发现一支么?还染着血,想来凶手肯定就是用它来作案的,这些人先现在这儿不许乱动,狱警,都给我出动,这牢房一间一间地搜!"
刀疤的脸色变了变。
却在这个时候监狱长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监狱长很是恭敬谄媚地接起电话,声音媚得都能掐出水儿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始终平稳安静,淡淡说着,这头监狱长的脸色却变了变。
"是冷少爷,一切照您吩咐,请您放心!"
监狱长挂了电话脸上一瞬又恢复成声色俱厉的姿态来,指挥着:"都给我好好搜!一个犄角旮旯都不准放过!"
说着还有意无意地往楼下站着的席年的方向看了一眼,席年忽然浑身打了个寒战。
楼上响起狱警的声音:"监狱长,找到了!"
楼下一群人都寻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刀疤顿时吓绿了脸,那些人进的,分明就是他的房间!刀疤又极快地转眼往席年的方向看了一眼。席年心里也跟着狠狠往下沉了沉。
监狱长一步一步哐哐当当重重地踏着步子走到刀疤的房间里,这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疤的心尖上,如果事发了,如果席年不保他,他一定会把席年也一同拉下水的,反正这一切,都是席年在出谋划策!
席年心里的紧张也一瞬强过一瞬,虽然自己最恨的几个人除之后快了,但若为了这几个人渣命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就太划不来了,如今这个状况,如果让刀疤担着是一定不可能的,毕竟他只是为自己办事儿的人,夫妻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更何况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主仆。
如果真从他的房间里查到线索自己该怎么办,刀疤举报自己的可能太大了,自己的处境怎么想怎么危险!
席年暗自一阵思蠢,一时气不过又不由得心里开骂,这蠢材刀疤,怎么就笨到这个地步,杀个人还能留痕迹,这回要栽也肯定栽在他手里了!哎!他还有报复没实现,他还有大把的时光没去过。还有无数的事情没去做,就这么赴死,太可惜了吧!他不想死,他还不想死!前几天那么大的屈辱他都硬着头皮熬下来了,现在怎么就不行了?谁,谁都不能剥夺他生存的权利!
上边的监狱长一步步进去了刀疤的房间,狱警拿着从**底下搜出来的一把刀鞘,看那样子,跟在死者008囚犯**底下搜出来的简直是神配。
监狱长拿过那刀鞘一阵打量,心中衡量着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是非曲折还有最后的何去何从,在想到刀疤明显是席年身边的人的时候忽然拿定了主意:"把这刀鞘和刀都给我拿回去研究研究,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说完监狱长拖着他那肥重身子又一步步走出刀疤的房间,外面雨季站着的人又紧张到窒息地看着监狱长。
监狱长一句话没说,将刀和鞘拿在一起一步步走了下去,分别走过刀疤和席年的面前,不动声色地将二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大概有个定数了。
狱警冒雨走过来,猛的吹了一声哨,倒把刀疤和席年都吓了一跳:"今天早操不做了,去吃饭然后工作!解散!"
监狱长室里。
“冷少爷……您吩咐……是……是,好的您说的我都记住了”正在打电话的是监狱里的监狱长。
监狱长打完电话兀自坐在座位上沉吟了好半晌才起身,到二楼广播室调了调音,交代值班狱警几句话之后走了。
广播响起,悬着一上午的心的席年此刻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广播的声音在淅沥的大雨里显得有些飘飘悠悠,晃晃荡荡。
"经调查,早上的囚犯死亡事件是008,011,035和084四个囚犯的私人恩怨,几人素来就误会颇多,这次许多事聚在一起,008号囚犯不堪受辱终于决定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其他三位赶尽杀绝,随后自己又畏罪****。今后此事再不要议论,此事就算翻篇了。"
刀疤和席年听到广播后正在干活的两人极快的对视一眼之后心知肚明,又迅速回归到正常的监狱生活中去了。
只是这四个人是一波,那些在暗处蠢蠢欲动想要找自己事儿的人仍旧大有人在,想放松警惕,谈何容易。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