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吸着水烟,白胡子一撇一抽的,老眼狠狠瞪了一眼毛里毛躁的年轻男子,呵斥道,“慌什么慌,不就是一个无忧公主,还能把少爷给浑沦吞下去了!”
男子垂下脑袋,绷着粗犷的脸,两片厚唇紧贴在一起,显然是委屈极了。
白老一见男子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扬着手中的水烟袋,哐当一声便狠敲了男子脑门一记。烈如歌看着男子脑门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的红包,嘴角微抽搐。
转身,白老小眼眯眯,笑的谄媚至极,“烈小姐,拜托您了。”
烈如歌唇角抿起,美眸虚起,瞅了白老那要笑不笑,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冷哼了一声,接着让年亲男子带路回驿站。
烈如歌绝对不是被激怒,而是她事先于南宫玺有交易。但她没料到,无忧公主会如此热情地带人奔出城,来寻南宫玺,那心急的模样,似怕南宫玺被人叼走了般。
驿站内,南宫玺星眸唬瞪到铜铃大,一手扶着刺痛晕沉的脑袋,一手拿着剑鞘,警惕着床边站着的申屠无忧扑上来,同时双眼还冒着星星,期待着望向门外。
“玺哥哥,我听说你不舒服,所以才暂且住在城外。你放心,此事我没告诉爹和娘,你不必挂心。玺哥哥,你得让我过去啊,不然我怎么照顾你呢?”床边一名娇俏的女子着急得干跺脚,晶亮的杏眸寻找着可扑上床的角度。
“哼”南宫玺重哼,放着自己身体难受不管,打气了十二分精神来警惕申屠无忧,坚决不让她得逞。
于是乎,烈如歌过来时,便见到床边穿着白色茉莉烟纱散花百褶裙的女子站着,娇小的心形脸,明眸皓齿,此刻一双晶亮的双目蓄满水色,泫然欲泣的模样,连身为女子的烈如歌差点儿就被酥化了。
烈如歌站在门槛外踌躇不进,实在是看着两人之间,也不像是剑拔弩张的模样,她在考虑着要不离开,让他们自个儿化解罢了。
可南宫玺眼睛贼亮,星眸瞧着烈如歌要离开,扯开着嗓子大喊道,“烈歌,你可来了。快过来,本公子快疼死了,你来给本公子瞧瞧吧。”
烈如歌白眼一翻,抱着双手走过床边,与申屠无忧站在对面,唇角勾起,无奈地低声道,“南宫玺,我不会医术,可没法儿帮你。你还是找位大夫……”
话未落下,南宫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拽住烈如歌的衣袖,拉着烈如歌坐在床上,登时烈如歌明显察觉到两道嫉妒怨恨地目光直直地从对面射到自己身上,似要把自己凌迟。
不用看,烈如歌都知道那两道目光的主人是何人。只是,南宫玺偏生认为不够,还紧握住烈如歌的皓腕,温柔又慌张的哀求着。
“烈歌,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觉的有病痛了。你别走,就坐在这里,陪陪我吧,好不好?”
偏过头,挡住申屠无忧的视线。素手抬起,轻轻抚着南宫玺装束的玉冠,宽大的水袖把两人的脸庞都遮住,看起来神秘又暧昧。
申屠无忧双手搅着手中的丝帕,床边围着商队的人,只能踮起脚尖,杏眸盯过去,只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贝齿狠咬着朱唇,脸上急得快要哭了,两眼很是冒着两簇小火苗。
实际上,烈如歌没有像他们想的那么龌蹉。